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就好!你听好了,我不想再等了,现在,我就要你做我的女人!”
裘岩一宣告完,就将采月被绑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然后迅速翻身完全压上她,并开始吻她。他的吻和一切其它的动作,都显示了他这一次的坚决。
采月依旧奋力地挣扎,只是,渐渐地,她的挣扎弱了。
以前,好几次面对裘岩的索取时,她都清楚地感觉到她对他的排斥。她可以接受他吻她,但是上床这种事,她真的接受不了。但眼前,她发现自己变了。
她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又何时开始这样。
或许三年来,裘岩对她一直的用情和忍耐终于打动了她。也或许是因为她和萧天之间一次一次地冲突和僵持,再火热再深沉的感情也渐渐冲淡了。此消彼涨之间,裘岩已经在她生命中,占据了越来越重要的地位了。
有些事情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前发展,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质变的程度了,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
何况,真要论起男人的魅力来,其实连采月自己都承认,裘岩其实是一个比萧天更容易令女人动心的男人,方方面面。
采月因为这样的发现,而大大的惊惶、而深深地恐惧!
感觉到采月的抵抗渐弱,裘岩的爱抚越发热烈。她的身体从僵硬,慢慢地变得柔软而放松,裘岩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激动。
他的动作暂时地打住了,自上而下地与她对视。
“舒服吗?想要吗?”裘岩的声音带着微微的一丝压制的颤音。
采月睁开了眼,对着她的是裘岩那灼热无比的眼神,混和着强烈的爱与欲的眼神。
她的身体再次地收紧,她觉得除了随着爱抚而不断加剧的强烈欲念外,她还有很深的恐惧。对未来未知命运的恐惧,对背叛萧天后果的恐惧,更有无法面对她自己的恐惧。
裘岩的问题,她当然不会回答。
裘岩原本也没有非要得到她的回答。眼下,她即便想要得不得了,也绝不可能开口承认,何况,现在的她,虽然不再抵抗了,但恐怕更多的不会是迎合,而会是后退。
而他,当然不会允许她再后退。
他上半身起来,跪直在床上盯着她,一颗一颗将他衬衫的纽扣解开,又把皮带解开。
今天的事太突然,他并不想和采月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是在这种仓促而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
他无数次想过要为她准备一种怎样的浪漫氛围,然后要让她像仙子、像鲜花一般在他面前尽情美丽、尽情绽放。他要让他们的第一次成为他们彼此生命中,最美最热烈、让他们任何时候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心热神往的永久记忆。
但眼下,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他若再退,别说采月,就连他自己都要嘲笑自己,你究竟还是不是个真男人?
这是他们两人间,真正地第一次地彼此见识对方毫无遮拦的身体。
采月不是个矫情爱装的人,她必须承认,其实女人也是很好色的。表面上端庄可以,但在心里,她自己知道,她做不了圣母,诱惑当前,她做不到真的无欲无求。
虽然已经经历了萧天,但眼前,裘岩即便只以男色引诱她,她都不敢说她一定可以成功逃脱。比如,她现在心里就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伸手去摸一摸裘岩那线条分明的块块腹肌。
恐惧和欲念因为裘岩越来越深入的爱抚,在同步地提升。
她越想就越告诉自己“不可以”,她越说“不可以”却又越是想。
就像当初始祖在伊甸园受蛇的诱惑时,一边是上帝“不可吃”的禁令,一边是心里“想要摘”的冲动。在那场决定整个人类命运和历史的抗争中,始祖妥协了,受诱惑了。
现在,她也面临着一场巨大的诱惑和抗争,结果又会是怎样?
采月的呼吸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她在意念中,仿佛看见自己的心脏长出了一只手,朝着那棵树上那诱人的果子伸去。但“不可以”三个字,还是让她的手停住了。
“裘岩…”她带着喘地轻声地叫了一声。
裘岩的唇舌正忙,所以只是轻声而含糊地“嗯”了一声,作为对她的回应。
“裘岩…”她稍微大声些地又叫了一声。
第一声时,裘岩还只以为她是因为兴奋而情不自禁地唤了他的名字,但第二声时,他觉是好像情况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