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夏打算到这高度与胸持平的窗台上一窥究竟,我托着她臀部小心翼翼的爬上前。林慕夏探头向下一望,她分析的说:“旁边连着排水管,无需借助什么工具,想下去轻而易举,就是爬上来费点功夫。”
难怪监控中没有看见除了颜儿以外的人出入这块楼道。
我们没再耽搁,来到颜儿之前去的十楼目标地,妇产科,想了解当时她急忙的送什么单子。结果却让我们大跌眼镜,颜儿把十一楼病人的体检详单送来了,妇产科的人并没有要求她这么做,那刻颜儿解说忙的晕头转向,一时间搞混了。
这个细节挺蹊跷的。
我们又找到了十一楼的病人,据他描述,当时颜儿接了一个电话,就拿起他的体检详单夺门而出。我有点纳闷,就算把颜儿的手机记录删了,技术组也没有在网上查到这通电话的记录啊?
稍作思考,我便想到了一个细节,翻看颜儿手机的时候,她的手机是双卡双待的,却只有一个SIM卡,还是安在了卡2的位置。凭此,我推测颜儿接电话拿单子前往十楼的异常举动,这一切是被人刻意安排的。颜儿消失的五分钟内,所谓的精神师进行心理暗示的同时,把SIM卡卸掉。
我问颜儿,她矢口否认自己有第二张手机卡。
林慕夏叫来了颜儿的同事问了下,颜儿确实有两个手机号,一个工作用,一个私人用,但是遗失的手机卡号,没人知道。无奈,我们只好再次求助技术组,查了颜儿名下的手机卡,终于翻到了她消失五分钟前的通话记录,对方的号码没有身份登记,是个黑卡,我试探性的拨打,提示关机。
观此情形,颜儿被催眠的遗忘了自己有过私人卡的事实。我不禁感概催眠太可怕了,竟然能让人封存部分记忆。
虽然这精神师的思维缜密以至于我们没能顺藤摸瓜,但好歹确认了这起突发性案件的来龙去脉。
常俊美的急救结束了,他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现在处于昏迷状态,预定明天醒来,两个月说不了话。没事,他识字,能把我们想知道的写出来就行,这条调查方向只能等常俊美醒来再继续了。
我们把收获告诉给了裴奚贞,他当即和啤酒妹查城西四院的监控视频,因为目的性强,没多久便有了结果,小悠和颜儿的遭遇如出一辙,接了电话,莫名其妙的跑到不相干的楼层,楼梯通道内消失了一段时间,不过比颜儿的略长,能有十五分钟,看来小悠较于颜儿来说,有点难搞。
一个五分钟,一个十五分钟。
我迷惑的道:“精神师对小悠为什么整整用了三倍的时间?”
“也许颜儿生性单纯,而小悠私交乱,表示她想法比较复杂。”林慕夏侧头思考,她猜测的说:“但这算时间短的,充分的说明了这精神师的催眠手段实在是够速度的。”
我仔细的分析道:“对方的年龄,不会太大,也不会太小,大概在25到35之间。”
“为什么?”林慕夏眼中挂着好奇。
“吸引小悠和颜儿停住脚步,把她们拉入自己的催眠中。”我笑了笑,说:“有一定的颜值,至少第一眼看上去让人不讨厌,并且她们起不了疑心。再嫩点的或者老点的,就不是她们的菜了。”
“凌宇,你说的是像你这种护士杀手吗?”林慕夏翻了个白眼,她打趣的道:“你这种气质,配上你的面貌,确实吸引大多数护士的喜欢。”
我赞同的道:“那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暂时不清楚,我个人觉得,是资历不深的护士们每天伺候各种各样的病人,心神不佳,看见你这类型的犹如沙漠中的一抹清泉,第一感觉挺安心的。”林慕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
“真的假的?”
我赶紧找来镜子,望着自己,自恋的说:“半天没照,竟然又帅了。”
“有多远就滚多远!”林慕夏嫌弃的踹了我一脚,她打了个呵欠,“今晚太累了,走,跟院方借间空病房睡觉。”
第二天,碍于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颜儿被关入了城南分局的拘留室,我们示意她放心,如果她真是冤枉的,一定有水落石出的那刻。说实话,我挺瞧不起藏于暗中的精神师,拿两个无辜的护士做挡箭牌,千万别被我们抓到!
吃早饭时,我的手机响了,来电号码较为特殊,有点像国际长途,我按住接听,电话那一头儿传入了摘星手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