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实心里是很享受“咱们俩”这个说法的,他怎么可能怀疑冬宝和别的男孩有什么呢?会那样做的人就不是他一直喜欢爱护的女孩了。
两个人隔的这么近,林实清楚的看到冬宝黑葡萄一样的眼眸里倒映着他的身影,心爱的女孩满心满眼里都是他,让他一颗心仿佛浸到了蜂蜜里,甜的他晕乎乎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冬宝脸也红了,两个人虽然一块长大,手也拉了,但离这么近还是头一回,近的冬宝以为他要吻她了。
林实小心翼翼的继续贴了过去,冬宝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而林实吻的地方却不是冬宝的嘴唇,而是她的额头,湿湿热热的气息洒在了冬宝的额头上,等冬宝有些惊讶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林实麦色的脸庞红的要滴血,连脖子根都是通红通红的,都不敢看她了。
这也太纯情了……冬宝无语的低头装羞涩,她还以为……算了,应该是她这个现代来的组装货太不纯情了!
然而看到林实脸红到脖子根,却不忘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冬宝心就柔软了下来,林实给她的感觉从来都是温暖的,可靠的,真实的,就像一座沉稳的山一样,不管她何时回头,那座山都会在她背后支持着她。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周平山再喜欢她,他也不会像林实那样朴实可靠,周家也不会像林家那样把她当成自家闺女一样疼爱。
活了两辈子,对于现在的宋冬凝而言最大的收获,就是知道什么样的才是最好的。
两人在山上一直呆到太阳西斜才回去,李氏看着和林实一块回来的冬宝,忍不住往冬宝头上戳了一记,笑骂道:“真是女大不中留!”
腊月的时候,李氏磨了三百来斤的面粉,蒸了好几锅包子花卷,连着几天时间,冬宝家的厨房都是蒸汽缭绕。李氏的意思是临近过年,各家都忙着铺子和作坊的事,肯定没时间蒸馒头,她蒸出来的包子花卷几家分了,够吃到年尾,就连宋家的年礼里,也有一百斤的包子和花卷。
按李氏的话说就是,宋家年年过年都是杂粮面馒头,你奶肯定不舍得用白面,咱既然有多的,就给他们点,算是你替你爹孝敬两个老的。
冬宝和林实赶着驴车带着年礼回塔沟集,先去宋杨的坟前烧了纸摆上了祭品,接着去宋家门口卸下了将近两百斤的年礼,有包子馒头,有猪肉和鸡,有炸好的丸子和点心,还有两坛酒。
黄氏和宋老头在屋里没听到声响,先跑出来迎接冬宝和林实的是在院子里抽陀螺玩的二毛,二毛都十岁了,还跟小时候一样,鼻涕拖了老长,袖子和前襟乌七麻黑的,脏的不行。
二毛跑过来后,先是看了眼地上的东西,脸上就露出了喜滋滋的表情,也不喊冬宝和林实,直接抱了地上冻的硬邦邦的猪肉和鸡就往堂屋走,因为东西重,他走的吭吭哧哧的,边走边喊道:“奶,过来拿肉!”
没一会儿,黄氏和宋老头就出了堂屋的门,西厢房的门也开了,宋二婶看了眼门口堆的东西,笑的合不拢嘴,招呼道:“冬宝啊,回来啦?进屋坐坐吧,婶子给你倒水喝。”
“不了,二婶,我还得回去哩!”冬宝客气的笑道。
黄氏和宋老头不吭声,走到院子里接过了二毛手里的猪肉和鸡,转身进了堂屋,而二毛继续兴高采烈的跑过来,拖着装有包子和花卷的大麻袋往里走,然而麻袋重,他使出吃奶的劲都拖不动。
“哎哟,我的儿,这你可拖不动!”宋二婶嘿嘿笑道,一年这么多天,也只有冬宝来送礼的那几天她才觉得冬宝顺眼。“哎,还有酒,啧啧,冬宝,你们可真是发财了!”
黄氏和宋老头放好了肉后出来,黄氏依旧不搭理冬宝,冷着脸叫宋二婶帮忙,一人抬了麻袋的一头抬到堂屋里去了。宋老头有些尴尬的看了冬宝一眼,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话,“中午在家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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