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但求死刑来永远定格容颜的冲天雀,竟然在关押室被负责看守的人泼了硫酸!我们微微一愣,这哥们叫丁阳繁,平时挺好的一个人,见人就笑,我们都管他叫大丁,是跟着周振宇的老下属了!
莫非其中有隐情?
我掏出手铐,冲上前把丁阳繁控制住,捡起空瓶子看了眼,瓶壁上有粘稠的液体,是浓硫酸没错了。
事不迟疑,感觉再愣着恐怕有生命危险!
裴奚贞掏出电击剑把胡乱打滚的冲天雀电晕,他跑到了洗手间,林慕夏则是找来易吸收的棉布把她脸色残余的浓硫酸吸净。这时,裴奚贞提了一桶水返回关押室,往冲天雀灼伤的部位使劲的猛冲。接着林慕夏做了简单的处理,便和裴奚贞把冲天雀扛入院子里的大七,送往城西四院!
江涛、周振宇持枪冲了过来,他们望着眼前的情景,顿时傻了眼。
我按住没有反抗的丁阳繁,呵斥的问道:“你为什么朝她泼浓硫酸?”
“前晚千禧人工湖的九个死者中,有一个是我的亲弟弟。”丁阳繁紧紧咬牙,他鄙夷的道:“我恨不得直接毙掉冲天雀,但想想这样太便宜她了,况且她是重要的罪犯,不能这样杀了,否则有可能连累了周队。就想毁掉她引以为傲的脸蛋!我满脑子都是死去的弟弟!前半夜我和周队请假说肚子疼,到东街买了瓶浓硫酸,掖在腋下,返回关押室,把九子打晕,拧开瓶盖,向睡着的冲天雀泼了整整一瓶……现在终于如愿以偿的给弟弟报仇了!凌哥,周队,你们想怎么处置,我绝无二话!”
我松开了手。
“操……傻啊你!”周振宇火了,冲上前朝丁阳繁踹了一脚,对方的身体撞在了墙壁。周振宇愤怒的道:“你tm和一个快判死刑的罪犯较什么劲!现在倒好,你是爽了,我身上又要少了一个兄弟!”
丁阳繁脸颊上淌着两行清泪,“周队,对不起。就算重新再来,我还是会这样做的,因为以前我工资少,一直是弟弟打苦工赚钱给妈妈治病。因为生活上的迫不得已,他走上了歪路,只为求财,却也没有犯过大错……没想到,失联了三天的他,前晚却死于冲天雀之手!”
周振宇眼睛瞪的老大,他沉默了五分钟,道:“有没有考虑过,现在你弟弟没了,连你也毁了,你重病在床的母亲怎么办?”
“没有……”丁阳繁眉毛变成了“川”字。
“算了,兄弟一场,我当自己的老妈养吧。”周振宇懊恼的拍动脑门,他走上前再次踹了对方一脚,“大丁,你真是!家里有困难,为什么平时不说!就知道笑、笑、笑!见谁都笑!结果最苦的却是最爱笑的你!”
我嘴巴动了动,不过没有出声,现在是人家的家务事,我不好插口。
丁阳繁笑了笑,“我不想老把困难挂在嘴边。”
“滚!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周振宇抓住丁阳繁的头发,他攥紧拳头想打的,但没有下的去手,他拳头停在对方眼睛前,“唉,不知道你能判几年,哥等你出来,到时候一定还你一个健康的母亲。”
丁阳繁微笑的道:“嗯……谢谢周队,哦不,周哥。”
“我认识几个医术比较好的,试试说不定能治好。”我垂下头,心中稍作盘算,传承了阮三针的宁绸、研习医学奇书的林婉婉父女、京城的疑难杂症专家王昙昙,凭此四人的手段,想解决不了丁阳繁母亲的病不是没有可能。
丁阳繁开心的笑道:“谢谢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