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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起她的手勾唇,“以后等我一件件的说给你听。不过最具牺牲精神的一件就是收了某人,以免某人再去祸害其他人。”
蒋宝贝端量他,“是么?如此说来厉二爷如此精力无限,这么经得起祸害啊?人不都说人到中年,鞭长莫及么?”
厉二爷一把勾住一个诚心找茬的小妮子,意味深长的教导,“鞭长不长也得体会了再说!”
蒋宝贝顿时一脸黑线:“……”
男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正经的动物!
***
最近蒋宝贝极其喜欢吃牛肉,尤其是她运动减肥,使肌肉练习紧致了又能增加饱腹感的同时,简直非牛肉莫属!
但是每次顿顿吃牛肉,这牛肉吃多了难免就会塞牙,她还偏偏越痛越想吃,越吃就越痛的周而复始的享受在这种自虐的感觉种,让她那可怜的牙龈没几天的功夫,就从原先有些隐隐的疼痛,到后来干脆彻夜连觉都睡不着的地步!
她一向崇信‘牙好口味就好!’现在牙只要一咬合就钝钝的痛,让她从半夜开始就牙疼得要命,又不敢对厉择衍说!
他白天在公司忙工作忙到鞋不沾尘,她在的时候好歹能帮他处理一些基本的文件,看他最近回家基本上吃过饭倒头就睡的架势就知道他忙的有多累,她哪忍心把他给吵醒啊!
就只能一个人暗暗的隐忍着。深刻的感受着‘牙痛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的哲理!
也不知道是她一晚的翻腾和疼的她太阳穴都胀的发跳,引得她轻‘啧’的声音打扰了他,还是她腮帮子已经呈明显的肿大的状态公诸于众了,第二天一早厉择衍直接推了工作,仔细帮她看过牙齿后,在钉珠沈炼和秦科去办好各自的事后,揪着她就去了医院!
恩,他当时说的是去看看。没错,就是‘看看’而已!在没有其他更大的动作了,所以说蒋宝贝几乎就是被连哄带骗的哄了去的!
……
牙科门诊灯光亮的惨白,那不太‘吉利’的感觉让蒋宝贝一进门就有种整个人从头到脚都不太好的感觉。
里面有小孩正在看牙齿,也不知道医生对他用了什么‘极刑’,那嚎嚎大哭的声音在门口就听的惊天地泣鬼神,还歇斯底里的喊着,“妈妈我错了,妈妈我再也不敢了……”
蒋宝贝深吸一口气,她丝毫不怀疑这孩子的认错态度有多真诚,更不怀疑如果他妈在这个时候仔细盘问的话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但是——
现在她却完全没那个心情,本就紧张,这会又被男孩的哭声这么一闹,蒋宝贝吞了吞口水,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从小她最怕的就是来医院,那种惨白的灯光和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心跳加速的就像跑了八百米,恨不能医生前头的病人多一点,再多一点!这样轮到她的时候至少她能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或者医生要是中午下班的话就更好了!
本来医院厉二爷一心准备去大哥厉仲擎那里,却蒋宝贝给拦住了,理由是:大哥平时工作多忙啊!不就是看个牙么!哪用得弄的全世界都知道啊!
是的,那个时候蒋宝贝对牙痛的印象还紧紧只停留在看牙完后吃点消炎药,戒腥戒辣的地步,然……
在医生的引导下,她上了牙科里间的病床上,刚刚那个男孩眼泪鼻涕横流的就从这里间走出来的,看得她简直心惊肉跳的,这会儿轮到她时,蒋宝贝的心脏突突的狂跳这,心慌地在灯光下张开嘴巴。
厉择衍倒是宽心的坐在旁边。依旧是一脸冷峻严肃的表情。
医生不停地让她张嘴,漱口,张大……
待她腮帮子都开始酸涩的时候,医生下了个结论:“左边上下都有两颗智牙要拔掉,不然还会疼。”
蒋宝贝一听拔牙,脸色突变,“我不拔。”
“不拔的话,还会继续疼,如果发炎的话会更难受。你们考虑下。”
蒋宝贝瘪着嘴,乞求地看了厉择衍一眼,“我不拔。”
没想到厉择衍说:“拔吧,反正智牙也没用,以绝后患,免得你以后再疼。”这一句话等于收回了给蒋宝贝的救命稻草。
蒋宝贝觉得,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一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说什么根本就完全不算!
于是只好大眼默默含泪光的咬唇,躺平了后任由医生在她嘴里‘为所欲为’扎了一针,竟是痛的她头皮都微微一跳!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后,医生用夹子戳了戳蒋宝贝的舌头,“药效上来就可以拔了,疼的话就告诉我。”
蒋宝贝乖巧的点点头,接下来哪知医生连戳了蒋宝贝几个地方,她都说有知觉。
又等了一会儿,她还叫有知觉。
“有些人对麻药有抗药性的,要是这样,只能再加一剂。”医生说。
厉择衍点头表示默许。
护士只好又去取了一支麻药,第二针打下去,等了十分钟,再试探,蒋宝贝举手还是说有痛觉。这下医生没辙了,歪着头看着蒋宝贝的牙说:“没可能啊。”
正在医生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厉择衍却看出门道来了。
她说话时舌头都不能打转了,还说人家麻药没效。他还不了解她?明明白白就是在苟延残喘。
“小贝,你也别拖延时间了,有句话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眯起眼睛说。
蒋宝贝绝望地看着居高临下的厉择衍,只得张开嘴任由医生处置了。
医生掰开蒋宝贝的嘴巴,她左边的智牙只冒了点白色的牙尖出来,所以只要咬到一点,牙龈就会发炎。如今钳子很难夹稳,使上劲,医生试了试,无功而返。
“我们要用手术刀将牙龈切开一点,把牙齿剥出来,才能拔。”医生怕影响蒋宝贝情绪,将病人家属拉到旁边小声解释。
厉择衍闻言脸色微微变,“要切开?”
“切了后缝两针。”医生说,“不加钱。”
厉择衍看了看蒋宝贝,只能同意。
于是,手术刀伸进嘴巴,在牙龈上锋利地切了两刀,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来,淹没到口腔里。医生用棉球蘸了蘸血迹。
而被切的蒋宝贝,因为麻药的关系,自己又看不到,浑然没有痛觉,就巴不得医生快点,嘴张久了难受。
厉择衍看到那蔓延的血迹,将握住蒋宝贝的手掌渐渐收紧。
那种感觉,好似那天她怀着身孕被车撞时浑身是血的场景在他面前在现!
殷红的血,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
夹子不留情面地扯了扯伤口,将牙齿从牙肉中剥出来了。然后上钳子,使了使劲,牙齿动了动却仍旧顽固地不脱落。于是,又来了个医生,上了钉锤,来帮忙。这种拔牙的阵势,真是吓人。
一锤一锤,敲上来,蒋宝贝才真正有了知觉。不是来自牙齿,而是头部,一震一震的,就有种晕眩的感觉。
她难受地闭着眼睛,无法看到侧边厉择衍此刻异常惨白的脸色。他一手牢牢握住蒋宝贝,而另一只手扭住蒋宝贝躺着的那诊椅的边缘,因为太用力骨节都发白。
那种失去她的感觉让他握紧的拳头隐隐暗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