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恒说了这句话,便和仆人告辞,仆人还留他下来吃晚饭,他笑着说:“不了。”便抱着手中的箱子从门口出去,当门关上许久后,我听到脚步声从门口渐渐消失,我从床上站了起来,立马走到窗户口,正好看见向恒将手中的箱子放在后尾箱内,他上车后,车子开动,便缓缓从大门口开了出去,保安门也只是查看了一眼向恒的车牌号,便将他放行了。
我看着车从门口消失后,紧抓住衣襟的手才缓缓放开,便将自己一些重要的东西收拾好,向恒没多久,大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跑出来一条狼狗,冲出来便朝着保安门狂咬着,保安们看到后,立马惊慌失色,纷纷从门口逃散,仆人看到后,也大乱无比,一条公狼进来后,紧接着门外再次跑来一只母狼,花园内乱成一团,我看到后,换上一身仆人们专用的衣服,便从楼上快速下来,趁大门口暂时无人守着时,便立即从里面冲了出来,刚冲出门口,迎面正好开过来一辆车,我看到,立即往一旁退了退,低着头,没有动。
那辆车径直朝我开了过来,是沈世林的车,我没想到他会回来这么早,站在铁门口死命低着头,在心里祈祷快速开过去,不要发现我。可那辆车开到门口时,大约是没有发现保安,司机将车停了下来,疑惑的看向铁门外站着的我问:“今儿的保安都去哪里了?”
我低着头憋着声音说了一句:“不清楚。”
那司机升起驾驶位置上的车窗,正要开走时,车内忽然传来一句:“停下。”
我听到是沈世林的声音,身体莫名一惊,那辆车正好停在我面前,后车座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沈世林坐在车内看向穿着佣人服的我淡淡说了一句:“是去菜市场?”
他这个问题问的是我,我低着头,声音不敢放得太快,说了一句:“对,先生。”
他坐在车内说:“你过来,帮我另外采购一点东西。”
他说完这句话,我站在那儿许久没动,他再次问:“怎么,很为难。”
在他这句话一落音,我想都没多想,第一时间便是拔腿就跑,可刚跑几步,坐在车内的沈世林说了一句:“抓住她。”
他话落音。
那辆车上的人似乎发现了异样,很快车内便快速出来两个人,快速的朝我跑了过来,我还没跑出别墅门口,便被那两黑衣人一把给钳住,他们钳住我后,我另一只手反手便要给他们一巴掌,被身后的黑衣人反手一擒,瞬间就动弹不了。
女人的力气和男人相比,实在是以卵击石,我没想到沈世林会回来得这么快,真是让人淬不及防,可唯一庆幸的是,嘉嘉比我先出这里,只要他离开,一切都好办。
他们将我擒住后,我根本动弹不了,只看到有司机将车门拉开,沈世林从里面出来,他朝着我走来,脸上表说不出是喜是怒,别墅内到处是一片鸡飞狗跳,沈世林侧目看了我一眼,收回视线,来到我面前,打量了我几眼,开口第一句话是:“你没疯。”
我垂着脸根本没有理会他,只是低头盯着地下一些碎石块看着,他停在我面前,良久,有一双冰冷的手抬起我脸,让我看向他,他面无表情说了一句:“说话。”
我被他抬起脸,只能斜着眼睛看向他,我冷笑一声说:“对,我没疯。”
我这句话一处,铁门内的喧嚣和此时铁门外的死寂形成了鲜明对比,他望着我好一会儿,忽然薄唇溢出一丝冷笑,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进行追问,而是问了一句:“孩子呢。”
我说:“你明知道我是装疯,就自然想到孩子现在肯定没有在这里了。”
他眼眸含笑问:“前几天还好好地,今天为什么忽然又这样了。”
我冷笑看向他说:“好好地?你说是好好地?那是人过的日子吗?如果我不装疯卖傻,如果我不是在生死关头,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把嘉嘉交出来?并且,如果你这么想要孩子,你完全可以让顾莹灯给你生啊,你为什么非要用我的孩子过继给她养?沈世林,从一开始,我就说过,嘉嘉生下来与你无关,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反悔,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够好好地吗?”
他听我说了这些话,手从下颌处离开,他说:“嘉嘉只是暂时过到她名下,等时机成熟了,他自然还是你的。”
我说:“我不知道你的时机成熟是什么样,你应该知道我被人拐卖是顾莹灯捣的鬼,可你呢?你是怎么做的?你明显已经知道是她的谋划,可是你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还对她进行包庇,当初我在万有你手下工作时,你包庇姜婷我无话可说,我知道姜婷是你最重要的棋子,你不可能让我来动她,所以我一步一步忍让,可让到现在,在我遭受别人拐卖的情况下,你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选择包庇顾莹灯。”
我停了停,冷笑着说:“我知道她是你妻子,你包庇她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我和你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对一个对我满是阴谋诡计伤害我的人进行宽容和包庇?沈世林,平心而论说一句话,既然你没有办法给我想要的东西,那你最起码给我应有的交代与尊重,可到现在看来,我一次一次在你面前,为你的利益让步,你觉得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