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兵士闻讯进来。
袁遗手指程立,叫道:“将此狂徒赶出去!”
“住手!”
兵士正要上前动手,却被刘岱大声喝止了!
刘岱白了一眼袁遗,心中极为的不满。正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何况眼前的这位叫程立的士人是他折节下士请来的名士,此人性情高洁,自己多番征辟而不就,今天好不容易自己以兖州安危,百姓祸福的理由将他请来出谋划策,却被袁遗大声呼喝,跋扈的样子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刘岱心里气愤,连带着,刘岱将袁绍也厌恶起来。想到若是袁绍进了兖州,恐怕自己也会像程立一样被人赶走吧。
想到这,刘岱冷冷的对袁遗说道:“伯业(袁遗字)莫疑。此人乃东阿名士,是吾请来共商大事的,非是贼人奸细。”
袁遗一噎,听出刘岱的声音已有些不对,讪讪的退到了一旁。
桥瑁听到东阿名士四字突然有所悟,急忙问程立道:“敢问先生可是破县贼王度的程仲德吗?”
程立答道:“正是在下。”
桥瑁恭敬的一施礼,道:“久闻贤士大名。”
程立侧身,表示不敢受其礼,拱手而拜,说道:“乡野粗人,怎堪贤士之名。”
桥瑁道:“先生过谦,当得起。”
桥瑁如此抬高程立,即是敬仰程立的才名,也是讨好刘岱,博取的他好感。更有故意给瞧不起程立的袁遗难堪的动机。
袁遗在一旁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桥瑁又说道:“先生刚才如此自信,想来必有妙计相授,万望不吝赐教。”
程立道:“赐教谈不上,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希望诸公可以解惑。”
桥瑁道:“先生请问。”
“诸公刚才争论要请袁绍入兖州相助,可知他真的能来吗?”
袁遗在一旁急着叫道:“怎么不会来。”
程立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民变若起,天下不安,青、兖、豫三州首当其冲,冀州亦会受其影响。袁绍可会弃冀州而不顾,来助兖州吗?况且袁绍与冀州牧韩馥不和,到时若起争执,双方必然兵戈相见,袁绍可有暇南下?”
袁遗被问的哑口无言,其实他提议袁绍入兖州只是临时起意,事前并未与袁绍商议,如今听程立所说,心里也觉得袁绍确实有点自顾不暇。
想不到其他理由,袁遗只好沉默不语。桥瑁却高兴的说道:“如此讲应该向朝廷求援了?”
程立微微点头,说道:“朝廷新胜西凉叛军,士气正旺,又无后顾之忧,正是适合援助兖州。”
桥瑁大喜,连连称“大善”。
刘岱却在一旁默不作声,虽然他也觉得求援袁绍有些靠不住,可换做朝廷自己又不放心。自从朝廷击败西凉叛军后,威势日涨,地方诸侯无不惶恐。而不久前刘辩在军制改革中提出的地方军政分开,更是让人看到了朝廷想要收回地方权力的意图。
程立见刘岱迟疑不决,心里已猜到他顾忌着什么,便又说道:“兖州民变尚微,未酿大患。使君无需请朝廷大军前来,只需请求朝廷粮草援助即可。就算是朝廷真的派人带军前来,使君也要严词拒绝,至少也不应让朝廷派有名望的重臣前来。同时,使君亦可上表求得更大的权柄好稳固兖州。”
话说得如此露骨,刘岱也听明白了。就是向朝廷要钱要粮,就是不要派人过来。同时再要求朝廷放权,加大自己的势力统领兖州。
刘岱此时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便同意程立的主意。众人议定,由刘岱上表朝廷请求援助,之后便各自散去。
程立正走在前面,忽听身后有人将他叫住。
“仲德先生留步。”
程立回头一看,从后面赶来的竟是济北相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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