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接通了电话,脸上有种诚惶诚恐的意味。
“陈书记?您怎么想着给小弟打电话了?”
中年男人打着电话,眼里的神色变换个不停,一边打量着我们,一边听电话那边的人说话。
“好好好!我知道了!这都照着您说的办!”
话音一落,中年男人便挂断了电话,看着瞎老板,眼里隐约透出了一股子畏惧。
“那个.......瞎先生是吧?”中年男人说话的时候有些哆嗦:“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行吗?”
“嗯,算了。”瞎老板点点头:“王区长,你儿子应该没什么大事,赶紧叫人抬下山送医院吧,这次是我们下手有点重了,但是他踩的是我老婆的墓碑,这个我不能忍,你明白吗?”
王区长看了看旁边的那座石冢,忙不迭的点头。
“你儿子还小,年轻气盛是好事,但别用错了地方。”
瞎老板叹了口气,脸上有着些许回忆的神色,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缓步走到墓碑前蹲下,抬起手轻轻的抚摸着墓碑,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我老婆喜欢清静,你记住提醒你儿子,让他以后别来这里闹腾。”
瞎老板头也不回的说:“记恨我没事,但他要是再来这里闹一次,我就让你儿子埋在这山里给我老婆赔罪,懂吗?”
王区长跟疯了一般点着头,似乎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们今天也是来上坟祭祖的........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事........”
“走吧。”瞎老板说:“赶紧把地上的这些人都抬走,我还得跟我老婆好好唠唠嗑呢。”
其实当时我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特别是看见那个所谓的王区长叫手下来搬人的时候,脑子里更是一团雾水。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啊?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区长.......这个听起来不是挺厉害的吗?咋一个电话就熄火了?
过了十来分钟,地上躺着的人陆陆续续都被搬下了山,王区长也随之告辞,在这时候我才凑过去问瞎老板。
“易哥,刚才跟你打电话那人是什么来头啊?”我好奇的问道:“比姓王的还硬?”
“嗯,市里的实权派,算是个大哥级别的狠角儿了。”瞎老板笑道:“他是我原来接待过的客户,后面也算是朋友吧。”
“哦........”
“小袁,当哥的提点你一句。”瞎老板坐在墓碑旁边,默不作声的点了支烟,看着我说:“抛开咱们先生的身份之外,你必须得学会跟人打交道,懂么?”
我点点头。
“如果咱们今天没有找人来解决这事,你觉得咱们会有什么后果?”瞎老板又问我。
这一次我摇了摇头。
“第一,咱们用术法直接把这几个孙子给弄怕了,但这是损阴德的事儿,干了这事迟早得遭报应。”瞎老板笑道:“第二呢,就是被他抓走,然后让国家正义的铁拳把咱们给专政了,蹲个七八年的苦窑都不一定能出来。”
我皱着眉头,不说话了。
“记住,解决一件麻烦事,绝对不要在乎方法,而是要在乎效率跟结果。”瞎老板伸了个懒腰,脸上挂着笑容:“多个朋友多条路,今后办事的时候多上心,尽量结交一些白道上的客户,这点你记着,准没错。”
“嗯,我知道了。”我点点头,转开了话题:“哥,你们刚才下手挺狠啊。”
“是挺狠的。”瞎老板说:“其实也不能怪我们下手太狠,主要是我脑子有时候不清醒,容易死机,小佛爷呢又是好勇斗狠的主儿,靠着他来劝我准没戏,结果一动手就这样了。”
说完这句话,瞎老板还跟开玩笑似的跟我说了一句:“小袁,店里还有我的一份精神病证明呢,改天给你看看。”
“易哥,你就逗我吧。”我笑道:“你是不是精神病我不知道,但小佛爷是真有点像黑社会啊,他的言谈举止简直.......”
瞎老板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什么叫像啊,那孙子本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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