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石公的腰板挺得笔直,眼中精光如同利剑似的,凌厉无俦。
朱亥虎目中的光芒如同实质,紧紧握着手中的巨锤,又摇摇头放开了。
对于朱亥这样的猛士来说,此时此刻正是他冲锋陷阵的良机,然而,他要保护秦异人,不能冲杀,让他惋惜。
孟昭、马盖、范通、鲁句践和盖聂他们无不如是。
隘口南边的营寨中,李牧骑着骏马,驻马在秦军阵前,眼中精光闪烁,如同实质,打量着秦军锐士。只见秦军锐士个个高昂着头颅。挺起胸膛。异常豪迈。
此时此刻。秦军就如同一头头远古凶兽,杀气腾腾,眼中精光大放,恨不得把匈奴杀得种都不剩。
“有如此锐士,何愁匈奴不破!”李牧和司马尚对望一眼,大是感慨。
就在这时,战鼓声惊天动地,秦异人进攻的命令传来了。李牧猛的拔出佩剑,高举在手中,大吼一声,道:“大秦的勇士们:用你们的剑砍下匈奴的头颅,用你们的利箭射穿匈奴的胸膛!杀!”
“杀!”一声惊天动的吼声如同万千个惊雷炸响,震耳欲聋,秦军爆发出惊天的吼声。
“隆隆!”突然间,惊天动地的声响传来,秦军动了。
秦军营门大开,一队队秦军从营门中涌出来。如同溃堤的洪水似的。一队接一队的秦军出营,不一会儿功夫。营地前到处都是秦军,如同一片黑色的浪潮,汹涌澎湃,汪洋姿肆,不可阻遏,对着匈奴涌了过去。
与此同时,隘口北边的秦军营地营门大开,秦军如同潮水般涌出来,铺天盖地,对着匈奴涌去。
秦军的动静非常大,早就惊动了匈奴。匈奴知道这是秦军要进攻了,这也是匈奴最害怕之事,为此,匈奴是心惊胆跳,惊骇欲绝。
“虎狼秦人杀来了,我们该怎生办?怎生办?”
“还能怎生办?与虎狼秦人拼了,拼了!”
“对,拼了!虎狼秦人要杀我们,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就是死,也要杀几个垫背。”
“杀秦军垫背?亏你想得出来。你也不瞧瞧我们成什么样儿了?我们就只有一口气,只剩下一口气了,我们打得过秦军吗?”
“是呀。就是我们神完气足,力气足得可以射雕之时,也是打不过秦军呀。”
经过四个月多的围困,数十万匈奴死得差不多了,所余不过二十余万。而且,这二十余万匈奴还给饥饿折磨成了骨架了,只见骨头不见肉,他们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他们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拿什么与秦军打?
不要说眼下有气无力的匈奴,就是神完气足,吃得好喝得好的匈奴,也不是秦军的对手。这点,早在北河之战时就被证明了。当时,匈奴前赴后继,不要命的进攻,却是无法撼动秦军分毫。不仅不能撼动秦军,还被秦军一天就杀了十万之多。
“我们怎生办?怎生办?谁有主意,谁就是我的祖宗。”匈奴焦虑不安,惊骇欲绝,眼泪鼻濞齐下,哭得好不伤心。
处此之情,谁能有办法?
“伟大的昆仑神啊,你为何不显灵?你为何不佑护大匈奴的勇士?”走投无路的匈奴,只得仰首向天,大声质问他们的神祗昆仑神。
然而,伟大的昆仑神并没有显灵,并没有保佑他们,更没有救他们的意思,望了好半饷天空,却是什么也没有,徒费力气罢了。
“隆隆!”只见秦军如同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不知道几多。
更让匈奴心胆俱裂的是,秦军的长戟在日光下闪闪发光,一片片戟林,如同万千条毒蛇似的,随时会把他们吞噬。
秦军戟阵的可怕,他们早就领教过了,再度见到如林的长戟,他们头皮发炸,想要逃走,又无处可逃,甚至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无奈之下,一个匈奴率先跪在地上,冲秦军叩头,可怜兮兮的哀求:“秦军祖宗,就饶过我吧!”
一有人行动,匈奴立时效仿,匈奴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如同一地的麻秆。
“秦军祖宗,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就是一只小小的虫子,不值得你动手,你莫要动手,好不好?”
“我这条命,不,是狗命,不值钱,莫要杀我,莫要杀我!”
一时间,哀求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
匈奴不住叩头,眼泪鼻濞齐下,可怜兮兮的,比起被色狼轮了一百回的黄花大闺女还要可怜,还要可怜一百倍。
此时此刻,昔日里纵横大漠无敌的强横模样儿荡然无存,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