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一张张盖着红布的赌、桌,以及赌、桌后那些穿着彬彬有礼的庄、家,他们穿着统一的棕红色衬衫和西装背心,人们将一张张小小的赌、桌围了起来,甚至有些赌、桌已经开始拥挤泛滥了。
一旦有人雀跃赢了大钱,这张赌、桌立刻就会被密密麻麻围观起来。
赌场内禁烟,所以空气不算太污浊,一些年轻的男女围在老、虎、机前面玩的正嗨,白岚路过那些玩得疯狂和起劲的人们,终于在重重人海中找到了自己的舅妈。
舅妈正在扫地,她看到白岚用湿毛巾擦了擦手,问道:“怎么了?”
白岚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我钥匙没带舅妈。”
舅妈立刻从口袋里把钥匙掏出来给她,“拿去吧,早点回家。”
白岚接过钥匙,和舅妈说了几句话,舅妈就继续去做事了。
白岚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因为好奇心在赌、场里呆了会,在每个桌子旁都看了看,看看他们在赌什么,虽然大多数白岚都不太会。
逛了半天,她走出了赌、场中心想去透透气,忽然发现在一片幽静的地方有另一个小型的赌、场,里面不像刚才那个大型赌、场里那样喧嚣和吵闹,人也不多,而且那小型赌、场的门还被关上了。
白岚透过玻璃看进去,发现里面安静得很,装饰的十分豪华和高档,一共就两张赌、桌,只有一张坐了四个人以及站在赌、桌后的庄家。
但是因为玻璃门并不是完全透明的,所以白岚也看不清楚,但是她大概知道这个小型赌、场是干嘛的了。
每一个赌、场里都会设有这么一个小型赌、场,专门招待那种喜欢豪、赌的大客户,能走进这里的基本都是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了,而且是喜欢赌、博的人。
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也不可能接触到。
白岚随便看了几眼就走了,反正那是有钱人的世界,她是接触不到的,虽然挺好奇他们在赌什么的。
然后她就打算回家了,顺便在赌场里买了一根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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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装潢的十分富丽堂皇的小型赌、场里,一共就摆了两张桌子。
可是每一张桌子都是漂着天价的数字。
此刻,因为一次不太成功的赌、注,赌、桌上的另外三个人纷纷带着恭维的笑容朝着雷切-莱安看去,“莱安先生,今晚手气似乎不怎么样啊,啧啧。”
雷切-莱安没说话,只是默默吸了一口烟,嘴里吐出一团缭绕的烟雾。
他有着一头棕色的头发,发梢微卷,额前的头发用一种略不规则的方式三七分梳在脑后,露出一张隽秀的额头。
他的眼睛是祖母绿的翡翠颜色,精致而耀眼,却有些阴沉。
这是一张很典型英裔的脸,带着一种英伦绅士的风情,周身散发着一种优雅却陌生的气息,与周围的人都格格不入。
那个坐在他对面的肥胖中年男人继续堆着脸笑道:“今天我这手气倒是不错,要不等下莱安先生我请你去找点乐子?”
雷切-莱安看着面前那个对着自己一脸假笑男人,心想这个暴发户算是在嘲笑自己?
真是可笑了,无非是一个靠卖赝品起家的暴发户而已,他以为自己算是个什么玩意?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和他夸夸其谈,还请他找乐子?
别人看到雷切似乎没什么反应,另外两个人为了缓解尴尬的情绪,则是打了下圆场,“好啦,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等下我们一起去寻点乐子。”
整个赌、坊里只有这四个人在说话,其他所有的服务生和庄家全部都沉默着,因为这里的四个人都是顶尖的富豪,一般为了防止说错话所以他们都不说话。
雷切知道那两个人所谓的寻点乐子,无非就是去女人的大腿里找,他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只是顺手在烟灰缸里掐灭了手里的烟,然后站起来走到窗口透了透气。
他看到窗台上看到放着一瓶蓝色妖姬,伸手摘下一片蓝色的花瓣放在手里轻轻一捏,竟硬生生把那花瓣给捏碎了。
身后的三个人还在夸夸其谈一些话题,那个卖赝品起家的暴发户似乎在谈论最近身边的那个以色列超模,看着他那两嘴流油好色的摸样,雷切只是靠着窗口淡淡瞥着他。
此时,另一个全美著名的地产大佬忽然冲着雷切问道:“莱安,你没见过他那个以色列超模,真的是大腿都会发光。”说完,三个中年男人立刻发出了一种略带好色的笑声。
雷切也顺应气氛和他们一起发出了一阵只有男人间才会懂的低笑,他低头在打火机上又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然后扯了扯嘴角说道:“行了,你要是那么喜欢以色列女人,下次我专门去以色列帮你再找几个回来。”
然后他打了一个响指,服务生走了过来,他看着赌、桌说道:“好好招待。”
他撩开袖子看了看手腕上那块名贵的手表,又看了看赌、桌上的三位,嘴角撩起一个慵懒的笑容,似乎连声音都懒得发,“我先是赔了,三位慢慢玩,玩的尽兴,今天输了全部算我的。”
没错,这位正是全美的赌、场大亨,雷切-莱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