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连耳根都羞红了,她身上的衣衫还没景玄多,大半身子都依靠一角宽大的软巾遮住。
这、这是怎么回事?
景玄见她醒了,面上溜过一丝尴尬。见她满脸这种神情,更是不解。
若不是解忧任性跳江,若不是他急着来寻她,连侍婢也不曾带着,身边实在无人可以使唤,否则他也不想亲自为她换衣衫。
他活了这些年。从来只有被人伺候的经历,根本不知道怎么伺候人,因此磨蹭了半天,不仅没为解忧换好干净的衣衫,反而将她弄醒了。
解忧触到肩上湿漉漉的发丝,才想起方才自己跳了江,弄得浑身湿透,这会儿怕是在换衣衫,倒是她自己误会了。
侧身往软巾内滚了滚,将整个身子躲进去,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难得温言细语一回,“你……你背过身,我自己来……”
景玄有些不悦,又不是没见过她的身子,这会儿还叫他背过身,有这个必要么?
不过看看那一双羞怯的眸子,仍是心中一软,背过了身子,走开了几步。
解忧飞快地拭干身上的水迹,将湿发用巾帕裹起,换上一旁干净的素色中衣。
见景玄还立在床畔,一头半湿的头发在背后洇开一片水迹,心中过意不去,携了一块干净的软巾,上前为他擦拭发梢上缀着的水珠。
解忧自幼行医,于照顾人的事情做得十分细致娴熟,只半刻工夫,便将两人身上打理得齐齐整整。
“忧与黄公之行迹,乃相夫陵告知?”解忧立在景玄面前,轻轻抿着唇,踮起脚,顺着他的衣襟抻了抻,小手滑下,细细系好右侧的系带。
“并非。”景玄目光一转,落在她一双荼白的小手上,伸手握住,将她拉近,若能一直这样就好了,“陵暂归九嶷清查燕姞之徒。”
相夫陵应当认为他还留在庞城,并不知道他会亲自来追解忧,否则相夫陵定会想法子阻止。
解忧敛眸,侧身想躲开,难不成这一回是她想差了?相夫陵说到做到,不曾再刻意为难她,却是景玄仍然不肯放她。
“忧忧为何私离庞城?”景玄按住她躲闪的肩,说起此事,眸中忍不住腾起怒气。
“……”解忧霎了霎眼,难道她不该走么?景玄有什么权力留下她?他还真以为,她是他的妻子么?!
方才刚醒过来,她忙着处理两人身上湿透的衣衫,没工夫计较景玄将她再次捉回来,又截杀黄遥的事情,但这绝不代表她心里一丝芥蒂也无。
刚平和了一会儿的气氛,转眼间再度剑拔弩张。
解忧不甘示弱地瞪着景玄,眸中除了愤怒,还有汹涌的恨意。
景玄瞪了她一眼,听闻赵地重妇人,果然个个赵姬都娇惯异常,他自问已经待解忧足够宽松,足够尊重,再这么惯下去,她还不得无法无天?
阖了阖眸,紧紧握住解忧纤细的小腰,低头狠狠在她脖颈上咬落。(未完待续。)
PS:一天课到晚上八点,所以第二更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