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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三分钟,宁绸连我耳朵都没有查探,直接拿了小镊子和一瓶药水走到床前,她笑道:“把脑袋侧过来,左耳朝上。”
“喂喂,千万别庸医误诊了。”我担惊受怕的按她说的做了。
宁绸把药瓶打开,朝我耳朵里倒,旋即便满了,液滴顺着脸流到了下巴,我感觉耳朵痛的不行,五指死死地扣住床的边缘,“疼多久才能好?”
“我也不知道,具体看里边家伙的生命力。”宁绸扯动我的耳朵,她解释的道:“其实你进来之前,若水就在游戏里M我说了你的情况。进门的时候,你太过于急躁,反而刺激了里边的……暂且称为虫子吧,所以让你等了近一刻钟,平静下来才能进行治疗,否则极有可能导致你永久的丧失听力。”
这不早说,非得让我担心加忐忑的等了半天才说清楚,够腹黑的。
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释怀的道:“算你狠。”
宁绸算了下时间,她示意我屏住呼吸别乱动,拿起小镊子探入我的耳朵,竟然缓慢的拉出了一条,注意是用条来形容的,一条像绳结的虫子,竟有六厘米!
不过它已经被药水杀死了。
与此同时,我的耳朵恢复了听力。
我们仨眼皮跳动,它有大概数十只的脚……
“没想到是一条长的家伙,你的耳洞肯定舒服死了。”蒋天赐憨乎乎的笑道:“这玩意究竟是什么,我没见过,长的挺像蜈蚣,不过它的环节是不均匀的,前边脑袋还是个锥形。”
宁绸沉默了半晌。
我意识到不对劲,询问道:“你认识这虫子?”
“蜉蜈。”宁绸审视的望着虫子的尸体,她疑惑的说:“阮爷爷家有这个标本。蜉蜈五十年前就已经绝种了,怎么可能重现呢?”
我愣愣的道:“蜉蜈是什么鬼?”
“它最爱生活在水里,喜欢往小的空间钻,尤其是生物的躯体内部,瞧它的锥形嘴,很可能你痒了一下,它就已经把脑袋钻入你皮肤了。今天你的运气蛮好的,它直接进入了你的耳朵。”宁绸仔细的介绍说:“蜉蜈不喜欢移动的环境,因此你之前越动它动的越厉害,所以你疼得要死要活。一只两只无所谓,蜉蜈们能把一个人数分钟内钻得千疮百孔。”
我打了个冷颤,移开视线道:“快帮我把它弄走。”
蒋天赐拿起放蜉蜈虫尸的纸,想仍到外边的垃圾桶。
“不能随便的丢掉。”宁绸抬手拉住蒋天赐的粗臂,她凝重的道:“大多数出来活动的蜉蜈,均是母的。蜉蜈有个特点,它们特别重视下一代的繁殖,因此腹中的卵受到严密的保护,这也与它独特的身体结构有关。我怀疑这只蜉蜈是母的,我的药水虽然杀死了这只蜉蜈,但如果它腹中有卵,肯定杀不死它的后代,不久的将来必然孕生一堆小蜉蜈,现在生态系统中已经没了蜉蜈,骤然出现很可能达到生物入侵的程度。”
蒋天赐满头雾水的说:“小绸儿,它不是生活在水里的吗?虫尸不放水里也不行?”
“蜉蜈只是最爱生活在水里,没有水也能存活,只是它反感而已。”宁绸伸手把放有虫尸的纸要了回来,她眨眼道:“这个虫尸交给我处理。”
我好奇的道:“你打算怎么搞?”
“保密。”宁绸随手把蜉蜈的尸体倒入一个空的瓶子,她提示的道:“蜉蜈的脚很利的,你内外耳道应该有过划伤,为了杜绝隐患,不建议你涂擦恢复性的外用药物,因此发炎是避免不了的,你到药店买盒消炎药和一瓶XX滴耳液,一天滴两次,一次十分钟。接下来的几天,你要经常忍耐耳中的疼痛感哦。”
“额,这么遭罪……”我郁闷的望了眼瓶子里的虫尸,万没想到下个水而已,竟然遭遇了五十年前的绝种恶心虫爬入耳道!难怪之前这只耳朵控了半天水不出来,加上阴天办公室没开灯光线暗,裴奚贞拿棉签掏时也没注意,当时他觉得里边戳不动时还以为到底了。亏了家旁边住着个宁绸,否则蜉蜈钻入脑袋里时再产个一窝崽子那可就不堪设想了!
我谢过了宁绸,返回了家中,这时,林慕夏打来了电话,我按住接听,她急忙的说道:“凌宇,你来冬王巷支援下,又有三只要生了,这边的秘密基地我们忙不过来了。”几句话的功夫我耳朵疼了四次,我询问的说:“狗王的秘密基地在冬王巷的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