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鹭有种心痒难耐。她压根没有听西缪说些什么。而是自顾自地,用指尖触了触西缪的凸出的喉结。
西缪制住她的手腕。
四目对峙,季鹭忽地就朝西缪微微笑。趁着他毫无防备,她就吻上了他的无名指。
吻只是前奏。季鹭接下来的动作连她自己事后想起来都觉得大胆、懊恼不已,甚至觉得自己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她轻轻地咬住了他的无名指,然后含住了。做的时候她觉得自然又正常,等到大脑回过神,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样的举动简直充满了暗示性。
她听见他埋首在她肩窝锁骨处低声地笑。他的笑声愉悦得竟有些的得意。
”海因茨还对我说。你爱的是他。”季鹭听得心惊,脑子中顿时一片空白,西缪抚上她的脸颊,勾着好看的唇,轻轻地问她,”他错了对不对?”
”你来到我的意识世界,不是真的要杀了我,去换回海因茨,对不对?”他的手指微凉,描摹着季鹭的唇线。
”西缪。”季鹭只叫了他的名字。西缪的手指就放在了她的唇瓣中心,做了噤声的手势。
她皱着眉不明地望了他一眼。
”我不需要你,真的告诉我。”他沉声道。深刻俊美的面容离得她愈发近了。
季鹭几乎觉得,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他的目光炽热而深情,落下的一个又一个的吻,含着温柔,又引她继续沉沦。
他想看的,是她最真实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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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鹭忍着酸痛勉勉强强把衣服全都穿起来。她掀开被子换衣服的时候,看见自己的身体都怔了许久。
她都记不清到底有多长时间了。
但身体上的痕迹似乎在无声地告诉她。这一切有多疯狂。
她浑身遍布着吻痕,还有各种很重的痕迹。重到她现在就瞥一眼,就不禁想起那些事,羞耻又羞涩。
她发现她几乎无法抗拒西缪。
季鹭意识到再这样想下去不行。她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了。
季鹭觉得她自己有必要整理一下当前的思路。
如果冯奥说的是真的。那么所谓的时间重置、无限循环的这十个星时。与之前所发生的,其实根本是不相同的。
比如她从被锁房屋中逃出,之后西缪的表现——根本不像是即将被冯奥人格占据身体的模样。
所以就相当于,只是让时间重来一次,不过故事变得不一样了。
既然如此,那也根本称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时间重置、无限循环。
他说西缪的意识已然混乱。那应该是他的意识进入了一个死循环。
是什么会让西缪魔怔的?
况且,西缪应该已经拥有了所有的记忆。他知道,季鹭是为了杀了他而来的。
这也是当初他给她的一个机会。
曾经她以为她很爱海因茨。但那种感情太过脆弱浅薄了,她对海因茨只是喜欢。
再简单不过的喜欢。因为他完美。
但现在,为什么西缪还在自欺欺人地问这些事的真实性?
季鹭有些捉摸不透这些事情和情况。冯奥对她说西缪已然是变态、疯子。
可是她完全没有感觉到。
看了一眼时间。恰好竟然快要满十星时了。巧得让季鹭感到了疑惑。
如果有一种可能……
由于之前季鹭以西缪的视角见到了他抱着她走到房屋门口的情景。
所以这次她对通往那条路的走向方位十分熟悉。
入眼的景象,仍令她感到心惊、沉痛不已。
西缪抱住浑身是血的“季鹭”,他深深无力地埋首在她的乌发中。
一切寂静发展地悄无声息。季鹭还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