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眼神一历,冷声开口:“正如尔不好好呆在蓬莱一般,无须多说,要战便战!”说完已将手中长剑斜斜扬起,青袍随风摆动。
法戒见支离如此,亦抬起手中长剑,身旁若有飓风卷动。
一刹间,两人两剑战到一起,剑光飞动,剑气凌然。
玉鼎真人一身本领大部在剑上,支离深得玉鼎真人真传,一柄长剑在手,剑气纵横,凌厉果决。法戒手中长剑与支离长剑相交,仅接了几剑,就只得左支右挡,唯余招架之功。
法戒勉力挡住支离一剑,猛地抽身跃出圈外,手中出现一把小幡,口中念动咒语,捏诀一抛,将小幡一扬,往支离一照,一道莫名气息涌动,正提剑赶来的支离顿觉头晕目眩,一阵刺痛,空中立身不住,一头往地上栽去。
法戒见支离栽下空中,收起小幡,提了长剑追了下去。
城楼上刘聆喊了声:“不好!”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石夷,毅彫,堇砺几人也腾身空中,赶往战场。
法戒狠历的眼神盯着下落的支离,身子迅速赶去,手中长剑已扬起,就待一剑将支离斩杀,猛地只见前面一道身影一闪,横空将支离一捞,抱着疾飞而过。
等法戒抬头一看,那人影已到了冀州城城楼之上,眼前几个道人阻住自己去路,一个个气息凝重如山,隐隐散发出强大的威压。
法戒心里一阵发苦,这冀州怎么就一下来了这么多强横的修士,刚才那支离就让自己难以抵敌了,若非手里拘魂幡,只怕已伤在其剑下。如今拦路的这几人,个个气息强横,似乎都不在那支离之下,如何抵敌。
在暗想间,那边一灰袍道人扬声道:“尔既伤吾道兄,吃吾一锏!”也不等法戒答话,一步跨出,就跨到法戒身前,手中一柄四棱长锏当头狂劈而下。
法戒慌忙将长剑迎上架住,喝问道:“尔是何人?”
这灰袍道人颔下短须如同一根根钢针,环眼上一双眉毛如浓墨一字,眉尾飞扬入鬓,听法戒喝问,手中长锏不停,又是一记劈砍,口里喝道:“二仙山麻姑洞黄龙真人门下堇砺是也!”说话间又一锏已再次劈下。
堇砺这狂锏乱劈,却是大开大合,如狂风暴雨,似山岳崩塌,以势压人,以力降敌,此刻身在法戒面前,双手握锏,当头猛劈,可谓空门大开,若被欺身进来,一击足以丧生。可堇砺这一通狂锏乱劈,如同乱披风一般,竟让法戒丝毫找不到那欺身而进的刹那机会,只得被动的一次次招架那狂劈而来的长锏。
几锏下来,法戒双臂发麻,寻了一丝空隙,抽身就走,不进反退,跳出堇砺攻击范围,同时手中出现了那道小幡,只往堇砺面前一晃,堇砺顿感头晕目眩,一阵刺痛,立足不稳,一头往地上栽了下去。
那边虚空站立的道人中一个赶紧随后赶去,将堇砺救起。同时一个道人提剑向法戒攻来,法戒也不招架,只把小幡一照,道人身子一顿,也往地上栽去。旁边一个道人赶紧追去接住。
法戒正要收小幡,眼前金光一闪,背上已被击中,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喷出,在不敢留,直向大军阵营逃去。却是一旁石夷见法戒小幡厉害,抢先祭出寻道子所赐金环,击伤了法戒。
石夷收了金环,正欲追赶,耳畔传来一声:“石夷师弟,无须再追,让他去吧!”
一听声音,石夷收住迈出的脚步,回头一看,正是刘聆站在旁边。石夷当即稽首一礼开口道:“刘聆师兄,为何放任法戒离去?”
刘聆回了一礼,开口道:“其一,法戒已逃到韩荣大军军阵之中,吾等却不能轻易出手,伤及普通士卒;其二,师父有命,对法戒只伤不杀,放其离去。虽不知师父何意,可也须遵从!”
石夷一听,也就作罢,只是问道:“支离,堇砺几位师兄有无伤害?”
刘聆道:“无事,服了丹药也都醒来!”
石夷道:“无事便好!”两人随即返回冀州城。
法戒逃回军营,服了丹药,口中狠狠道:“仗着人多伤吾,不报此仇,誓不罢休!”随即到了韩荣大营,将今日战况告知韩荣,末了则道:“请大帅闭了营门,挂上免战牌,待吾去邀些帮手,再报此仇!”眼中狠历之色,让韩荣也一阵阵胆颤,一想自己两个儿子丧生雷震子之手,也同样愤恨,当即道:“大师快去快回,吾当遵循大师所言,等大师回来!”
法戒点点头,出营而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