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慢慢地来临,闹腾了一天的人们,终于开始走进自己的船舱,开始好好的休息。
尤芊袭一个人定定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花瓶里的花朵,颤颤巍巍的震动摇晃。
官船果然和其他船不一样,由于要保住情报的时效性,必须和八百里快马一样,换马不换人。
而这个驿船,一旦,也是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停歇的。
她双手托着香腮,铜镜里面照出一个黛眉修长,大眼双眼皮的漂亮姑娘。
尤芊袭向上面哈了一口热气,用手指轻轻地在上面写出三个大字:“夜舒黎!”
“臭家伙,你到底有没有事儿?也不给我一个准确的消息,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本来以为你会陪我多玩几天,结果还是匆匆忙忙地赶回皇宫那个牢笼。哎!人家新婚有老公陪,我的新婚呢,居然要独守空房。”
她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可是依然还是有些虚弱。
一个人坐在哪里埋怨嘀咕了半天,还是抵不住困乏劲儿,一下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舱门上,一个细小的缝儿里,飘进来一丝丝甜香的青烟。
不一会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上邪一声月白色长袍进来了。
他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那个人儿,嘴角泛起一抹苦涩。
要是不这样做,估计这个丫头能在这里坐一个晚上,这样迷晕了也好,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香烟中的药物也可以帮她活络血脉。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猫起腰,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尤芊袭的嘴巴嘟哝了几下,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就在熟悉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深沉地睡了过去。
夜舒黎宠溺地在她的额头上一吻,轻轻说道:“小懒猫!整天伶牙俐齿的,谁说我不关心你了,这不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嘛?”
尤芊袭仿佛能感受到一样,嘴角勾起了一个幸福的弧度。
两人在那张粉红的床上睡下,闻着幽幽的清香,夜舒黎有些心猿意马。
这香味中,还有身边女儿的身体香,引诱着他翻过身,把她紧紧地搂紧了自己的怀里。
夜舒黎把头深深地埋进她的脖颈,贪婪地嗅着,脑子里念着《清心诀》,好平息身上的燥热。
“该死!”他低咒一声,有些低估了自己的控制里。
夜舒黎果断地爬起来,给她牵好被角,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夜晚的风呼呼地刮着,窗外两旁景色忙碌地往后面奔去,只听得见船底下的哗哗水声,还有水手们在甲板上低语的谈笑声。
秋紫阳独自站在窗前,任凌厉如刀的风刮在脸上,直到吹到他的眼角都生疼,他也毫无知觉。
“安安,我来了!”
“安安,你会等我吗?”
他不停地这样安慰自己,来保持这样的冷静,来压制住这样的思念,撕心裂肺的疼不能击垮他,只会让他更加坚强,变成那个女人强大的后盾。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第二天一大早,粉色的船舱内,只听砰地一声,一个巨大的东西从床上掉了下来。
尤芊袭揉着红肿的额头,呲牙咧嘴地坐了起来。
“可恶!谁把这个地板做这么结实的?”她毫无理智地骂了句。
再看看身上的衣服,她有些懊恼,什么时候不脱衣服就睡了?看来这几天是累坏了。
门上响起了一个敲门声。
尤芊袭没好气地吼道:“谁啊!”
上邪熟悉的声音传来:“开门!”
“大清早的,你没事吵什么!”尤芊袭骂骂咧咧地坐起来,很不高兴地开了舱门。
“给你这个小懒猫送些吃的,这些都是船舱的小厨房里面,第一锅出来的热包子,很是新鲜,我给你捡了几个。”
上邪直接绕过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尤芊袭狐疑地看着他,问道:“请问你真的没病吧?”
上邪端着包子的木托盘一顿,忍着怒气说道:“快吃吧!别让我生气!”
尤芊袭冷冷地笑了一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这个是我的房间,如果你这个家伙要发疯,请出去,左转直走,到了甲板,扑通一跳,直接进水里去清醒一下。”
上邪忽然暴喝:“别动!”
尤芊袭吓了一条,别见过他的眼角瞪了那么圆,底气不足地说道:“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