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疏影捏住飞刀,他使用英文说道:“除了你还有其它人吗?”
“only—me”刁田七老公继续了浑身解数,回复道,接着便熄了火。
我和宁疏影彼此对视一眼,他握住飞刀步入院子,我举起手枪凝视前方,确实风平浪静的,他走到门口时,朝我招手,我放心的走上前,一块进入房门。这老外倒在离门能有六米远的走廊间,满身扎满了瓷器锐利的碎片,血渗透了衣服,奄奄一息了,地上还散落了一堆碎瓷。
刁田七老公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断了气,身亡!
她家中的保险箱却完好无损,现金惧在。炼狱双煞似乎只是砸碎了所有的瓷器,单纯的为了杀老外,如此看来,对方并不缺钱。因此,杀人的动机仍然是一团迷雾。
我把昨夜的酒吧、凌晨卢苏家与清早刁田七家所发生的事情汇报给了裴奚贞,他咬牙切齿的骂了句,“兵不厌诈啊,狗娘养的炼狱双煞,思维真够缜密的,竟然拿刁田七试水,威胁她伪装成灞波尔奔跑到卢苏家敲门,如果有埋伏,就能轻易的诈出来。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停了停,他接着道:“小宇,卢苏家现在是空的?”
“不是,我防止对方调虎离山,特意把老蒋安排在卢苏家。”我笑道。
裴奚贞狐疑的道:“那我打他电话怎么没人接?”
联想到炼狱双煞的手段,我惊惧不已的掏出手机,拨打蒋天赐的号码,提示关机……我心急火燎的拨打给卢苏,她接了,我急忙问道:“保护你安全的大块头呢?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他在睡觉。”卢苏疲惫的解释说:“手机没电了,借的我充电器。”
我谨慎的道:“哦……你把他推醒,让他接电话。”
“好的。”电话那头儿没了动静,过了能有两分钟,响起蒋天赐的动静,“凌宇,什么事?”
“确认你安然无恙呗。”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顺口问道:“对了,卢苏家有没有异常情况?”
蒋天赐恢复了清醒,“暂时没有。”
“行,那你别睡了,我现在接你们回部门,裴头指示说,卢苏家的蹲守已经暴露,没必要再守株待兔。”我挂了电话,赶到了卢苏家。卢苏简单的收拾了东西,便与老蒋钻入车门,我驾车赶回了部门。
周振宇指派了一名武警和卢苏共度一间。
裴奚贞召集我们来到办公室开会,他分析的道:“之前我们把持有股份的骨干们均召到分局保护,这行动兴许让炼狱双煞注意到了。把卢苏放出来的第三天,炼狱双煞才有所动作,时间跨度不多不少,没准雍大生真的与此事毫无关联。炼狱双煞没傻到自投罗网,坑了刁田七来试探。只是我想不通,炼狱双煞为何挑中了刁田七呢?试水随便选个不行了,偏偏为五年前被拔得头筹的雍家而导致破产的刁田七。”
“Sir,你怀疑刁田七?”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摇头道:“刁田七再怎样,也没必要将朝夕相处的枕边人给弄死吧?”
裴奚贞没有轻易取消疑虑,他思忖的说:“人心深藏于肚皮,看不见的。”
“那……雍大生的嫌疑打消了?”我凝声问道。
“持保留态度,我只是说没准,并非肯定。”裴奚贞掰动手指,老谋深算的道:“不能因为熟悉轻易漏过。”他侧头望向证物袋中灞波尔奔的头套,琢磨的道:“凌宇,你现在还能开车不?”
我捏揉着鼻梁骨,“别说开车了,走路都打摆子。”
“算了,我开车带你回我家一趟。”裴奚贞抬手拎起证物袋,他先行离开了办公室。
我猜到了老狐狸的意图,他是想让心晴触摸灞波尔奔,凭此来感应案情。我喝了口水便跟上前,坐入别克的副驾驶。他的车一直没有修理,上次的案子中,清新乡的二傻子把别克挡风玻璃砸了个大洞,裂纹已然到了影响视野的程度,裴奚贞一发狠,把整个挡风玻璃卸掉,驾驶起来,车里边的人被风吹的,甭提有多酸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