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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子。那名斥候落下山崖,不见踪影。”檗面色凝重,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把事情给办砸了。
活见人,死见尸。可那名斥候滚落下山崖,雨林丛丛,眨眼之间就没了踪影。
景玄沉下脸,瓯越丛林茂盛,山地崎岖,多有岩石突兀之处,一个人若是落崖,侥幸生还的可能性实在太大。
他并不是一定要置那名斥候于死地,而是想将他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中,如果不能,则他必须死,因为他不喜欢有意外和不确定的因素存在。
“派遣剑卫于左近搜寻。”
“喏。”檗垂首抱拳,“冢子以为,卫矛可堪驱使耶?”
景玄点头,“可。”
卫矛不知那名斥候与解忧有关,但或许在搜寻他踪迹时会知晓一些,“遣洛与之一道……”
“夫人!夫人!”
屋内众婢忽然发出一叠声急促的尖叫,音调之高,情绪之惊,令听者心胆俱裂。
“阿忧……!”景玄话说了一半,急忙转身跑回内间。
檗眉头一拧,向廊下走了两步,随即又转身匆匆离开院落,去寻医喜。
解忧斜斜伏在床畔,一头披散着的长发将面颊全然遮住,越女跪在一旁扶着她,一手拿着丝帕为她擦拭,素色的丝帕上,竟已染上了零散的血点。
见景玄入内,方才惊慌失措的婢子们手忙脚乱地跪下,大气也不敢出,屋内霎时安静下去,只能听到解忧一声叠着一声的急促的呛咳,咳到声音几乎断去。
“忧忧……”景玄将她轻轻扶起,倚在自己臂间,抬手拂开黏在她面上的凌乱发丝。
一张苍白憔悴的小脸落在眼底,她眼眶微红,眸子无力地阖着,唇角带着一丝淡红的血迹。
“忧忧!”景玄惊且痛,才片刻工夫,方才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会成了这样?!
眼见解忧无力答话,景玄阴冷下来的目光先扫向越女,但越女并不像旁的婢女那样害怕,她只是跪伏在地,将那沾了血的丝帕双手承上,言语清晰,带着一点微弱的哭腔,细细解释:“夫人梳洗过后,服医令之药……然、然药汤难以入口,故夫人呕吐尽出,又兼呕血也……”
景玄面无表情地听着,手中握着解忧冰凉的小手,只觉自己心下也是一片冰凉。
她身体本就虚损至极,怎会服药之下反而又添了呕血之症,这实在太过凶险。
一旁呈来药汤的婢女已吓得完全趴伏在了地上,一只小陶碗拿在手中不断地抖着,不时撞到地面,脆脆一响。
景玄冷哼一声,这点噪音听着实在令人心烦,抬手想将那惹人厌烦的婢女推开一些,却被一只冰凉的小手紧紧反握住。
解忧将眸子睁开一线,低声道:“药汤实腥而难以入口,且唤医令来此,非此婢之过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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