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潋走过去,就要查看他的情况时,被他伸手拉到怀里,她整个人都趴到他身上,又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酒味。
“唔……好臭,你快去洗澡。”
听到她嫌弃自己臭,他顿时又不满了,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然后将脸蹭在她身上,让她跟着一起臭。
曲潋被他蹭得痒痒的,笑得不停,差点滚到炕下,手脚并用地推着他,只是闹着闹着,发现他身体的异样,吓得赶紧双手护胸,防备地道:“你什么都别想,嬷嬷说了,两个月以后才行。”
纪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见她一副威武不能屈的模样,啧了一声,嘀咕道:“那我搬回房去睡总可以了吧?”
因为她坐月子,所以这一个月来,两人是分房睡的,纪凛不想离她太远,直接睡在外间的榻上,将守夜的丫鬟赶到了隔壁。虽然看起来颇为可怜,但是也让人好笑又好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今她坐完月子了,没有那么多避讳,他自然可以搬回房睡了,只是想要干点什么绝对不可以。
见她点头,他的神色才好一些,慢吞吞地起身,去净房沐浴了。
曲潋也去隔壁探望女儿。
生了女儿后,她整颗心都扑在了孩子身上,看她一天变一个样,真是爱得不行,每天睁开眼睛时,就要看她一眼,不然吃饭都不香。所以,当初曲潋说,看着她的丑脸吃饭更香的话,还真是不骗人。
曲潋过来时,阿尚刚好喝完奶,奶娘正将她抱高一点,防她吐奶。
曲潋凑过去,见女儿还没有睡,不禁逗了她一会儿,直到她睡了,吩咐奶娘和丫鬟几句,方离开。
去净房洗漱一翻出来后,天色也暗了。
曲潋看了下漏更,对一旁伺候的碧春道:“今儿收的那些礼物先放着,明日有空我再看吧。”
碧春应了一声是。
回到房里,曲潋便见穿着一身白色绸衣的男人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明显是等她回房,并且神色有些不好,显然被谁惹毛了——可能是她惹毛他了。
已经一个月没有在晚上和他同床共枕,曲潋突然心里生起一股子亲切感,三步并两步地走过去,直接扑到他怀里,将他扑到床上。
纪凛伸手搂住她,一边眉头挑得老高,“怎么了?”
曲潋滚到床里面,朝他嘿嘿地笑着,“没什么,就是一个月没在晚上见你,心里甚是想念。”
听罢,他的唇角翘了起来,明明高兴得要死,但是面上却一副矜持傲慢之色,并且用慢吞吞地语气说,“我就知道你爱我爱得不行,都舍不得我离开你的视线。”
曲潋:“……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如果这样能顺他的毛,那就让他这么认为吧。
被哄得心花怒放的男人此时脑子里已经糊了,也不去追究她刚开离开去隔壁待了那么久的事情,将她搂进怀里,亲亲摸摸,特别是手放到她的肚子,还煞有介事地道:“这里的肉变多了。”
曲潋恨得一巴掌拍了过去,“等你生了孩子,你也会有。我这是为了谁牺牲?是为了你,你还敢嫌弃?”
“我又不生孩子。”他嘀咕着转移了地方,并且很认真地道:“我没嫌弃!”
不知道生一个孩子能不能栓住她?如果不能的话,可能还要生一个。可是再生一个,她看起来很痛的样子……
默暗中,掩饰了他眼里的深沉。
曲潋唇角翘了翘,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哄自己,但是听到这话还是很开心,搂着他亲了一下,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那等你年过四十岁后,你也会像那些男人一样,变成大肚子,到时候就轮到我笑你了。”她不客气地嘲道,“至少我这肚腩还能减,你们男人可减不了。”啤酒肚什么的,绝对是男人的硬伤。
纪凛知道她说的是那些上了年纪的男人不注意保养,肚子大得像女人十月怀胎,不过他自信自己将来绝对不会变成这样,他又不好酒好色,所以不以为意。
两人戏闹了会儿,曲潋方才将婆婆生病和淮安郡王府的老太妃特地过来探望闺女的事情和他说了。
“外祖母人还是不错的,只是她老人家不太上门来罢了,我看得出来,她挺喜欢咱们家阿尚的,今儿抱了许久。”
纪凛仿佛没怎么放在心上,淡淡地道:“那又如何?”
曲潋小心地道:“我总觉得,老太妃好像知道点什么,就像今天,她看着阿尚,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话还没说完,她明显感觉到他突然紧绷的身体,然后她的脸被一只铁拑般的手掐住了。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很阴沉。
曲潋却不怕他,平静地道:“你弄疼我了。”
果然脸上的手劲小了很多,但是他并没有放开,而是将手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下巴,移到脖子上。
那一刻,她几乎以为他要掐她了。
“暄和哥哥,我觉得娘的态度很奇怪,她对你的态度,不像是……”
“睡觉!”他突然出声道,将她的脸按压到怀里,“你什么都不用管。”
怎么可能?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想要知道个原因吧?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总要弄清楚,为什么作为一个母亲,婆婆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而这是不是也和他衍生出双重人格有关。
她想要挣扎,却被他用力地按着,不让她挣扎。
“你什么都不用想,睡吧。”他的声音变得低沉。
曲潋沉默了下,伸手搭在他腰背上,顺着他的心意倚到他怀里。
算了,这里走不通,她自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