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委屈可不是代王能及的,她上辈子又没有抢刘元枫的什么东西。
自打长公主搬出了这院子,刘元枫就一次都没来过了。
她花了不少银子想要打听长公主去了哪里,也使了不少银子打听刘元枫的动向,可这些银子都没花在实处。
换句话说,银子花了,特么的连声响都没有听到。
祁福珠着急的额头直往外冒火疙瘩,连嘴上也出了大燎泡。
每天只要一照镜子,或者一吃饭,她就开始嘤嘤哭泣。
红鹃劝了几回,都没用,索性也不劝了,冷眼旁观。
好在昨日,已经祁磊已经到了邯郸城里。
阿弥陀佛,终于不用提心吊胆地留在这里。
也就只有五娘子那个脑袋拎不清的,才会觉得刘元枫他们是自己人。
明明是死对头好嘛。
还傻啦吧唧地等着死对头垂青,纯属有病。
等祁福珠哭完了,红鹃才道:“五娘子,好歹吃一些东西。”
祁福珠道:“我吃不下去。”
红鹃强行压下了想翻白眼的冲动,道:“五娘子就是不吃东西,刺奸将军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红鹃说的明明是事实,可是祁福珠却总觉得她的话刺耳。遂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过问我的事情。”
也不知是哪个不想嫁给赵王的时候,口口声声说什么“你就是我的亲姐妹”,果然都是骗人的。
红鹃叹了口气道:“我也是替五娘子着急,刺奸将军既然不来看五娘子,五娘子为何不去看他呢?”
祁福珠一听这话,好不惊喜:“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不过片刻之后,就又萎了神情:“长公主临走的时候说过不让我随便出门,再者,刺奸将军他们到底在哪里扎营,咱们也不知啊。”
红鹃不无讽刺道:“当初大公子还让五娘子嫁给赵王,五娘子不照样跑了嘛!”
想了想,怕话语刺激到了祁福珠,又道:“只要五娘子下定了决心,剩下的就交给我办,绝不会出错的。”
祁福珠当下就决定了要主动出击,红鹃借口出去打听消息,出去了片刻,回转之时,就道:“我已经打听到了,咱们换身衣裳,这就溜出府吧。”
红鹃和祁磊里应外合,早就放倒了暗地里看守的侍卫。祁福珠还只当她们很聪明,一直到出了府,还不曾见到一个侍卫。
红鹃带着她七绕八绕,走的都是小巷子,祁福珠下意识问了一句:“扎营不是得去空旷地大的地方吗?”
红鹃道:“走大路,万一被发现,岂不是没有了惊喜。”
果然又将祁福珠哄住了,走到了一个空无人的死巷子,祁福珠还道:“你这丫头真笨,走错路了吧!”
一转身,就看见了堵在巷子口的祁磊。
祁磊道:“五娘子,大公子使小人来接你回去。”
祁福珠道:“我死都不会回去嫁给赵王的。”
红鹃就道:“五娘子,赵王已经死了,大公子舍不得五娘子漂泊在外,特地让祁管家来接你的。”
祁福珠从小被人保护的太好,单纯的一比,相信红鹃的时候,她说什么都会相信。如今一不相信,自然是句句都不相信了。
祁福珠气她气的要死,赌气骂她:“背叛我的贱婢不要跟我说话。”
红鹃终于不用忍了,翻了翻眼睛,歪着脸对祁磊道:“我都说了你劝不服五娘子的,你偏不听。”
祁福珠顿时警惕,可这警惕也来的太晚了,她正要呼救,祁磊用手捂住了她的口鼻,也不知道硬塞到她嘴里一粒什么,反正下一刻她就晕了过去。
然后,一辆马车停在了巷口,祁磊将祁福珠扛到了车上。
红鹃二话不说也跳了上来,叹了口气道“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一觉了。”
祁磊看了看她道:“还不能放心,等出了城才能真正的放下心。”
红鹃问:“城门口查的严吗?”
“咱们不走往晋阳的北门,走南门。记住,到了城门口就说我们是城西王家的,家中小娘子生了疾病,要出城去寻王庄的名医。”
“如此就能放行?”
祁磊笑道:“你怎地也和五娘子一样天真了,借口要有,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果然,祁磊用了一口袋的银子,顺利地将祁福珠带出了邯郸城,在城外十里,同他带来的所有人汇合,这就改道北上。
这时候,不止红鹃,连祁磊也放下了心。
可前头的路,会遇见什么,他们做梦也预料不到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