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拍着末雪的后背，夏夏没有哭，脸上还挂着淡泊的笑意，因为她知道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如果她现在和末雪抱头痛哭，估计照片会立刻被同学发布到网上去。

“末雪，别哭了，你喝醉了。”夏夏这样安慰道。

“我没醉。”末雪仍旧紧紧地搂着夏夏，“只是太想你了！”

“那我们日后就经常聚聚。”夏夏微笑着说，“还有江泓，我不介意当你们的电灯泡。”

“夏夏，你怎么能那么坚强？”末雪抬起头，认真看着她。

“我已经崩溃过了，你没听说过‘人前老虎人后猫’吗？”夏夏自嘲道。

之后，夏夏就和两个姐妹寻了个食堂的角落聊天。原来，末雪最近在拍的就是夏夏十分抵触的谍战片，和江泓饰演一对乱世情侣。夏夏和她们讲述了自己拍摄恐怖片的苦楚，还打趣说：“今天恐怕是我最近喝得最节制的一天，我自己都是直接上伏特加，和你们只能喝啤酒。”

她们什么都聊，就是不再提起端木。

吃饱喝足，一群醉得东倒西歪的大四毕业生，就这样互相搀扶着到主教学楼前面的大草坪去，他们三三两两地靠坐在草坪上，借着夜色倾诉衷肠，或者干脆就大声歌唱。

“夏清尘，唱个歌吧！”有个男生提议道。

夏夏靠在一棵大树旁，琢磨着自己该唱什么好。

“唱个开心点的，好不好？”初晴期许地说。

“毕业本来就是件伤感的事，从此各分东西，我就唱个应景的吧！”她站起身来，落落大方地唱道——

“哀婉的情诗/是我宣泄的方式

伤感的故事/是我等待的坚持

花已盛开/你是否还会回来

思念未改/回忆还在

发丝的香气在指尖残留

优美的旋律跳动在心头

风是你的温柔/云是你的瞳眸

暮然回首/爱已远走

一呼一吸间/仿佛已千年

好想重温有你的每一天

思念的种子一天天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