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夫妻举案齐眉,比翼双飞,富贵荣华始不弃,千难万险终与共。
其情,海枯石烂不变。
其爱,沧海桑田不止。
夫妻相敬如宾,
各尽其礼,子孙繁衍,家和兴旺。
为尔佳缘,特此赞颂。
赞者:大汉天子光熹辩。
随着刘辩的赞词结束,张飞与任红昌两对新人共挽着手步入大堂,先是用清水浇手,接着两人又走上大堂上方,在一张长案前对坐,然后便是同牢合卺之礼。
所谓同牢,即是结婚男女共食同一牲畜的肉。而合卺则是将瓠瓜刨开一分为二,夫妻各执一个,中间用红线相连,在上面倒满酒,夫妻共饮下。一分为二,中间用线相连的瓠瓜代表着婚礼将陌生的两个人连在了一起,而瓠瓜味苦,盛满的酒也是苦酒,这更有夫妻同甘共苦的一层意思。
行完同牢合卺之礼后,张飞起身将任红昌发髻上的订婚信物“缨”摘下,高举着向跪坐在两旁的宾客展示一番,随即便系到腰间,显示任红昌已嫁做张家妇。
接着又有两名侍女上台,分别用短匕割下张飞和任红昌的一绺头发,合在一起放在一个红色的锦囊中,意为结发夫妻。
此刻整个婚礼仪式算是礼毕,两对新人准备步入后堂。张飞也不知为何一时兴起,也不管于礼不合,忽的一下抱起了任红昌。
突如其来的这一下让任红昌毫无准备,“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双颊羞赧的犹如滴血,可在张飞的怀中也没有挣扎,却是将头深深的埋在了张飞的胸膛之中。
张飞哈哈大笑,自言自语道:“我老张哪得的福气,竟然娶得如此美娇娘!”
一众宾客听到后各个忍俊不已,只有刘辩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心里微微有些发酸。忽的忆起前世看周星驰的《九品芝麻官》,其中有段情节到和现在很像。想着周星驰癫狂的样子叫着张敏回来,刘辩幻想着自己像他那样,不由得自嘲的笑了起来。
当即刘辩下诏,在西园设宴款待观礼的一众宾朋。张飞父母早亡,族中也人丁单薄,来参加他婚礼的都是他在涿县的乡里故人,或者军队中的同僚。听说皇帝要在皇宫中款待,各个自然雀跃,尤其是一些好酒的武官,听说刘辩要把宫中所有的梨香酒和赤火烧都拿来款待宾朋,更是一蹦老高。张飞出任射声校尉不久,能参加他婚礼的同僚大都是中级或低级武官,对于一斛万钱的梨香酒或赤火烧,大都只闻其名,未品其醇。今日可算拣着了,各个摩拳擦掌,眼冒绿光。
当夜,刘辩不顾卢植、刘备的劝阻,酩酊大醉。和他同样醉的不省人事的,还有关羽。
次日清晨,刘辩寅时便已经醒来,平日此时已是准备上早朝的时刻,只是刘辩一坐起来,忽的觉得头痛欲裂,口中干渴无比。
还未等张口要水喝,早有人将一碗水递在他的嘴边。刘辩渴极,也未看是谁,端起碗一下将水喝进肚里。觉得还是不够,将碗又推给了那人,嘴里说道:“不够,再来一碗。”
那人接过碗,声音柔婉的说道:“陛下稍歇,臣妾为您取水去。”
刘辩听出了声音是谁,不由得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问道:“唐姐姐,你怎么在这?”
唐姬温柔一笑,道:“陛下,我是你的妻子,自然在这里啊!”
刘辩脸色涨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是说你为何醒的如此早。”
“现在已是寅时,臣妾每天这时候都会侍候陛下更衣上朝啊。”
刘辩恍然,说道:“原来这么晚了,该是早朝的时候了,我……”
挣扎着要下床,身体却一软,无力的坐了回去。
唐姬看着刘辩苍白的面色,心疼的说道:“陛下身体欠安,今日的早朝就免了吧。”
刘辩苦笑了一下,说:“免不得啊,如今我刚刚即位,万事开头难,若还不能勤勉持政,恐怕到时候有的哭啦。”
说着还要用力起身,谁知头剧烈的一痛,身体一栽,唐姬急忙抢过来将他扶住。
“陛下勤政,不畏辛苦,可也要关心一下自己的身体啊。”唐姬再劝道。
刘辩一边揉着自己的头,一边自责的说道:“唉,看来我真是喝多了。卢公和你常劝我酒要少喝,以免误事,看来今日真是要耽误正事啦。”
唐姬垂下头,幽幽的说道:“陛下心中郁闷,臣妾心里明白。其实……”
“我知道!”刘辩忽然打断她的话。唐姬愕然,不明白刘辩怎么会知道她要说什么。
“其实有些东西不属于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就我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也难以胜天。喝那么多的酒,也是为了一醉解千愁,如今千愁已解,我也已经想通了。至于今后……”
刘辩说着牵起了唐姬的手。
“只有你和我,一起走过。”
唐姬面露红晕,无言的靠在了刘辩的肩头。
忽的屏风外面响起了一个黄门的声音:“陛下,魏长史有急奏。”
自从统调社成立以来,各方情报繁杂,一般只有那些重大紧急的事情魏翊才会在不是办公时间急匆匆的跑来。
刘辩心里惊疑,急忙回道:“领魏长史会客厅见。”
黄门答应着去了。唐姬听到刘辩有事,乖巧的站起身忙着给刘辩更衣。刘辩梳洗了一番,又连灌了两碗水,这才走去会客厅见魏翊。
会客厅里,魏翊已在靠背椅上坐好,见刘辩前来,急忙起身施礼,还未等刘辩相问何事前来,他便急匆匆的说道:“陛下不好了,西边出大事了。”
刘辩立刻就想到了凉州,心里一沉,魏翊紧接着又说道:“李傕、郭汜,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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