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被自己伤害之后还能一心为他考虑的女人,无论从哪个角度,他也要给她一些交代。
虽然不可能给什么婚姻之类的承诺,但必要的精神抚慰、物质补偿还是要给的。
在赵长天一贯的原则中,对于和自己上过床的女人,只要是不提出过分的要求,他一般都会给予满足的。
思绪进行到这里,赵长天苦笑着摇了摇头。透过车窗,他着来往的不认识、也不知道名字行人。
他忽然想到,对于那个已经跟自己发生过两次关系的女人,他至今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对于她的了解也仅限于身体,这种了解程度几乎和那些路上的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赵长天还发现,他真是有些琢磨不透那个女人的内心想法。
毫无疑问的是,那个女人很贪财,否则也不会遭到自己蹂躏之后,还有心情索要金钱。
可令他感觉矛盾的是,那个女人在第二次和自己相遇之后,却接受了自己的意见,真的放弃了碰瓷这份有些钱途的职业、转而去做打扫卫生的工作。
这不能不令他感觉迷惑。
打扫卫生一个月能赚几个钱?
这是一个贪财的女人能做出来的抉择吗?
可事实上,赵长天真的希望对方贪财,如此一来,问题就好解决了。他有信心他能给予的钱财,一定会令那个女人非常满意甚至是惊喜。
他担心的是,那个女人一旦不再贪财,却转而赖上自己,非要一个名分什么的,他将怎么处理?
以赵长天的性子来说,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打算对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采用什么野蛮手段的。
但实际情况是,那个女人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人心难测,难保她鬼迷心窍的要借此要挟自己。如果真的面临这种情况,他该怎么办?
答案是肯定的,他绝不会妥协,他会让那个女人明白自己的手段,他会让那个女人明白,这个世界上,有些男人是要挟不得的。
将女人可能会有的种种反应都考虑了一番,并定下了应对措施之后,赵长天驱车返回了小区。
停好车,上楼,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触目所及的景象,让赵长天有些惊讶。
本来有些凌乱的屋子被收拾得异常整洁,一切都井然有序。
地板被擦得光可照人,让赵长天甚至产生了一种无法下脚的感觉。
那些完之后就随手乱放的书籍,也被整齐的摆放到了一起。
赵长天记得很清楚,母亲要后天才会来县城为自己收拾屋子。
而别人又没有家里的房门钥匙。那么,不言而喻,收拾房间的一定是那个女人无疑。
进入屋内之后,没有第一时间到女人,却听到卫生间里传出了洗衣服的声音。在阳台上,已经挂着洗好的床单、被罩、还有几件他前几天换下来没洗的衣服。
赵长天坐在沙发上,点上一支烟,没有出声打扰女人。
赵长天估计,她应该听到了自己开门的声音,但她没有从卫生间里出来。
20分钟过去了,赵长天已经抽了两颗烟,卫生间内洗衣服的声音停了下来。
女人低着头走了出来,手中拿着挂在衣服挂上的两件外套,向着阳台走去。
赵长天注意到,女人身上穿着很整齐,正是她原来的那身衣服,只是显得有些凌乱,个别地方还有一些皱摺。
只有一双小脚儿没有穿着袜子,套着自己的拖鞋。
虽然有拖鞋的简单遮挡,但依然掩饰不住白嫩而又光洁的美丽风光,起来非常养眼。
女人挂好衣服之后,走回了厅内,只是脚步非常缓慢,几乎是移动。
赵长天发现,女人脸上、脖子上的白嫩肌肤随着脚步的移动正变得越来越红。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赵长天轻声问道。
“王寒月”
女人小声的回答道。
声音中,有一丝颤抖。明显的,可以感觉到她的紧张。
“寒月,很好听的名字。”
赵长天轻声的自语了一句。
此刻,他忽然犹豫了,先前想好的那些说词,在这样一个女人面前,是否还应该说出来?
也许,说出来就意味着伤害。这样一个女人,她伤得起吗?
也许,她真的伤不起。
一时间,这片小空间陷入了安静,场面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