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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巴金轮便伸着懒腰走出屋门,这一宿他并未通宵练功,而是研读了几遍心法口诀后,便早早睡下,因此这一早起来精神头极好。牛二嫂依然是备好早饭,自己下湖去了。巴金轮抓起一个馍馍,端着粥碗喝了起来。
只见房门一动,百里纤纤穿戴整齐地出现在门口,见巴金轮正抓着馍馍看着自己,她脸上一红,默不作声地坐到石桌旁边。
“你昨日用的什么功法?”
“你昨日为什么晕过去了?”
两人不约而地问起对方,然后又是同时沉默,半晌,巴金轮才答道,“我的合欢诀功法已将至巅峰,距离老王也不远了。”
巴金轮撒了个谎,古谱心法的来历岂是一两句话便能说明白,何况其中还牵扯到采花门那位死鬼师父的身份。自从他用“奇淫合欢散”当墨水,从那本残缺的册子上窥破了古谱心法的奥秘,他便一直怀疑起自己那位师父的身份来。
原本以为采花门只是那老头无聊搞出来的玩意,可现下看来,只怕其中大有蹊跷,甚至他那位师父是不是就真的死在了女人的大腿下,都得去好好调查一番。
因此,他自然也不会和百里纤纤这位正道中人露自己的老底,只诈称合欢诀已修炼到了极高的境界。
百里纤纤听了,若有所思地道,“没想到合欢谷内功练至极致,如此诡异霸道,想来那日在怡情楼之中,王命徒还是留了手了,否则即便是与云襄道长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巴金轮不欲多谈这个话题,问道:“那你昨日为何好好的晕厥了,我查过你体内的情况,并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百里纤纤忽然满面晕红,低下头去默然不语。
巴金轮道,“纤纤姑娘,咱也算相识多日了,来日还得结伴同行,你不说清楚,哪天你又莫名其妙昏倒,可叫我如何是好?”
百里纤纤心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便咬牙托盘而出,“我的身子,沾不得男人……”
巴金轮大奇,追问道:“如何叫沾不得男人……?”
她小声说道,“我自小体质异于常人,除手脚以外,只要被男人触碰,哪怕隔着衣衫,也会立时全身酸软,昏厥过去。”
这世间女人果然是千奇百怪,巴金轮听了也是无语,这位姑娘行走江湖得是冒着多大的风险,万一与人过招时,被人一掌打在胸前或者后背,岂不是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么?
她似猜到了巴金轮所想,说道:“我峨眉派自有一套护体神功,运功之时,全身罡气密布,除非能破了我的护体罡气,否则即便你一拳打在我身上,也碰不到我的身子。”
她接着又恨恨地说道:“昨日好意教你剑法,并不曾运功护体,谁知道你这没安好心的小贼,竟然在本姑娘面前还扮猪吃老虎。”她前日里还用一根烧火棍打的巴金轮全无脾气,谁知仅仅过了一日,巴金轮便能以古怪内功将她制住。在她眼中,自是认定了巴金轮在隐藏自己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