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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吉时,自有人前来通报。我……”解忧深深吐出口气,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已经脱了她手中的线,她想独自待一会儿,把纷乱的思绪重新理一理,但越女只怕不会任她独自一人留在这里。
越女却是个善解人意的,闻言点了点头,“妾告退。”
解忧缓步走近黑檀的方案,款款跽坐下来,支起银镜,纤手掠过鬓边。将束发的玉簪尽数取下,乌亮亮的发丝倾落而下,披了满身。
镜中人的样貌对她而言有些陌生,她霎一霎眼,镜中的俏丽少女也跟着霎一霎眼,只是那一双眼眸色迷离渺远,仿佛梦游一般的恍惚。
又一霎眼,镜中多了一道身影,同她身上一般的赤绣玄色礼衣,在摇曳的灯火下泛起一层独属于丝绸的温和光彩。
“阿忧。”景玄就着镜中看她。银镜虽然磨得极亮,然终究有些模糊,和着火光一映,愈发映出镜中人双眸温润如水。
解忧霎了霎眼。心中一慌,撑了案起身,却被景玄拉住。
“卿去何处?”
“怀沙院。”解忧咬了咬唇,小手扯住被他紧拽着的衣袖,想要将那滑溜溜的丝料揪出来。
她恍惚了大半日光景,直到此刻看到景玄进屋。才恍然发觉,这一切真的不是玩笑。
“宴尔新婚,岂能分宿?”景玄探入她的宽袖内握了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拽回身边,“忧忧何以羞怯?暮夜初临,阳入于阴,此天地之道。”
解忧伸手格了一下,虽然一只手还被他拽着,但身子退开几步,慌不择言,“忧并非处子。”
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胡言乱语了什么东西,死死咬住唇,将唇上的朱砂咬得斑驳不一。
这种时候,分明应该沉住了气讲道理,她却说这样的话激怒景玄,真是鬼迷心窍。
景玄怔了一下,梅姬给她验过身子,应当不会有错,这丫头说的多半是气话——不过,就算她真的不是又有什么关系,他并非当真在意,只是嫉妒罢了,嫉妒曾有人见过她那动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