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整个大旧金山的一部分。
在美国,城市都出现了集群效应,也就是城市之间出现了抱团现象。
一般一个大城市周围,会形成一个巨大的城市圈或者城市群。
而在城市群或者城市圈外,西部地区往往是漫无边际的荒野和广袤的草场农田;在东部则是大量的工厂、电站和小城镇。
在加利福尼亚,有三个城市集群,分别是旧金山、洛杉矶和萨克拉门托。
奥克兰作为与旧金山城仅有一湾之隔的卫星城,自然常常被看成旧金山的一部分。
哪怕金州勇士的主场在奥克兰,这里也从未被称作奥克兰勇士,勇士依然代表着整个大旧金山。
正因为如此,甘国阳倒是从未想过,奥克兰的街球和旧金山的街球能有什么样的区别?
在昨天听了张伯伦的话之后,甘国阳没有再跑到滨海球场去延续“枪炮玫瑰”的统治,而是独自一人坐着公交车,跨过圣弗朗斯西科海湾,前往对面的奥克兰,去找寻西海岸最强的街头篮球手。
在甘国阳的心目当中,街球应该只是一种游戏而已。
特别是甘国阳在后世,受到了大量街球视频耳濡目染,看着那些花哨而不实用的运球,往往是违例和犯规的动作;还有街球手们看上去弱不经风的身体,一切都在证明,街球只是一种华而不实的表演。
就好像功夫一样,用来打人的那叫功夫,往往好用不好看,而用来表演用来上电视上电影的则是武术,好看不好用。
不过,甘国阳到了1980年代的美国后,对街球倒还是有了一些改观。
无论最早在滨海球场,还是后来金门公园的“癌症”队,以及英格尔伍德的那群杂鱼,他们的篮球水平在业余中还是相当不错的。
那时候的街球似乎还没有还是追求过份的华丽与花哨,比赛依然是比赛,依然要靠激烈的对抗和稳健的技术来获取胜利,而不仅仅只是一场运球表演。
等到甘国阳进入帕罗奥图高中篮球队,开始接受正规的篮球训练,加上他身上所拥有的天赋开始被开发,那些曾经能和他对抗的街头好手们,一个个都变成了土鸡瓦狗。
甘国阳自此也不再对街球上心,对他而言上街头打球只是纯粹的娱乐消遣,顺便自己给自己设定点难度,训练一下球技。
然而,张伯伦却告诉他,很多巨星在夏季都会去街头,去篮球公园,和街头场地上最强的球员一较高下。
那些球员在巨星面前不仅不是土鸡瓦狗,他们甚至能够和张伯伦、贾巴尔、欧文这样的巨星分庭抗礼。
张伯伦自己,以及j博士欧文,就是从小在费城、纽约的街头打球长大,一步步成长为超级巨星的。
“每一个巨星在街头都会有自己命中注定的对手,和他们的位置、打法、身份地位没有关系,仅仅是命运,这就是街头篮球。”
张伯伦的话依然在甘国阳的耳边回荡,“命中注定?”
一个穿越者,不可能不去相信命运,所以甘国阳觉得自己受到了命运的感召,他要去奥克兰,在街头找寻他的对手。
此时,汽车已经行驶在了艾森豪威尔大桥上,从海湾上吹来的风穿过开着的车窗,带来了一阵阵凉爽。
“唉,昨天都忘记给抚西写信了,不知道过几天她收不到信,会不会着急?”甘国阳现在每天给王抚西寄一封信,这样哪怕信件会晚到,王抚西也能每天收到信件了。
想着王抚西那洁白如白瓷般的脸庞,还有上面常常出现的点点红晕,甘国阳的心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
“到奥克兰球馆!多少钱?好吧,2美元,去年还他妈的是一块五,又他妈的涨价了。”
这时,车子已经过了艾森豪威尔大桥,到了奥克兰的地界。
车子停了下来,一些乘客要下车,而一些乘客要上来。
在上来的人中,甘国阳却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以及熟悉的粗口。
“嘿~这他妈的是谁啊?这不是帕罗奥图渔民队的臭狗屎吗?”甘国阳看到了对方,对方也看到了甘国阳。
“你好,被老鹰抓住的小老鼠…拉的老鼠屎。”对方叫他臭狗屎,甘国阳自然也不会客气。
这个一上车就开始满嘴粗话的人,自然是甘国阳的老对手老朋友,天际高中老鹰队的当家控卫,加里·佩顿。
两个老对手“互相寒暄”之后,加里·佩顿一屁股坐在了甘国阳的旁边空出的位置上。
“我们的‘阳光蠢蛋’竟然亲自驾临奥克兰,您这样的大忙人不忙着泡妞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干什么?”佩顿一坐下就开始张开大嘴喋喋不休。
“我听人说,奥克兰的街球非常厉害,我在旧金山早就玩腻了,想到奥克兰来找找乐子。”
“哦天呐,幸好我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这样我就可以回去给他们通风报信,让他们把屁股洗洗干净,等着伟大尊敬的‘阳光蠢蛋臭狗屎’来一个一个的爆。”
“老鼠屎,我劝你的嘴巴最好收敛点,虽然北区决赛上没遇到你,但我分分钟钟打爆你都没商量,过去、现在和未来,随时都可以。”甘国阳听着佩顿的yin阳怪气也有些受不了,喷出大话来威胁道。
佩顿倒是知道面前这个黄皮小子的厉害,无论球技还是垃圾话,都要压过他一筹。
“好吧,不过你输给那个31号竹竿子真是给北加州丢脸,以后还是靠我找回场子吧。当然还有那个约翰逊,有机会我会把他防的屎都没地方拉。”佩顿也是个记仇的人,约翰逊和他的梁子是结下了,只不过要等到11年后再报仇了。
“嘿甘,你可别告诉我你真是来奥克兰打球的,这里和旧金山可不一样。”
“不然我是来奥克兰球馆看拳击的吗?还是去奥克兰电影院看et?我一个朋友说,在加州奥克兰的街球是最牛掰的,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要来玩一玩不是么。”
“你这个朋友还算有点见识,在加利福尼亚,或者在西部地区,就他妈的没有比奥克兰更棒的街头场子!”
佩顿要知道甘国阳嘴里的“一个朋友”就是张伯伦,肯定吓得垃圾话都说不出口。
“不过我劝你,臭狗屎,街头和体育馆可是不一样的,你能在正式比赛里混得开,在街头可就不一定了。”
“呵呵,我还是会让你明白,到底谁才是屎。”
公交车在奥克兰体育馆站停下了,在这里出了有金州勇士的主场球馆外,周围还有好些个室外场地。
过去甘国阳和甘国辉晚上到这里来看比赛的时候,常常能见到有人在灯光下打球。
“加里,你跑到这儿来也是打球的吗?”
“你他妈的又说废话,不然我是陪着你下车逛街的吗?”
到站后,甘国阳和佩顿都下了车,看来佩顿也是要到这里来打球了。
“你对这儿熟吗?”甘国阳边走边问佩顿。
“老子从九年级开始就在这里混,基本上普通的杂鱼都被我ri了一遍,也就一些高手老子镇不住。我告诉你,再过两年,这片场子就他妈是我的了。”佩顿张开他的大嘴,又开始叨叨起来。
对此,甘国阳倒还是相信的。
以佩顿未来的成就和水平,搞定一个街球场子还不算什么问题。
“我草,我他妈看到谁了?这个家伙今天竟然来了!”佩顿好像在场子里看到了什么人,满脸地惊讶。
“是谁?”甘国阳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