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勒戈壁的,米切尔,我要告你们,军用匕首都能偷工减料,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
零愤愤不平的叫骂起来,如果进展顺利的话,此时胜利的天平已经倒向他这一边了,可惜军用匕首在关键时刻掉链子,没有发挥出应有的功效,致使安格斯逃过了一劫。
米切尔无奈道:“……那只是普通的匕首,用来装备普通士兵用的,经不起魔力的肆虐!”
“你这只上蹿下跳的猴子,有本事就跟我正面较量一场,东躲西藏的还算是个男人吗!难道所谓的竞技之王,就只有这点逃跑的能力吗!”
安格斯彻底狂暴了,尤其是看到手腕上留下的血迹,如果刚才零的匕首再切入一分,切断他的动脉,他可就真的玩完了。
暴怒之中的安格斯,动作变得更快,攻击的幅度也变得更大,同样的,破绽也被他进一步的放大了。
零依旧像是先知先觉般,全身毛孔紧闭,汗毛竖起,贴身游斗之中,像是能够看到安格斯的力量在他体内流动的情形,在他未动之前,清晰的捕捉到他即将攻击的方向和轨道,从而先发制人,到处游走,利用手中的匕首,不断的在安格斯的后背上制造伤口。
两人之间的战斗疯狂而又血腥,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安格斯背上的伤口,不断的流出殷红的鲜血,渐渐的将他们所处的船板染红,就像是一个修罗屠宰场般。
“哧……”
零的另一把军用匕首,破开了安格斯的魔力防御,本想切开他的腰椎,给他致命的一击,奈何匕首不给力,在与他的骨骼碰撞之中,再次光荣的崩碎了。
虽然无法感受到疼痛,可是安格斯依旧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从小就在暗黑帝国巴格达长大,一路可以说是踏着敌人的白骨走来的,可是他从未碰到过像零这样的对手。
滑不溜秋也就算了,关键是他下手太毒了,招招都是致命的要害,如果不是因为他与生俱来的狂战士血脉优势,如果不是因为他的魔法修为境界比对方更高,如果不是因为他可以无视疼痛给身体带来的副作用,此刻的他早已死了十几回了。
可如果任由零这样继续攻击下去,等待他的结果依旧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啊……,我可是拥有世上最强的魔种,拥有最为远大前程的战士,怎么能够死在你这种废物手里!怎么能够让你踩着我的尸体,攀登更高的名誉巅峰!”
安格斯高声咆哮着,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犹如一头陷入绝境之中的猛兽,他决不允许自己在阴沟里翻船,更不允许失败这两个字,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
所以他疯狂的凝聚着周围的魔力,充斥全身,准备爆发出决定彼此生死胜负的一击。
无数漆黑如墨的光芒,像是一条条铭刻在空中的魔法纹路,以安格斯为中心,快速的凝聚成一座庞大的魔法阵图,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诡异的气息。
“你这是在找死!”
安格斯准备拼命,零自然不会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等着他发动魔法阵将自己轰成齑粉。
所以在他还未发动之前,零再次抄起地上的两把匕首,凝聚身上残余的魔力,瞄准了安格斯的心窝和咽喉,奋力投掷了出去。
两把军用匕首,如同两把离弦之箭,拖着长长的混沌色泽,割开了空气,尖啸着撞向了安格斯。
“咔……”
安格斯身周的魔法阵,像是遭遇了重击的玻璃,悄然的裂开了几道蛛网状裂痕。
可惜零的魔力几经流失,早已屡弱不堪,根本就无法破开安格斯的魔法阵,两把匕首推着安格斯的身影往后移动了一米,终究无功落地,发出轻微的,却又非常刺耳的叮当声响。
“看不清局势的白痴,你的战斗本能实在是太弱了,如果不是对自己的防御有着绝对的信心,你以为我会傻乎乎的站在这里让你当靶子吗!”
安格斯体表的魔法罩猛然往内收缩,而后再次朝外扩展,像是一颗会跳动的心脏般,而随着他的每一次舒展,环绕着他的魔法阵便愈发显得阴森恐怖,似是有着极其凶戾邪恶的力量,准备破茧而出,席卷大地。
“你就乖乖的站在那里,等着将你的小命,布施给乞讨女神帕托箣亚吧!女神之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