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眠之夜。
今天他仍旧上班。他在等她,她说过今天会来开工资,会跟他道别的,但他等了整整一天,她没有来,原来工资是她老爸给捎回去的。
在以后的几天里,他心情很不好。上班时,熟悉的面孔中再也没了她的踪影。她以前常坐着的地方也换了人,他思绪万千,心里有点疼,物是人非,她再也不会来了。
终于到了那一天,他在这的最后一天。他又被派到包装班压衬,但帮手不再是她。一样的夜,一样的宽阔,一样的安静,但却不是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感觉。喇叭里正放着一首歌,有句歌词叫做:我又为何触景伤情,那时的他果真是触景伤情了。
他开学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恰巧他的手机早早坏掉了,一直没再买,他已经喜欢上了没手机的自由。所以他有时会在电话吧给她打电话,但她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冷,他伤心了,他发誓不再给她打电话。
当天夜里,他就开始写信,给她写信,说了许多话,然后寄了出去。
从此,他天天等,等她的回信。
谁知,一个星期过去了。
一个月过去了。
半年过去了。
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上网,她总不在线,于是他也不再上。
他灰心了,他胡思乱想,他的希望的最后一层壁垒也崩碎了。
他想让自己忘了她,但每每想到她那一款含情脉脉的眼神,她那俊美的面庞,她那令人陶醉的声音,他就不甘心,他知道他忘不了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人都说老天公平,任何事都自有天数。靠!老天又算得了什么,只让他们短暂认识,却不长久,哪怕是做朋友,说白了,它也就只能玩弄人的感情罢了。
他不想将这段经历当成一场梦,再美的梦终究会被忘记,他不想忘了她,也忘不掉,这毕竟不是梦。所以,他时常会记起往事,记起她。
楠,你到底在哪啊?
竟然在梦中把她想了起来,而且是彻头彻尾的想了起来,感觉很不可思议。
我感觉眼睛滚烫滚烫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迷糊。朦朦胧胧中,听到华子在叫我。
“刚哥!你怎么了?醒醒!”
我挣开眼睛,感觉浑身酸痛。他们三个用很迷茫的眼神看着我,华子笑道:“你都睡了三十多个小时了,睡的真香。不过你刚在怎么哭了,哭的那么伤心,跟个孩子似的。”
我道:“去你妈的!嫩哥我什么时候哭过!”
华子道:“也是!长这么大没见你哭过!刚才我都很呐闷,不过你确实哭了。”
顺哥和陈瘦子在一边偷笑,让我很没面子。
我道:“快别叨叨些没用的!发现这附近有什么情况没?”
顺哥道:“这通道头上有个灵堂,不过门被金锁锁住了,还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