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必悲伤,外丹虽衰弱,但也见证的辉煌,后辈小子自然会找到适合他们的路。”莫闲说。
“我只是感慨而已,外丹虽衰,但生灵对仙道的探索不会停止,你很难得,精通外丹,可惜不是走的外丹之路。”丹丘生说。
莫闲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的外丹术,还早得很,谈不上精通。”
“我这边留下一本笔记,别的东西就不给你了。”丹丘生说完,掏出一本册子,莫闲郑重的接了过来,谢过丹丘生。
丹丘生叹了一口气,说:“你去吧,我要看看这片天地,这一去,就不在这片天地中。”
十五日后,来了大量的人,宣明宗、遇仙宗、华阳宗、纯阳阁都来人了,还有一些二流门派,不下二十多家,佛门也来人的,上座部的古华寺,幻化宗的无量寺,缘会宗的清凉寺,唯识宗的青龙寺,法华宗的金顶寺,华严宗的钟远寺,还有一些小的寺院,另外,魔门也来人的,都是来观礼的,还有一些较远的门派,由于时间赶不上,故此没有来。
莫闲的身分不足于和这些门派的长老等共同出现,但作为丹丘生门下学习过的,他以侍者的身份参加。
莫闲看到数位熟人,宣明宗的松溪真人、金顶寺的净庵法师等,各人态度不一,莫闲上前见礼,松溪真人哈哈大笑,他是莫闲修行的领路人,要没有松溪真人,就没有莫闲的今天,莫闲的黄庭之道,得益于松溪真人所赐的一本书《黄庭集注》,松溪真人遇到了莫闲,也很高兴:“你拜入了遇仙宗,不错,遇仙宗是难得的真修门派。”
莫闲谢过真人以前相助,而净庵却对莫闲冷哼了一声。莫闲知道他的心思,但他现在并不怕他,想当初,他为了自己的宗派。不惜拿莫闲以前身份做文章,莫闲对他也没有好感。
不过,在丹丘生的飞升大典上,他们都很克制,莫闲甚至笑面以待来的每一个人。
众人说话过程中。丹丘生出现了,他今天可一改往日那付不修边幅的样子,羽衣蹁跹,一付仙风道骨的样子,莫闲初看他,差点没有认出来,只差揉眼睛,才确定真的是丹丘生。
丹丘生一出现,立刻静了下来,不知谁先向他道喜。一派道喜声:“真人今日功德圆满,白日飞升,可喜可贺!”
丹丘生也拱手为礼:“同喜,我在仙界等着诸位。”
“真人请上飞仙台,不要误了时辰!”众人说道,莫闲作为侍者,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松溪真人说:“自从两百年前长青真人飞升,修行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
众人请丹丘生上飞仙台,飞仙台实质是一块大石头。传说当年遇仙宗的祖师丹阳子马玉在这块石头上得道飞升,这处便成为遇仙宗的圣地,飞升过十数名前辈,由于飞升时天光下沏。天花乱坠,这块石头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整块石头像玉一样通沏,这块石头很大,但平时只能远观。
丹丘生也不推辞,缓步走上飞仙台。站定之后,神情复杂望了一眼背后的山河,身上猛然放出大日般的明光,他刚一放出明光,天开眼了,一道天光当空而下,罩定了丹丘生,丹丘生身上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好像肉体在崩解,又像在重组,头顶之上,出现了三光,天花当空飘落,自然溶入地面,好像地面是虚幻的。虚空中音乐响起,似有依仗来迎。
“天花乱坠,音乐相迎,丹丘道兄成就非凡!”松溪真人说,其他人也点头称是。
飞升时情景,预示着将来的成就的高低,丹丘生飞升时,天花乱坠,音乐来迎,已算难得,虽比不上祖师飞升时地涌金莲,天花纷纷而下,音乐相迎的景象,但在众多飞升者之中,也算上乘之景。
莫闲虽远远在外,却也感到一种玄妙,是规则的力量,他还没有接触这一层次,但他从其中受益非浅,看着那些平时根本见不到的真人,都尽可能向前,莫闲明白了,观看别人飞升还有这个好处。
他听说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看来还是有些道理,要是九转金丹,那么该是如何一幅壮观的景象,莫闲暗自忖度。
丹丘生在光中,目光渐渐冷漠,飞升为仙人,丹丘生已经功德圆满,可以说,平时功过三千,德满八百,但这一刻,莫闲却不寒而憟,只是他目光的变化,好像看等众生如蝼蚁一样,难道仙人真的改变这么大?
其他人没有感觉到,莫闲望了一眼其他人,也许他长期和丹丘生相处,也许是他的黄庭之道比较敏感,莫闲说不清楚,但心中有个印象,也许仙人不是这样,莫闲甩甩脑袋,将这些驱散出脑袋,但他心中却种下的怀疑的种子。
丹丘生已顺着通天的光柱,消失在另一个时空中,天空也已经跟平常一样,莫闲也回到了自己的居所,但魔门的九秋仙姑却来了,她检查绿如的功行,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