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尔慕一向能言善辩,此时却被堵得面红耳赤,心里想:“你的东西当然没人敢翻动,那帮校警都是一群势利眼。”吭哧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理由,说:“这可是你住的宿舍,你怎么没一点集体荣誉感。”
迪特里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昨天早上,是哪两个拼命添油加醋,挤兑斯泰瑞,怂恿他去找碴打架的。”
方烦躁地说:“可是谁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啊。”
李尔慕想起前因后果,咬牙切齿地说:“都是乔那个逗逼,一点不守规矩,这么一点同学之间的小摩擦,竟然报告到训导主任那里去。要不去收拾他一顿。”
听到收拾乔一顿,方顿时打起了精神,看着迪特里,一副就等他了的样子。
迪特里拖长声调说:“你要是还想拿回剑,就别打这主意。”
方泄气道:“那怎么办?”
迪特里慢悠悠地说:“还能怎么办,晚上去慰问一下乔同学,心平气和地和他谈谈。”
杜尚蹲在灌木丛里,看着校警出动到处乱找,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周身的一层幻术膜。
渐渐地到了午饭时间,杜尚肚子也饿了,往包裹里翻找,发现竟然什么食品都没留下,只有拿了一瓶水出来,狠狠地灌了一口,心想,养尊处优惯了,连必备的干粮都没带,真是堕落了。看着校园里到处人来人往,他怕被发现,只有这么一直躲着,心里真是说不出的憋气。
到了傍晚,杜尚再也忍不住,趁着夜幕的掩护,跑到学校商店买了些零食,嚼着直奔校医务室。
他打量了一番医务室内景象,发现只有二楼的一间病房开着窗户,放大声音搜索,听到医务室内,护士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护士上楼,把病房的灯光打开,和病人告别说:“乔,安心休养吧,睡觉前别忘记了关窗子。值班医生就在楼下。有什么特别的事可以叫他。”
乔干巴巴地说:“那,楼上没有人吗?”
护士莞尔一笑,说:“放心吧,这里很安静,楼下的门晚上值班医生也会落锁的。”
杜尚听了,心里哼哼地想:“这就是精神病人。”他隐身跑过去,尽量轻地推开医务室的门,走上楼去,隐在一旁。过了一会儿,护士走下楼去,和医生告了别,走了出去,顺便把医务室的门也锁上了。
杜尚见医生没有动静,踮着脚走过去,隔着门,琢磨病房里的状况。
病房门没门锁,只听见乔在里面搬动凳子,把病房的门堵住了,又弄出些声响。
杜尚觉得好笑,也懒得动用精神力扫描。他突然想起,隔壁还有一间病房,两间病房的阳台是相邻的。他轻身过去,打开隔壁的病房,摸到阳台的门,轻轻打开,倾听着乔那边的响动,心里在犹豫,是把这小子揍成真病人,然后回家,还是恐吓他一番,让他老老实实到训导主任那里销案。
他正在打主意,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啜泣声。他大为好奇,脚踩着阳台边,手把者阳台顶,头伸过去一看,却不正是乔在哭泣。他轻声地哭了一阵,然后神经质地不停以头击打着铁质的床沿,敲得梆梆响,口中不停喃喃自语:“妈妈,妈妈,你在哪里,我可怎么办哪?”
杜尚吊在窗外,石化了。
这小子,真成精神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