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手下人拎着的饭盒,里边装的是热气腾腾的宵夜,十几个菜呢,全都是定制的美味料理,可惜啊,无人享受。
“夫人还是不肯开门吗?”
保镖点点头,“门铃按了很久,里边不搭理。”
“各个方位一切正常吧?夫人有试图离开吗?”阿九问。
“夫人没有尝试着离开,钟家就这么大,守住前门后门,还有四面的窗户以及街道周围,她根本没办法离开!”保镖很是肯定。
他们这只团队,连那么大的易家庄园都能守成个铜墙铁壁,连只小鸟都飞不进来,现在换成来守着钟家的小别墅,其实是非常的简单了。
“嗯,不让她离开就好,等明天易先生过来时,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决定吧,我们还是不要参与为秒。”阿九叹气,“我去车里眯一会,你去提醒着兄弟们注意着点,这一夜多熬一下,明天再休息。”
“这是小事,没关系。”保镖捧着饭盒走了。
阿九来到车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微微不安。
第N次,他抬眸,望向窗口的方向,“夫人,你心里不爽就去找易的麻烦吧,不要离家出走啊,我们这些人折腾不起了。”
坐到车上,他蜷着身子,闭上眼睛,脑子昏沉沉的不舒服,却半天都睡不着。
禁不住自言自语的感叹,“太紧张了吗?怎么老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呢??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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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之后,易北战终于出现了。
这一夜,没有人好过,易北战同样不能幸免。
易南争的状况越来越危险,医生们的面色越来越凝重。
先进的医学设备,最好的药物,最棒的医生,还有那些储存起来的血液,不计代价的加倍使用,易南争的仍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医疗团队的医生,在视频里绷紧了忧心忡忡的老脸。
“易先生,南争少爷失去了生的意志,或许你应该回来美国,守在他身边,给他打气。”
病魔缠身,生无可恋,这不是最可怕的状况。
最可怕的状况实际上是病人本身失去了求生的意志,一心想要以死亡的方式来获得永恒的解脱。
从前的易南争不是这样子的,他是最乐观的年轻人,经历了多少痛苦,难受,折腾,他每次张开眼睛,都会用清澈如水的眼神告诉他身边的医疗人员:他想活,他要活。
他甚至还拜托那些医生们,一定要救救他,让他能活下去,多停留一天也好,不能放弃。
“易先生,南争少爷在国内遭遇到什么状况了吗?他似乎有心事。”
易北战没有回答。
他让人把视频切换到易南争的房间去,将耳麦放在易南争的耳边。
一夜没睡,他一直在和易南争说话,虽然南争昏迷着,但易北战相信他能听的到。
这个弟弟,他是救定了。
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哪怕要承担起山一样的重量,甚至有可能因此而彻底失去了他最爱的那个女人,可他仍是没办法放弃南争。
所以,南争啊,不要想太多,继续保持着意志力,活下去,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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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你看起来不太好,咳咳,胡子都没刮呢。”阿九故意找了个轻松的话题,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很扎手,唉,也是一脸新冒的胡茬啊。
易北战并不欣赏他的故作幽默,冷眼望向钟小情的卧室窗口,“她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