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到身上卷起一阵凉意,连忙冲了一步把她抱住,“妖孽,休动我的定海神针!”
“滚!”林慕夏抬起膝盖顶在我的小腹,她的威胁若隐若现,“千万别在我眼前睡觉,小心醒来没有了。”
“慕慕!在下知道错了,还望手下留情。”我侧身坐上了椅子,一本正经的道:“你觉得冲天雀有可能何时再出现?针对咱D.I.E的四个男人能用什么手段?”
“暂时不清楚。”
林慕夏晃了晃头发,她叮嘱的说:“反正你们注意点,不要在外乱吃东西,也别到空旷和拥挤的地方,眼睛机灵点,以防对方使用致幻的手段。”
“意思是说,最近连案子也不能办了?”我口渴了,倒了杯水,说道:“如此一来,D.I.E岂不是被冲天雀的一个字条限制住了?万一她这次投的是空包炸弹,遥遥无期,我们一直两点一线的窝在家和部门。”
有句话说的好,活人不能被尿憋死,难道就因为冲天雀的一句桃色恐吓,搞的D.I.E像惊弓之鸟?
“当然不是啦。”
林慕夏翻个白眼,她提示的道:“办案时,你们四个人在一块,或者加上我,不要紧挨着,也别分散,彼此保持两米的距离即可。为了防止下班的途中被逐个击破,所以我建议D.I.E全员,包括婉婉,住在裴Sir的真心晴愿,他也答应了。”
没办法,敌在暗,我们在明,对方已经把话挑明了,因此有可能在我们松懈的时候给予重棒闷头!虽然冲天雀的目标是男的,但谁知道有没有可能是指头打尾,于情于理也该带上林家姐妹一块。
“心好累,这就像初次与摘星手打交道时的情形一模一样。”我扬起手臂,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裴头儿、宁二货、老蒋呢?”按理说这个点快下班了,三个大老爷们儿应该在的。
“前往市局跟李克硬、蔡桑拿探讨案情去了。”林慕夏解释的道:“因为字条的缘故,宁二货和蒋男神跟随。”
我庆幸的道:“亏了回来时没有被埋伏,否则栽都不知道怎么栽的。”现在我才知道为何返回部门时林慕夏充满了担心的眼神,她不是担心我和竹叶红怎样,而是在担心我的安危。
过了能有半小时,裴奚贞和宁疏影、蒋天赐返回了部门,老狐狸似乎喝酒了,他眼睛下方红彤彤的,走路还晃个不停,“小宇,老子没醉,别扶。”
我鄙夷的道:“我压根没有想动的意思,谁要扶你?”
老狐狸一说话,酒味近乎铺满整个办公室。
我疑惑不解的看向蒋天赐,道:“头儿怎么今天喝这么多?”
蒋天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坐,震的地面颤了三下,“五组的李克硬,二组的蔡桑拿,跟裴兄聊案子时,讲到了当年赵无敌险些抓到冲天雀的事,接着话题聊偏了,渐渐转向赵无敌这个人,一来二去,裴兄积沉在心底的郁闷激发了,他就拉着我们到一家餐馆喝酒,我和宁老弟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往里灌,唉。”
“难怪……”我颇为同情的望着站在窗前拿手指朝天空比划的老狐狸,赵无敌毕竟是他心中曾经的信仰,那是一种颠覆性的背叛,对于其个人来说更是犹如灭顶的打击,恐怕任何有过追逐的人都能体会这种感受。当初我警校毕业时,父亲入狱,想要穷尽一生追逐的伟岸背影从人人称赞的破案大手变成议论非非的过街老鼠,那时我心中的感受便是如此!
裴奚贞体内的酒精效果越来越大,最终他伏在窗台上入睡,鼾声充斥在众人的耳蜗。
蒋天赐把他扛入军用越野,我喊上婉婉,分两个车,D.I.E全员来到了真心晴愿宾馆。
我、心晴、蒋天赐睡一个房间,宁疏影和林慕夏、林婉婉睡一个房间,裴奚贞就不用多说了,他肯定是和于小愿同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