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那天蒋黎只是去试镜。
这是经纪人极少漏给蒋黎的机会之一。蒋黎舍不得放弃,在没有做好万全准备的情况下溜出去,果不其然在电视台门口被蒋妈妈逮住了。
蒋妈妈倒是很镇定,提着菜篮子,只是盯着蒋黎看。蒋黎发现之后心里发寒,怕得要死,直接在电视台门口晕过去了。
……
也是奇葩了。
徐奕知从汤岁口里听到这个,觉得蛮不可思议的,仅仅因为妈妈的眼神而吓得晕过去,怎么说也是独此一家了。
“然后呢?”徐奕知问。
“什么然后?”汤岁一边吃甘蔗一边问。
“蒋黎那个角色拿下来了吗?”
“听说导演挺中意的,不过蒋黎还没给答复。唉这个人真的好奇怪啊,奕知姐你觉不觉得?”
徐奕知又问:“那她跟她妈妈的问题怎么样了啊,下周还能来录碎宾宾么?”
汤岁吐掉甘蔗渣,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都这么大了,怎么妈妈管那么严啊。”
徐奕知十分嫌弃地看了看汤岁,说:“都吐垃圾桶外边了,快找老板借个扫帚来。”此刻她俩在某刚刚开业的自助店撑场子。徐奕知的任务是,在中午和晚饭的吃饭高峰期唱唱歌就好,其余时候在后台呆着,赚个出场费。吃的不限量提供,徐奕知和汤岁因此都放开了吃。
汤岁噌噌噌地跑去问服务员借扫帚,因此并不知道甘蔗被徐奕知浸在了蒜水里,又放回了原地。
汤岁很快回来了,草草扫了两下反应过来:“我们还在吃,现在打扫干什么……”她把扫帚朝别处一扔,道:“唉拿都拿过来了,待会再还吧。”
徐奕知捂着嘴偷笑,把头转向另一边,掩饰自己的笑意。
下一秒听到汤岁怒发冲冠的声音:“徐·奕·知!”
徐奕知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汤岁跟徐奕知相当熟悉了,这也意味着被整的相当多了。面对这样情况自然有了应对方法——她放下甘蔗,开始挠徐奕知的腰。痒痒肉是徐奕知的死穴,因此在沙发上滚来滚去躲避着攻击,一边求饶道:“我错了——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妆要花了啦!”
汤岁不为所动:“我再给你化。”
两个人闹够了,徐奕知整理衣服的时候朝外一望,看见了一个妇女盯着自己的照片神色复杂地看了半晌。
后台的玻璃是单向的。徐奕知觉得这眼神太复杂太有戏了,忍不住碰了碰汤岁,“诶,你看外面那大妈,那眼神说不爱我,我不信。”
汤岁也瞅了瞅,说:“不对吧,我怎么看着像是恨啊。”
“因爱生恨呗。”徐奕知努努嘴。
妇女盯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似乎是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海报角落的名字,然后转身推门进了徐奕知站台的那家自助店。
看得徐奕知和汤岁莫名其妙,这莫非是脑残粉?
不一会儿,后台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一个穿着服务员制服的小哥进来了,长得高高帅帅的,对徐奕知说:“徐小姐,有人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