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坐了一会儿,顺哥转过头来看着我,道:“小程,你觉没觉得这里有点什么蹊跷?他们建这么大的石室就是为了这么空着?什么也不放?这有点说不大过去。”
顺哥跟我想的一样,我点点头,也道:“我也认为这事有点怪,按理说那前厅应该连着一个甬道,一直通到这里,然后这里应该是主墓室才对,搞不懂通到这间石室不是从墙上开门,而是在天花板上打洞,通到这里又空着是什么意思。”
顺哥道:“这赵放看起来不是个简单人物,我们必须要小心点才行。说不定做这空墓室是想给咱们来个迷惑,让我们摸不着头脑,迫使我们知难而退。”
我道:“对!这确实不能大意。空墓室我从我爷爷那了解了不少,大都是死地,四处都是机关暗弩,我们必须要处处小心行事。”
沉默了一会儿,顺哥吸了几口烟,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道:“有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们,怕你们产生恐惧,但刚才在帐篷里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顺哥会有秘密瞒着我们?但想来想去又想不出是什么事,真的猜不出,便问道:“什么事,你说。”
顺哥道:“你是第二个下来的,你下来的时候,我是不是在发呆?”
我道:“是!那么高掉下来要是我我也会摔懵了。”
顺哥道:“我不是摔懵的,长这么大,摔多少跟头都数不清了,何况这区区三四米,根本奈何不了我,告诉你,我是被吓懵的!”
吓懵的?没听说过经常摔跟头的人从高处掉下来摔不懵却吓懵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几十米高。不过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为什么会害怕?
顺哥扔掉烟头,脸色比刚才难看的很,叹了口气道:“我刚掉下来的时候,你们都还在上面,我当时是有点懵,但眼睛还是好用的,我看到黑暗处有一双跟碗口那么大的眼睛,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忽的一下就不见了。”
我打了个哆嗦,从心里感到一丝恐惧,但又一想,顺哥肯定当时看花眼了,要是真有那东西,他们探路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顺哥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当然是我看花眼了更好,不过这件事不要告诉他们。”我答应着,两个人又聊了些别的,睡觉的就都起来了。
知道这里还有个暗洞,我们就坐不住了,急匆匆收拾好东西,就起身往这间石室深处走去。
这里果然如顺哥他们说的那样空空如也,不过石室中间有一块直径有三米的圆石盘,石盘上面托着一个两米长的石棺,石棺上雕着奇花异草,虽然棺椁的材料不怎么样,但却难掩其奢侈华贵。
陈瘦子虽肚子里钱虫乱爬,但仍对通道内棺椁中的红狼心有余悸,这次再也不敢贸然行事。他眼巴巴的看着我,问道:“小程,你看这棺材动得动不得?”
我看了一眼,便对他道:“这次尽管放心,这里绝对不会有红狼,有也就有粽子。”“粽子”对这些土夫子来说平常的很,只不过是些死尸罢了,什么诈尸、起尸纯属胡扯。陈瘦子听我这么说,兴奋异常,走到石棺前,小心翼翼的去揭那棺盖。
但他掀了几下却打不开,虽然这石棺不小,但棺盖并不会很重,凭陈瘦子的力气最起码也能掀开大半,但他掀了几下竟然纹丝未动。
顺哥看到不对劲,走上前摸了摸棺缝,皱眉道:“这棺盖和棺体之间被白石灰封死了。”
陈瘦子细看了几眼,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用手抠了抠,那封口的白石灰却一动不动,结实的很。顺哥拿过羊头铲来用力凿,将白石灰咂下一大块,然后顺着这个缺口往两边开凿,很快就将棺缝上的石灰清理掉了。
他收起羊头铲,招呼陈瘦子走到石棺的两头,用手托住棺盖的凸台,两人一起用力,轻轻将棺盖抬起来放到旁边的地上。
我们几个凑上前往棺椁里一看,不禁惊的张大了嘴,只见石棺里躺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年轻女子,看摸样也就二十来岁,她双手并拢置于前,脸色泛红,如同睡梦中一般,鹅蛋脸上樱桃小口、柳叶眉,睫毛遮目却难掩其灵秀,身材凹凸有致,嘴角微微上翘更显其娇艳,我们不得不感叹真是千年难遇的美女,我禁不住浮想联翩。
我们在感叹这女子的美貌的同时也在惊叹古人保存尸体的本事,竟然能将千年的古尸保存的如此完好,真是深不可测。谁知这女人的尸体逐渐变的干枯发黑起来,一眨眼的工夫竟然变成了一具干尸。
顺哥摇头惋惜道:“我们毛手毛脚坏了这女尸,见了空气变成了干尸,真是冒失!”说完让陈瘦子和自己一块儿将棺盖再盖上去。陈瘦子眼巴巴看着这干尸身上的金首饰,虽一万个不舍得,也只好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