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解石的,太危险了!”解石师傅一怔,周函这四线的画线虽然画在另一边,但靠内的这条线已经距离切出来的那一边不到二十厘米了。
“这位后生,你这样解石是不行的。既然现在已经解出玉了,从另一边再解的话,就得更小心了。头一两刀切得稍大是可以,但后面就得一分一分的切,以免伤到玉石。按照现在的情形切二十刀都还嫌多,怎么可以这样切呢?太危险了,太危险了!”而那个经验技术最好的师傅,也就是给秦先生解石的那个老师傅,此时也走了过来,瞧了瞧周函的画线直接就是摇头,连忙劝道。没有切出绿来的毛料,随便大切小切都无所谓,只求时间快。但像周函这种不仅见了绿,而且是已经见玉的石料,那就是个细工活了,得慢慢来,把里面的玉石尽量安全的解擦出来,哪能这样求急。
“先慢后快嘛!现在都已经见玉了,估计里面的玉石也不会大到哪去。这从后面解的话,一分一分的切实在是太费事了,还不如先来几刀大一点的,等后面见绿了再慢慢解吧。”周函笑了笑道。
解石的师傅只是摇头,周函这话纯粹就是个外行,这解石可不能求急,是个细活,只能慢慢来。不过,周函是毛料的主人,人家愿意怎么切就怎么切,解石师傅也只能提个善意的建议,你听则听,不听则罢,切坏了玉石可不能怪到他们头上了。
周函想了想,随即又拿了笔在那块毛料切口的背面又画了四条线,每一条线的距离大约有十五厘米。这一下不仅是这里的几个解石师傅连连摇头,就是那些客商和郑老板这些人也都是哑然失笑,只是摇头。因为按照周函画的几条线,可以说只要三刀就能把这块毛料给切坏了,三刀过后,这边就离出玉那边可就只剩下三十厘米左右的样子。这纯粹是拿这块毛料不当回事,况且这块毛料还是目前唯一一块见玉的毛料,露出冰山一角的玉石,无论是怎么看,那都是极佳的上品老坑玻璃种翡翠,这样好的质地品种,在现在上等玉石料越来越稀少的情况下,贵重的层度就自然不必说了。
“切吧,切坏了那也是我的。”周函见解石师傅微微摇头,盯着自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笑笑着指着毛料原石说道。
“切就切呗,切坏了是他的,多说无益。”有周函这句话,解石师傅当即不再多说,点点头。
“只是可惜了这么一块上佳的老坑玻璃种啊!”一旁的那几个解石师傅都是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