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将鱼目认珍珠,多将草子作仙果。
尽是弃常而好奇,俱系所福反招祸;
总遇明师不低头,自己早把门户锁。”
他明白了,那个老道士在提醒他,“总遇明师不低头,自己早把门户锁”,老道士明明是高人,“几个道人识真我”,是啊,几个人认识真我,直将虚幻当作我,真我自反省中渐渐明了,想起来真好笑,世人总神仙好,其中辛苦谁识了,往往是,误将力量当智慧,可怜是,身陷轮回才后悔。
他恭恭敬敬走进房间中,老道士还在睡觉,莫闲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候。
过了半天,老道士才伸了个懒腰,口中念道:“
已矣乎,道不见,愚人只在色身炼;
口鼻认为元牝门,脐后误作黄庭院。
识神疑是主人公,浊气错当亲家眷;
不知大药本无形,大虚空里第一善。”
莫闲灵机一动,也作歌曰:“
已矣乎,道要传。不通明师尽枉然;
祖祖相授路机秘,灯灯共续指先天。
一身上下无真物,万般景象非法船;
会的生前一句子,霎时火里长金莲。”
吟完之后,把手一拱,恭敬道:“弟子莫闲,以前曾为一个杀手,后因形势所逼,无意中走上修行路,半年前受罚来到阴风洞,不识真人真面貌,在阴风洞中,几经反省,多谢真人有意指,莫闲在这里感谢真人,请教真人姓名?”
老道一笑:“不必多礼,老道潜无。”
“原来是师伯。”莫闲恍然大悟。
“我且问你,你身上血腥可曾洗去?”
“阴风洞中六月,我身上何曾有血腥?”莫闲反问道。
潜无哈哈大笑:“好,好一个身上何曾有血腥!也罢,你既然喊我一声师伯,我有一个法门,不修丹,不练气,只是在心灵上打转,传于你吧。”
莫闲磕头谢过,潜无在他耳边一阵细语,莫闲大喜,这是一段法诀,修行此段法诀,恰是在睡眠中,只是一念观照虚无之地,自然进入睡眠,不管其他,姿势都不问,只要做到松、沉、忘三字,就是睡去也不打紧。
莫闲越咀嚼越觉得这段法诀高深,他虽然几日几夜不睡也成,但自然的习惯,他还是不可能抛弃,这种功法于他修行黄庭之道并不矛盾,因为其无为,不走气脉,不用存思,也无特定姿势,不会与任何功法相冲突,而把持无为要旨,法简而效宏,的确是一种上乘的功诀。
莫闲半年前,就从潜无身上看到松、沉和忘,借助此,他顺利地进入初禅,正体现了它的功用,而今日,潜无子将法诀细细讲解给他听,出其中关键,不像莫闲自己悟的简陋,可以,不是真正的弟子,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莫闲又一次谢过潜无师伯,潜无传他法诀,他已将莫闲视为自己人。
潜无子看着莫闲的背影,心中感慨:“师弟收他为传人,他的确是个修道种子,不知他的未来怎样?师弟还是忘不了以前的事,这次希望莫闲不要让师弟失望,他好像修行的不是金丹之道,看他的样子,走的是黄庭之路,也好,黄庭经中的功法,是道家的经典,希望莫闲能给师弟一个惊喜。”
他又爬在桌子上,进入功境,不再过问他人的事,屋在这片地方,显得与环境很和谐,但在外表上,他好像是混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