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独孤宸和岚妁倒是赞同,只是这番交谈下来,二人只觉得此事更加扑朔迷离,一时间都沉默了。
徐正天却道:“我呢,不过是求财,而狼饮月的想法,可是未知啊……”
虽然独孤宸和岚妁都不想和官府打交道,但徐正天的所作所为却是也犯了条律,因此二人将他送去了衙门。又将胡松的伤治了一番,送还归家,这才得了些许空当时间。
怕人多口杂,二人便找了一处附近的旷野,席地而坐。
都沉默了半晌,岚妁才先开口道:“今天的事有点乱,我……没弄太明白。”
独孤宸亦是点了点头:“没曾想会牵扯出许多。只不过如今已经虽然明白全部矛头指向的是狼饮月,我们却没有办法……狼饮月的妖力非你我二人现在之力可以抗衡。”顿了顿,“不过必须要想别的法子除掉它,它始终有害于世。且此次它如此筹谋,可见其奸诈狡猾非同一般。”
岚妁却是若有所思,一拂鬓发道:“其实我觉得,狼饮月本是想除掉我们,但却突然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知道它在顾忌什么……说不定那就是它的软肋。”顿了顿,“听徐正天的意思,狼饮月筹划的和他打算本无相关,凑巧联系上了而已。如此,徐正天是求财反受其害,狼饮月……只能说是求我们的命。”叹了口气,“它与昆仑有何过节?”
独孤宸思索片刻,道:“我只知曾经它时常骚扰我派,师父和掌门都深感忧虑,几次欲除却奈何二人都不能时常离开我派,那狼妖狡猾,看准了这一点,每次来骚扰的时机也都有拿捏。至于其余的人,虽然下山的机会多于师父和掌门,却没有他们二人的能力,久而久之,此事也就渐渐被我们淡忘了……没想到如今它会再次出现在我派范围之内。”
“除了此事,我还有一点想不通……”岚妁咬唇,“孤夜心成为炼魂是由胡松所为,胡松当时已经被徐正天控制,且徐正天和胡松又在驿站下了圈套,如此只是为了引诱你我二人,未免太费周章……其中必定还有什么隐情。或者是,你……我身上有什么值得狼饮月如此的物什?”
独孤宸摇头:“我身上自问无什么特别的物什。”看向岚妁。
“我也没有……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除了……你给我的云端。”又否认,“云端也是说不通的,即使是神器,可你的凌霄不也是么?”
如此,二人的思路又走向了死胡同。
四下无声许久,岚妁的指轻轻划着衣袂,突然叹了口气。
“孤夜心怎么办呢?我们答应了她……”却兀自一愣,想到了另一件事,“对了,孤夜心说过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到过徐正天的床前,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梦,徐正天却以为那是他炼魂失败的结果……可我们见到的炼魂分明是成形的,那么就说明徐正天的‘以为’根本不成立……唔,头好疼……”
“你先别想了。”独孤宸眉目间涌上一层焦急,抬手想帮她,手伸到半空中却又觉得不妥,尴尬放下,“你别想,我懂你的意思,我来说。”见岚妁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去徐正天床前的其实是另一个炼魂,谢屏影。而且谢屏影才是杀掉那些人的凶手,她并非徐正天口中懦弱无能的失败试验品,反而只是将一切隐藏了。”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岚妁扶额,“那么这就是说,谢屏影还在如意楼,并且藏得更深,深到你我二人以及孤夜心都没有察觉……”顿时起身,“我们必须再回如意楼。”
独孤宸也起身,但却拦住她道:“如意楼是得去,但你已经身体不适,不要再奔波了。况且阿布罗兰天火之事以及狼妖对于我们的袭击也需要一个人去禀告掌门,不如这次你我分头行动。你回昆仑派,我去如意楼,可好?”
以往的独孤宸总是说一不二,就算偶尔被岚妁强行扭转初衷,却也从未带过几分询问而再做决定。岚妁愣了愣,随即莞尔:“嗯,就照你说的做。”见他点头,翻手召剑,“独孤……你,你小心一些。”
“不会有事的。”独孤宸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