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边菊内种一帅旗,帅旗为中国传统五大名菊之首,每次赏菊大会多为榜首,可见它的珍贵。
牡丹亭内姚黄魏紫,花王花后摇曳争辉。
山茶囿中则是一株十八学士,世人皆知有红十八学士、粉十八学士,而金庸书中“一株上共开十八朵花,朵朵颜色不同,红的就是全红的,紫的便是全紫,决无半分混杂。而且十八朵花形状朵朵不同,各有各的妙处,开时齐开,谢时齐谢。”这种十八学士是不存在的。可在这山茶囿中,还真有这么一株十八朵花朵朵不同的十八学士,红橙黄绿青蓝紫白黑棕灰肉绿粉绛黛褐堇,并且完全没有嫁接的迹象,确认为天然生长而成。
这六个包厢,每个包厢内的花卉植物无不是千金难求,更甚者,这包厢里的花卉植物开花竟比外界同种早开1到2月,晚谢1到2月,此景珍之贵之,韶羽也因此名扬天下,慕名前来一观的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但顶层奢华包厢,非大富大贵之人不能进。即使在这奢贵的四九城,这六间包厢也未曾同时开放过。
此时祁邵他们就在这篱边菊中,此时虽未到九月,可这帅旗早就怒绽了,花姿雄劲,美观奇特,加之浅浅冷香,让人赏心悦目。
王海那会儿出了包厢门,特地交代了韶羽的大堂经理,让他好好招待篱边菊里的顾客,那里面的小少年就是韶羽背后的老总。
大厅经理一听这个连连点头,王海这才放了心,往内层办公区工作去了。
大堂经理看着上司走远,正想着找个有眼力见儿的手下细细叮嘱一番,后来一想这不对啊?这么好的表现机会让给底下人干嘛啊?想通了这个,这大堂经理竟亲自来了篱边菊为祁邵他们服务。
小家伙儿盯着那张蛋糕菜单不挪眼,祁邵凑上前,“想吃那个?”
小家伙儿上看下看早看又看,看着那个也好吃,不由得撅了撅嘴,他到底选哪个啊?
祁邵一看乐了,轻轻拍了拍他小脑袋,又指了指那菜单上的第一个栗子蛋糕,“就这个吧,等下次来了再买下一个。”
小家伙儿笑的高兴,这么多蛋糕,他得吃到啥时候啊,哎,可真是愁人呢。
那边儿老太太也选了俩菜,祁邵又加了俩菜,这才让那大堂经理下去准备。
韶羽出名不能光靠那几盆花,98年的时候祁邵把后世那几个名厨挖了出来,这两年他又四处寻摸了几个好厨子,这些人名不虚传,做的菜那是又好看又好吃。
盘子里的菜摆的好看的像一朵花,老太太都不舍得下筷子了,直到祁邵给她夹了一口放进了她的盘子里,她这才笑眯眯的瞪了祁邵一眼,又笑眯眯了吃进了嘴里。
“嗯嗯,好吃!”这菜里面的的肉紧致嫩滑,蔬菜也浸泡了肉味,比肉还有滋有味。老太太现在牙口好的很,吃肉完全没有问题,可她进来看了电视,说老年人多吃蔬菜好,这不?老太太三口蔬菜一口肉,吃的美着呢。
小家伙儿喜欢甜食,吃了几口菜眼睛就黏在那栗子蛋糕上不动了,这栗子蛋糕有六寸大,蛋糕整体是淡淡的栗子黄色,外边一层精美的花边,上面铺了一层或红或黄的水果,水果上撒了一层细细的糖霜,让人一看就流口水。
直到祁邵瞪了他一眼,小家伙儿这才委委屈屈的吃起碗里哥哥给他夹得菜来,别看他年龄小,他心里明白着呢,虽然哥哥疼他宠他,可那都是因为他聪明懂事又可爱听话,可一旦他不听话了跟哥哥杠上了,一准讨不了好果子吃。
果然,在小家伙儿吃了小半碗菜之后,祁邵亲自拿着塑料袋小刀切下来小小的三块,先给了奶奶一块,再给弟弟一块,最后给自己一块。
拿着小叉叉上一口,栗子粉粉面面的香味,水果清清爽爽的酸甜,奶油甜滑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味,再加上底层蓬软的蛋糕,让人好吃的恨不得吞下舌头去。
就连老太太都吃了整整一小块,小家伙儿最后都直接上嘴咬了,奶油粘在小嘴上像一层小白胡子。
这饭也吃完了,祁邵一看老太太和小家伙儿俩人还都挺精神,小家伙儿是因为在飞机上睡了一个多小时,老太太则是太激动了,一听说这整栋楼都是他孙子的,老太太这浑身都有劲儿了。
好吧,祁邵看着这俩人这儿亢奋的模样,“咱先别回家了奶奶,先去楼下购物市场转转,一人挑几件衣服啥的,也算是新家新气象。”
“行,行。”老太太心里那个美,既然是自己家的东西干嘛不舍得穿不舍得吃的?没见老大家的桃子葡萄都是自家随便吃等吃够了才开始卖吗?
再说了,她的俩孙子长得又好看,就应该穿的体面点,这出去才不被人说成磕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