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奚贞走入厕所,他拧紧眉头看着蒲凌凌的尸体,“剥皮……剥掉的皮缝于红马甲里,剥掉皮的她穿了件红马甲。凶手究竟有怎样的作案动机?”
“我比较奇怪的是,蒲凌凌被迷彩鸟叔带离了建筑工地,她死的时候,尸体却又离奇的到工地附近这人迹罕至的公厕!”我百思不得其解,理顺了下已知的线索,道:“头儿,通过现场的种种迹象,剥完了皮的她,除了野猫啃食的不算,上半身肌肉和凝血没有丝毫损坏的痕迹,因此,这是第一案发现场。蒲凌凌遭受轮流侵犯之后发了微博,直到在公厕中死亡,期间她跟迷彩鸟叔到过其它地方,像她最后一条微博的最后一句那样,恐怕连她自己都没想到,刚摆脱了轮流侵犯的梦魇,接着却身陷死境!”
蒲凌凌的相貌完好,没一丝破坏,可原来漂亮脱俗的脸蛋,死时变得极度扭曲。
裴奚贞手中的阴阳伞点地,他深以为然的道:“如此一来,她说接受了自以为理所当然的,铁定指鸟叔带她离开工地之后的事了。甚至她错信了自以为可靠的,也不是好闺蜜曹余然!”
离近仔细照了下蒲凌凌的腹部、胸口、两肋处,肌肉混血块竟然一动一动的。当然,这不是她的脉搏和心跳,而是蛆虫,例如苍蝇种在她尸身的卵。有人可能奇怪了,有蛆虫怎么没看见苍蝇和听到嗡嗡声?丫的,你见过苍蝇大晚上出来嗡嗡绕着感兴趣的玩意乱飞的?至少我没有。
裴奚贞戴好手套,掰动蒲凌凌的头颅,这下倒好,因为凝固于脖颈血伽裂了,也不知是动脉处断裂了还是咋地,腥臭的鲜血可算发现了宣泄口,老狐狸猝不及防之下,“扑哧”地被喷了满脸。
他赶紧脱掉外套进行擦拭。
“迷彩鸟叔特意拿个红马甲潜入燕紫商场,他是做完案挑衅警方还是想变相的提供蒲凌凌死亡的线索?似乎哪个也不是,要说挑衅,何必那样的大费周章,要说因为不方便露面而提供线索,为毛打掉监控与跳那一段骑马舞,再放个假炸弹?”我隐约的嗅到一股药味,仔细的观察,发现蒲凌凌的私部有撕裂伤,涂了点白色的药沫子。我与裴奚贞走出厕门,匪夷所思的道:“救完人再剥皮杀人……如果这一切均是迷彩鸟叔干的,似乎他完全属于自我矛盾型的。”
我们拨打了重案二组的电话,让蔡桑拿把法医、鉴证员带上,蒲凌凌这件命案的后续交由二组处理,毕竟D.I.E现在处于低谷期,我和裴奚贞也想趁这段时间缓解近来案子的疲惫,所以我们只打算查此案,一切的体力活,派分给其它空闲的部组。
曾俞可得到了我的同意,他打开闪光灯,心存幻想的望了眼,惊得手机直接摔翻在地,他心有余悸的跑了离公厕五米远,缓了良久才说:“老天太不公平了,蒲凌凌多好的女孩,竟然被这样残忍的杀害!如果时间可以逆流,我宁愿替她去死……”
“你,真的愿意替她死吗?”一道沙哑的动静凭空出现,犹如来自地狱的召唤!
野黑猫匍匐在地,“喵~~!”猫尾巴澄直,它瘦小的猫躯瑟瑟发抖。
“谁在那儿装神弄鬼,有本事站出来得瑟!”裴奚贞的拇指抵住阴阳伞开关,他扯嗓子蓄势待发的说:“看老子不把你打出屎!”
阴恻恻的神秘人道:“老朋友,我们好久不见了……嘿嘿……嘿!”
这样的笑意……我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张脸孔,一道贯穿全脸的狭长刀疤。先前只是他杀完人搞上蔬菜的手段太让人触目惊心,以至于我们自动忽视了剥嫂子皮的事!他可是在小树林时,犯了神经病把亲嫂子剥皮的!当时他的虽然手法粗糙,却也剥了一整张下半身的皮,鲜血淋漓的,远远望去犹如穿了条红裤子。
“是你,刀疤脸,杨斌!”
这一刻,我跑上前拉着曾俞可,跟裴奚贞退入厕所。他拧紧眉头道:“老子终于明白了迷彩鸟叔因何缘故做了一堆自相矛盾的事,现在看来,凶手是杨斌的可能性**不离十,别忘了,这蔬菜狂魔,是拥有双重人格的!”
诡异!
极度的诡异!
“嘿嘿呼……”不知杨斌躲于何地,我只听见他阴笑连连的道:“老朋友,我等了你们好久,算起来两三年没见了,耗时一整天才寻到此地……嘿呼嘿……水平渐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