陈熙的表情一下子有些僵硬,抬头看了眼云素,没有说话。
楚颜笑而不语,看了眼云素,又看了眼陈熙,谁也不帮。陈熙倒是惯来沉稳,说话得体大方,从来不会拂逆她的意思,这种人会是宫里活得最长最安稳的。
至于云素……天知道她是真善良还是假天真,说话似是不经过大脑,眼下这番话活像是在讽刺陈熙这个穷乡僻壤之人不懂装懂。
下午的时候,永安宫里来了个不速之客,楚颜当然早有预料,她对沈辛那么大动干戈一场,太皇太后当然按捺不住内心的狂热与激动了。
且说沈辛被掌了嘴以后,顶着红肿的猪头去了寿延宫,一见到太皇太后就忍不住痛哭流涕地跪了下去,一边哀戚地叫着“求您老人家为我做主”,一边掏出手帕来小心翼翼地擦着眼泪。
太皇太后当场愣了一下,说出了让沈辛永生难忘的一句话:“这位是……”
沈辛巴不得就此昏厥过去,再也醒不来。
当然她可没有一昏不起,不然太皇太后也不会巴巴的跑来楚颜这儿唱了这么出戏。
她老人家怒气冲冲地跨进了大殿,看着正拿着团扇悠闲自在地扇扇子的楚颜气不打一处来,但她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还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对着皇后来一顿臭骂,当下只是眯了眯眼,心平气和地说了声:“皇后过得挺舒心的啊。”
楚颜略带歉意地看了她一眼:“皇祖母,真是不好意思,孙媳妇今日身子抱恙,略有不适,不能起来跟您行礼了,希望您不要介意啊。”
表情倒是做足了,只可惜语气太过悠闲,生生流露出了她的悠然自得。
肚子里有块肉,这可真是应了二十一世纪的那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娃的妈妈像块宝。(作者:咦,好像哪里不对→_→是离开现代太久了么?)
太皇太后看了她这模样,心头更气,当下冷冷一笑:“皇后既然身子不适,这礼也就免了,只是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后宫里可不止你一个人身子不适。我瞧着那静心阁里的沈容华似乎比皇后还要痛苦些,瞧瞧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惹上了哪家恶棍霸王,居然下得了那种狠手。”
这话明着暗着都在损人。
楚颜倒是不紧不慢地笑了笑:“呀,真不巧,我就是皇祖母口里那个恶棍霸王,只是我瞧着沈容华那张嘴确实欠了点教训,这两个月以来不断挑衅我这个做皇后的权威,我还纳闷是不是有人在她背后撑腰,否则她一个小小的容华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呢?居然敢当着一种妃嫔的面给我难堪,皇祖母也是过来人,您说说这种嚣张的宫妃该如何处理?”
“哀家老了,这后宫如今也不归哀家管了,哀家又敢说什么呢?”太皇太后冷眼看着楚颜,“皇后既然坐上了这个位子,按理说就是后宫之主,有的事情哀家也不该过问,只是你毕竟还太年轻,有的事情可能看得不够明白。俗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宫里比你年纪大的多得是,有的事情最好还是请教着,别一个个的都得罪了,到时候寸步难行,哭都来不及。”
楚颜笑吟吟地点点头,像是听不出她的言下之意:“皇祖母说得是,我是后宫之主,这些事情自然得多注意。若是坐在这位子上闭目塞听,看不见后宫里谁在蠢蠢欲动,谁的手伸得太长了,那还算什么后宫之主呢?皇祖母的教导我会牢记在心,宫中谁是主子谁是奴才,我也会分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错的。”
“皇后的意思是,哀家是奴才不成?”太皇太后终于发怒了,看着扮猪吃老虎的人,气不打一处来。
“呀,瞧皇祖母这话说得,孙媳妇哪里敢有这个意思呢?您是老人,是这宫里人人敬重的老祖宗,自然该在寿延宫里安享天伦、过得悠闲自在轻轻松松的,我敬重您还来不及,哪里敢对您不敬呢?”楚颜巧笑言兮,“这大热天儿的您跑来教育我这个晚辈,当真辛苦了,含芝,快去给太皇太后倒杯冰冻银耳汤来。”
太皇太后被她一口一个讽刺给气得脸色铁青,最后冷冷地扔下一句:“皇后以为坐上这位子就稳妥了么?哀家劝你莫要心头太踏实,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人就是男人,今天可以把你推上这个位置,改日也一样可以把你拉下来。窦太后不就是前车之鉴么?哀家劝你好自为之,莫要自食恶果!”
她拂袖而去,楚颜在后面笑盈盈地说了句:“皇祖母慢走,孙媳妇身子不适,不能起身相送,望您多多担待了。”
门外的太皇太后心头一堵,差点跌了个狗啃屎。
这这这……这女人当真可恨!
作者有话要说:翘首以盼太子回宫!
在这之前,让我们炮灰掉所有八婆!
晚上好:),第一章放出来啦,下章11点前。
感谢所有继续支持么么的现言的姑娘们,再吆喝一嗓子,轻松宠文等待围观等待调戏。
另外奸妃会认认真真完结的,大家放心,现言很短,所以下月奸妃完结后还会继续写古言。
这次是新题材,从宅斗到朝斗,男主将是么么的古言里没有出现过的身份和性格。
呀,说得太多,先去码字,一会儿见╭(╯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