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差的,喝差的,还算是好的。若是遇到大灾之年,诸如大雪灾之年,牛羊骏马多冻死的话,生活资源就更加紧张了。在这种情况下,匈奴不得不采取血腥手段,把老弱杀掉,以此来节约生活资源。
若是占领了河套之地,这情况就会被改变。河套之地,土肥水美,是天然的优良草场,匈奴若是占据的话,就可以牧养更多的牛羊骏马,就有了更多的生活资源,就能养活更多的口众,匈奴就会更加强大。
匈奴强大之后,就会向中原伸出魔爪,这是必然的趋势。
而中原的富厚饶给,天下闻名,比起河套之地更好,匈奴做梦都想得到。匈奴牧民越想越美,一片欢歌声响起,人人脸上泛着喜悦。
“该死的匈奴,你们就做梦吧!”
“想要河套之地,想要中原,就怕你们没那命!”
王翦、尉缭和蒙武听着匈奴的议论声,大是不爽。
匈奴牧民中足有五六十万,赶着牛羊,这行动就慢了。牧民通过隘口时,只见一片牛羊的海洋,不计其数的牛羊在行动,那是何等的震憾人心,王翦、尉缭和蒙武他们再度震惊。
等到匈奴牧民全部通过隘口,已经是十天以后的事了。
匈奴牧民一通过,王翦立时下令,道:“弟兄们:可恶可恨的匈奴已经进入了河套之地,该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我们一定要切断匈奴的退路!不放走一个匈奴!”
“切断匈奴退路!”
“不放走一个匈奴!”
秦军锐士们大声怒吼,声震长空,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王翦右手一挥,秦军一队队从山里钻出来,直奔隘口最窄处,开始安营扎寨。
秦军的动作很是迅速,寨栅开始成形,一点点的延伸。不出半天功夫,一座巨大的营盘出现在隘口最窄处,把匈奴的退路切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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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河,秦军营地。
秦异人的中军大帐里,秦异人端坐在矮几上,扫视众将,道:“李牧已经通过了隘口,正朝我们营地驰来。”
“匈奴来了?”
“真来了?”
众将颇有些不信,一脸的惊讶。
北河营地与匈奴滋扰赵九原的路差了三百余里,要把匈奴引诱到这里来,难度不小。尽管众将已经知道李牧成功的挖了匈奴祖坟,乍闻此言,也是半信半疑。
“太好了!匈奴要是敢来,大秦锐士一定会杀他个落花流水。”
“这次,我们一定要奋勇杀敌,不能放走一个匈奴!”
紧接着,众将就是大喜过望,几乎是在歌唱。
秦人“闻战则喜”,把打仗看作吃肉喝酒这般痛快,一听说有仗打,他们就是欢喜无已。更别说,这还是打匈奴,他们就更加欢喜了。
听着众将的议论声,秦异人大是满意,众将能有如此斗志,还愁匈奴不破?
“嗯。”突然间,秦异人眼睛猛的瞪圆,死盯着短案上的茶盏,只见原本平静的茶水荡起阵阵涟漪。
“匈奴来了!”秦异人猛的站起,一双眼睛瞪得象铜铃,大步一迈,飞奔而出。
“匈奴来了?”众将原本有些不信,一看自己面前的茶盏,立时信了,大喜过望,忙随着秦异人出去。
秦异人飞奔而来,很快来到营门口,登上哨塔一瞧,只见北方一朵巨大的乌云,连天接地,不知其大。
一队火红的人马出现在视野里,对着营地飞驰而来。
“是李牧将军!”秦异人看清了,当先一人正是李牧,忙大吼道:“快,打开营门,接应李将军进营。”
即使他不下令,秦军也知道该怎么做。
营门刚刚打开,李牧他们就冲到近前,飞马而来,直入营地。
“李将军。”秦异人大喜,从哨塔上下来,直奔李牧而去。
“噗嗵!”只见李牧摇摇晃晃,一头从马上栽下来,喃喃自语,道:“幸不辱命!”
头一歪,鼾声大起,如同雷鸣似的,他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