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不远处看着许念夕的刚刚转过去的背影,却忽然笑起来,不正经的说,“腰挺细的,上面就实在小了一点了,和摸我自己的也没什么两样。”
许念夕猛然转过身,满脸绯红,连脖子和耳后根都红成了一片,却只能够愤恨的转过身,冲着这人说出了一个“你”字来。少年毫无压力的微微一笑,又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裳,满不在乎的反问许念夕一句,“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这么一句话,让许念夕的脸越发的红得厉害,好似那粉红就要从那吹弹可破的皮肤下冲出来一般的。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回到这少年的面前,气愤到忘记了自己最开始搭理这个人的初衷。许念夕往前逼近一步,便离这少年越发的近了一些,她冷笑了一声,往下一瞥过去,“如今这世道是连竹签都这么狂妄了的?”
少年却完全不为所动只好整以暇看着许念夕更加不正经的同她说了一句,“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根本没有被许念夕给刺激到。
许念夕同样对此并不在意,她本就只是故意拿这话松懈他的戒备而已。在少年这句话的话音落下来了以后,她趁着少年没有注意抬手便甩了少年一个巴掌。
清脆的“啪”的一声响了起来,根本没有控制自己力道的许念夕觉得自己手都发疼了,心里头却舒坦极了。她收回自己的手,一笑着对少年说,“随意占别人的便宜,是要负责的。我不稀罕你负责,但请你不要下作的说出这些话来,叫人看不上眼。”
就算一下子和吃了狗胆一样的打了这少年一巴掌,许念夕却很快心里就泄气了,趁着少年还没有回神,便赶紧带着丫鬟开溜回南园去换过一身衣裳,重新梳洗好。丫鬟们这么会的功夫已经被吓得没有办法好了,看到许念夕走,忙就跟了上去,也不敢在这边继续待着了。
少年不可置信的抬手摸摸自己还发烫的脸颊,哪怕望着许念夕急忙逃走的背影也没有法子相信自己真的被人给打了一巴掌。他咬牙盯着许念夕离开的方向,恨恨的放下手,想起之前的种种事情,嘴角又上翘着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不多时一小厮打扮的少年寻了过来,看到了少年便急忙跑过来,又声音中带着慌乱同少爷着急的说道,“哎哟我的二少爷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叫我一通好找!夫人在前头找二少爷可找了半天呢!二少爷这一身脏兮兮的又是怎么弄的?”再定睛看到少年脸上的红痕,顿时间惊恐又惊讶着同少年说,“我的天哟,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还敢打二少爷的?这还要命不要命了呀?”
听着这人絮絮叨叨了好一通,少年一推开小厮的脸,无奈的说道,“福宝,你真是一天比一天能唠叨了,都要变成一个老妈子了。你这个样子,要不然,我还是送你进宫去好了?净个身什么的,我托皇舅舅给你安排一个好差事,其实也挺不错。”
福宝顿时间就是一个哭脸露出来给这少年看,越发丧气的说,“要不是二少爷你这么能闹事,我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这倒是好了,换来了这么一通取笑的。就因为没有看住您,我挨了多少夫人的板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少年斜他一眼,“哦,就是那种在屁股上垫了一层厚木板然后挨的板子吗?”
福宝语塞,默默的不说话了。
林媛和齐莺语一起坐在花厅里头陪着二公主、四公主等人一起说话聊天,今天来的虽然说都是四公主相熟的人,但也毫无疑问的,每一位夫人的夫家或者娘家都是支持二皇子的。众人只需要有站在这样相同的阵营这条理由在,便足够众人在像现在这样聚在一处时,互相之间气氛融洽不说,至少都必然客客气气且礼貌得很。
哪怕同其他的夫人算不得多么相熟,可大部分的人林媛和齐莺语一样认识,四公主又和她还有齐莺语一样都有身孕,凑在一起聊天的时候大家的话题便都围绕着怀有身孕的时候怎么样、生产的时候怎么样、坐月子该注意着什么、孩子又该如何照顾,孩子如何讨人喜欢这些话题在聊。
林妧自觉的坐在一旁,只听着众人说话并不出声。眼瞧着派了丫鬟去喊许念夕过来,却到现在都还不见人来,她忍不住略蹙了眉头,却并没有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异样。林妧还没有等到许念夕过来,却先有别人进来花厅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