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续在公司加了几个通宵的夜班后,终于连续第二个通宵时,彻底大病了一场,连走路都在飘,秘书看到我这样的情况后,便劝我休息一天,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秘书劝着我,我也觉得自己再这样硬扛下去,肯定会倒,便去医院开了一些药,休息了几个消失,便自己开车去福利看嘉嘉。
到达那里时,福利院的孩子正好在吃饭,嘉嘉坐在一排孩子中间,手中拿着勺子吃得香香地,院长和我说,嘉嘉自从来到这里时,虽然时常会想妈妈大哭,可性子独立了不少,没有以前娇气了,现在基本上可以自己用勺子挑着食物了。
听到院长的报告,看到高了不少的嘉嘉,我莫名有些欣慰,在福利院陪着他吃完晚饭后,到达该睡的时候,我必须离开这里,嘉嘉不肯,院长强行从我怀中抱离,他张开嘴哭得非常伤心喊着妈妈。
我没有哄他,也没有停留,因为我知道,自己稍微停留一会儿,一定会心软。
我从福利院出来后,心情有些失落与沉重,休息一天后,第二天我有些低烧赶去公司工作,工作到十点时,我觉得全身发冷,便从包内拿出药,去茶水间跑冲剂,正望着饮水机发呆时,秘书忽然从门外冲了进来,有些慌张说了一句:“纪总,向总找您。”
她这句话一出,我感觉到有一阵不妙,可没有多想,将饮水机关掉后,便端着冲好滚水的杯子随着秘书从茶水间走了出来,进了办公室后,向恒早已经坐在那儿等我了,我坐在他对面,看向他脸色问:“是不是酒店项目出问题了。”
向恒说:“今天早上你看新闻了吗?”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非常烫的冲剂,看向向恒说:“没有看,怎么了?”
向恒冷笑了一声说:“我们之前担心的也并无道理,果然出事了,人工海滩今天早上出了消息,说是土地权的问题,近几年暂时都不会开工,目前这块海滩土地拥有权是一个华侨,这个华侨就在昨天死了,他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这个岛目前分给了二儿子,可他的四女儿却一口咬住华侨最后答应把海滩给了她,是家庭内斗。”
我皱眉说:“简单点说。”
向恒说:“这个项目估计在财产纷争上要打上五六年到十几年的官司不等,也就是说近期不会开工,你知道,万有之所以开发酒店,就是看中这条人工海滩给酒店带来的客源,可现在人工海滩因为土地权的原因停工了,我们刚才也接到万有的消息,说是酒店目前的进展需要暂时停下。”
向恒看向我,又说:“还有一个不幸的消息。”
我看不说话,而是看向向恒,他说:“银行刚才打电话给我们,说我们贷款申请失败。”
我手中的杯子便摔在桌上,滚烫又难闻的药液流泻了出来,顺着桌子的纹路,往地下流着,秘书看到后,立即过来将桌上的液体擦拭干净,刚才向恒所说的话,我过了许久才消化完全,我开口问:“我们投资进去的钱,万有退吗?”
向恒说:“还没有打电话去问。”
我说:“现在我们只能祈祷万有并没有动用这笔资金了。”
向恒说:“从一开始,我们就不应该参与这个项目,现在有这个风险我们一早就预料到了,以为只要贷款批下来,就会没问题,可现在看来,我们太过天真了,我们的贷款和这个项目是紧紧相关的,如果项目没有了,贷款自然就下不来。”
向恒见我没有说话,他再次开口说:“我觉得想要要求万有退还这笔资金会有点悬。”
我说:“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求他们退还了,贷款下不来,如果资金不退的话,我们必死无疑。”
我们两人同时沉默,向恒立即让秘书打电话去联系万有的项目经理吃饭,晚上我们同万有的吃饭时,项目经理在饭桌上也对于这次项目忽然停止表示歉意,还说,只要等沙滩开工后,酒店项目肯定也会第一时间开工,绝对不会拖一天,让我们别担心。
向恒听了,为那项目经理倒了一杯红酒,说:“常经理,您应该知道我们是小公司,和财力雄厚的万有肯定比不了,这笔钱算是我们盛东的命脉,我们拖不了这么久,今天我们来,是想问钱投了吗?我听说目前才到招标这个环节,应该钱还没有动吧?”
那项目经理听我们这一提,端着杯子的手一顿,他看向我和向恒笑着说:“钱是还没动,只是我不明白向总忽然这样问时什么意思。”
向恒说:“实话和常经理说,我们拖不了这么久,现在我们想申请万有对我们投资这项目的钱进行暂时的缓还,等我们资金周转过来后,便立即让资金到位,希望常经理帮帮忙。”
那常经理微微皱眉,他说:“这就有些难办了,你知道,钱一旦全部到位后,基本上是不能动了。”那常经理看了我一眼,说:“我知道顾夫人和我们沈董是亲戚关系,如果您真急的话……我可以往上头禀报这件事情,只是我不保证能够成功。”他再次看了我一眼,忽然笑着说:“不过,顾夫人关系这么硬,我想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我和向恒对视一眼,都没说话,不过还是满是感谢的对那常经理拜托了此事。
我们两人将常经理送走后,各自都默默走了一段路,向恒在我身旁开口说:“你觉得这比款退的几率有几成。”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说实话,我觉得一成也没有。”
向恒听了,紧接着他又问:“我听人说最近沈世林一直在国外,没在国内,国内的事情好像交给顾莹灯盯着。”
听到这个消息,我侧过脸看向向恒,有些惊讶问:“顾莹灯?”
向恒说:“前几天,我去应酬时,看到顾莹灯带着付博,和万有的大客户在饭店吃饭,我猜的。”
听了向恒的话,我若有所思,向恒再次说:“听小道消息说,沈世林将给顾莹灯百分之三的沈氏股份,百分之三,你去想,沈氏这么大产业,百分之三是什么概念?”
我握紧了拳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向恒见我似乎不怎么想聊这个问题,他没再开口,我们两人心事重重回去后,之后便一直在等万有那边的消息,等到第五天常经理给了我们电话,他在电话内满是歉意和我说:“这个钱退不了,因为已经全部打给建筑公和室内设计公司用来采办材料了。”
当即我便问:“不是才招标吗?还没招标好吗?怎么这么快就采办材料了?”
常经理在电话尴尬的笑了几声说:“顾夫人,有些事情我们也只是按照上面吩咐的,最近沈董都没在本市,现在沈董事长的工作全部由沈夫人亲自代理,她的决定我们也没有办法。”
我说:“顾莹灯?”
常经理在电话内说:“对,有什么话,您亲自去和沈夫人说吧,毕竟您是她婶婶,有些话,您好开口一点。”
我在电话内说:“嗯,我知道了,谢谢常经理了。”
常经理在电话内说:“不用谢,没有帮到您,真是抱歉。”
我挂断电话后,将手机往桌上一摔,便坐在那儿发着呆,发呆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秘书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说是有人找我,我刚想问是谁,一抬头,便看见顾莹灯穿着黑色套装,外套内配了一件有荷花边的衬衫,一副白领丽人站在我办公室门外,看向办公室内的我。
她笑着和我打招呼说:“精微,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吧。”
她这句话一出,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秘书说:“倒杯咖啡给顾小姐。”
秘书听后,便从我办公室内退了出去,顾莹灯走了进来,坐在了我对面,房间内只有我们两人,她望着我,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她说:“世林最近都在忙国外的事情,顺带也在国外休养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