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离开后,我将按住我脑袋的沈世林用力推开,他后退了几步,身体稳住后,没有再朝我靠近,而是站在那儿笑了出来。
我自顾自低头将脸上的残妆彻底卸掉后,将凌乱的发丝彻底披下来,一切全部完毕后,我转过身看向站在我身后的沈世林说:“沈总,不多陪了。”
我提着包从他面前经过,脸上虽然平静一片,可握住包的手指却发白发青,等我到达门外后,变松了一口气,拔腿就朝楼下狂奔,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刚狂奔到楼梯口,忽然有人从楼下上来,我脚步还没来得及刹车,身体往前一倾,楼下的人一把抱住了我。
他有些意外看向我说:“找你好久,所以来楼上看看,怎么这么慌张?”
我身体稳住后,从他怀中退了出来,看向顾宗祠说:“哦,没事,没事。”
顾宗祠看向我脸,眉头有点皱,他像是看出什么,问:“他去找你了?”
我说:“对。”
我这句话刚落音,身后传来一句:“宗祠。”我和顾宗祠一齐往后看过去,沈世林脸上带笑朝我们踱步走来,他停在我们身后不远处,对顾宗祠说:“让你久等了。”
顾宗祠松开了我,看向沈世林说:“没关系,只不过还是希望世林注意彼此之间的身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传出来,就不是世林一个人的问题了。”
沈世林朝我们再次走进了几步,站定在顾宗祠面前,嘴角的笑容收了,他说:“身份?宗祠似乎忘记之前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了。”
他手指轻佻的挑起我下颌,说:“暂时让你胡闹一段时间。”
他说完这句话,眉目含着冷笑看向顾宗祠,没在说什么,因为顾莹灯正好从楼下上来,她看到我们后,站在楼梯口喘着气说:“世林,你去哪儿了。”
沈世林挽住顾莹灯,轻笑说:“刚才有些事情缠住了,走吧。”
顾莹灯看向我和顾宗祠,没再说什么,随着沈世林下了楼,我和顾宗祠站在那里许久,他冷笑了一声,随即说了一句:“走吧。”便带着我从楼上离开。
晚宴结束后,沈世林和顾莹灯最先离开,我和顾宗祠是在他们离开后,才离开,回去的路上,顾宗祠看向我清汤挂面的脸,我没有解释,因为觉得没有必要。
顾宗祠将我送到别墅后,说了一句:“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我回到卧室后,坐在镜子前看向有些发红的肌肤,许久,才抹了护肤品上床睡觉。
顾江河和文清华三十周年结婚纪念日,我和顾宗祠去了,到达那里时,顾莹灯还没来,我和提着上次顾莹灯给我的玉镯和顾宗祠入了顾家,顾宗祠看到我手上的礼物时,说:“看来,你准备的还挺齐全。”
我说:“并不是我准备的,是顾莹灯。”
顾宗祠听了,笑着说:“她倒是比我们都齐全。”
我们两人刚进入大厅,仆人脸色怪异从大厅内出来,看见我后顾宗祠后,快速唤了一句:“顾先生,纪小姐。”她唤完这一句后,便要往前走。
顾宗祠似乎感觉到异样,唤住了那神色匆匆的仆人,他刚开想要问什么,里面传来一声破碎声,隐约有激烈的争吵,我和顾宗祠相互看了一眼,那仆人忽然吓得哭了出来,他对顾宗祠说:“顾先生,顾董事长正和顾夫人在书房打架呢。”
我和顾宗祠两人快速走进去,径直走向书房,刚将门给打开,便看到文清华手中拿了一把水果刀大喊了一句:“顾江河!今天我们两人只能活一个!”
她说完这句话,便冲了上去,顾江河一把握住她拿水果刀的手,抬脚便踹在文清华的小腹上,文清华一下摔倒在地,手中的水果刀从她手间掉落在地上,她趴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觉得无法接受顾江河会毫不留情踹她,她没动。
顾江河恼羞成怒说:“你在发什么疯?好好的日子我!被你弄成这样!”
趴在地下的文清华过了许久,忽然从地下抬起脸看向顾江河说:“你说我在发疯?顾江河,我二十岁那年嫁给你,当初你顾家只不过是个空架子,如果不是我求我爸爸帮你,你以为你顾家到现在还能荣华至今吗?你问我为什么要将好好的日子弄成这样,这正是我想问你的,昨天你车内的那女人是谁?”
顾江河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受不了夫妻两撕开所有,如此残酷的面对着,他要从书房离开,在经过文清华身边时,趴在地下的文清华死死抱住他腿,说:“这么多年你在外面风流快活我都不管,可那女人比莹灯还小,你让她面子往哪里放?你让别人怎么看我?顾江河你不要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