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了顾宗祠的车,车子开远后,身后的付博越来越远,我看向他说:“你把结果换了?”
他说:“这间医院的院长沈认识,废了好一番口舌才让对方换结果。”
我说:“怎么同意的?”
顾宗祠说:“有把柄自然就会妥协。”
我说:“我也不知道沈世林相信了没有。”
顾宗祠说:“只要你别承认,迄今为止他是没办法拿你怎么样。”顾宗祠欲言又止看向我,许久,他说:“说实话,你生下这个孩子真是冒险。”
我说:“如果不冒险,谁知道行不行呢?”
顾宗祠似乎是认同我这句话,他说:“如果不冒险,就永远都没有结果,这句话是正确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对了,我刚才在医院看见沈世林接了个电话离开了,之后又看见他在VIP病房出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宗祠说:“莹灯在家里时,被打翻的开水烫伤了脚。”
我说:“她烫伤了?”
顾宗祠说:“嗯,应该没有大碍。”
我笑着说:“难怪,他连陪着我做检查都来不及,就离开了。”
顾宗祠看向我说:“你这样的表情可不太像笑意哦。”
我看向他说:“那你觉得呢?”
顾宗祠意味深长笑了笑,没再说话。
顾莹灯受伤后,作为她的婶婶和叔叔,我们两夫妻自然该到场去医院看她,看完她回来后的第三天她便出院了,听说要在家里休息几天,沈世林那关过去后,他果然没有再来找我,双方都冷静了一段时间,也没有见面,顾宗祠正在忙3G牌照的事情,似乎还没谈妥下来,和顾家抢生意的那家新上市公司,之后又捐了几栋希望小学后,又带着慰问团老师们,去学校给他们上课一个月,对孩子们嘘寒问暖,并且还带了一些课外读物去了,孩子们非常喜欢,联名写了好几封感谢信去了当地政府。
那家名字叫沛赫电讯上司公司瞬间在当地政府与学生心中好感度上升,顾家虽然是大公司,可面对沛赫电讯这糖衣炮弹一轰炸,所有一切都是白搭,为了挽回劣势,顾宗祠当然是故技重施,也拿出自己的诚意,在沛赫电讯所捐赠的每所希望小学对面,捐赠了几栋图书馆,直接和沛赫示威。
两家公司都财大气粗了好一会儿,顾宗祠被顾江河喊去了顾家,当即在办公室内发了好多一通火,冷哼问顾宗祠为什么连这样的小公司都敢和顾氏叫板?!
顾宗祠给顾江河的答案是,沛赫幕后有人在操控,并且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
顾江河听了,问:“现在还有谁敢和沈家还有我们顾家作对?”
顾宗祠冷笑了一声,非常隐晦说:“大哥,您说得很对,现在没有谁敢这么明理堂皇和顾家叫板,唯一敢的。”
他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下去。
顾江河感觉顾宗祠话内有话,看向他说:“有话直说。”
顾宗祠说:“我怀疑是沈世林。”
顾江河当时就否认,他说:“绝不可能,虽然我们两家是联姻,共赢是双方的目的,不可能为了3G牌照就来和我们撕破脸。”
顾宗祠还想说什么,顾江河不耐烦说:“别再说了,免得破坏两家人感情,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没有十足的证据,别乱下猜测。”
顾宗祠脸上闪过一丝阴暗,他望着顾江河许久,转身便从房间内走出来,将门拉开,看到了我,我端着手中的茶说:“喝茶吗?”
他从托盘中端了一杯,一口喝掉后,重新放在我手举着的托盘内,说了一声谢谢,便要从我身边径直走过去,他刚走了两步,忽然身体一顿,脸上带着一丝冷笑,我转过身去看,才发现不知何时沈世林已经站在了我身后,他脸上同样带着笑意,顾宗祠看了他一眼后,什么话都没说,径直离开。
沈世林来到我面前,端起我托盘中正准备给顾江河的茶端了起来,喝了一口,说:“入口津田,适合下火。”
他说完,便将茶杯放在我托盘内推门入了顾江河房间内。
我端着两杯全都动过的茶回了厨房。
夜晚我和顾宗祠到家时,我正在房间内换衣服,忽然听见顾宗祠含着怒火的声音,我将衣服穿好,走了出来,站在书房门口听见顾宗祠说:“丁耐,你查大哥最近和沈世林到底接触了什么,以前他很谨慎,从来不会这么盲目去信任一个人,而这个人居然会是沈世林。”
里面隐隐传来一个男声说:“这段时间顾董事长确实和沈世林走的很近,而且每次都是很晚才离开。”
顾宗祠冷笑一声说:“沈世林的野心似乎比我们想象中都要大……”
他们在里面聊了一会儿,我回了房间继续,没再出来,躺在床上感觉书房门外有人出来,大约是顾宗祠的助理丁耐,紧接着丁耐离开后,我感觉书房们再次被打开,之后是西边阳台的开门声。
我从床上爬起来,将门打开,看向西边阳台,顾宗祠正背对着我,视线看向远方沉思,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来,心情并不是很好,我在楼下为他倒了一杯鲜牛奶,便上了楼。
第二天顾莹灯约我出来打麻将,说这段时间她烫伤腿了,并不方便出去,在家里憋坏了,还和我说张太太陈太太,王太太他们都在,对于顾莹灯的邀请直觉上我是想要拒绝的,正要下楼,顾宗祠正好端着水杯从书房走出来,他看向我说:“莹灯如果无聊,你可以去陪陪她。”
我感觉顾宗祠这句话并不是因为顾莹灯需要人陪,才让我去的,而是另有什么事情,我在电话内说了一句:“好的,我马上就到,你们等我一下。”
我挂完电话后,顾宗祠说:“张太太的先生张志军和沈世林还有我大哥走得一直近。”
我说:“你的意思是让我去打探你大哥……”
顾宗祠说:“你知道就好。”
我说:“无所谓,为了感谢这几天你帮我,今天打牌我会注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