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好投降地说:“好,好,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什么还不行吗。”
刘柳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只要她想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他老子也得给她摘下来。从小到大,她就没有什么实现不了的愿望。
记得五岁时,她在幼儿园看中了一个小朋友的蝴蝶结,然后回家跟她妈妈要,她妈逛遍所有商场也没买到那样的蝴蝶结。她看没买到,就哭了三天三夜,差点没哭背过气去。
弄得她妈妈实在没有办法,通过园长找到那个女孩的家长,问你们家孩子头上的蝴蝶结是从哪买来的,结果那个家长说了一句话,没给她妈气翻白眼,她说,是从孩子的裙子上剪下来的——那孩子非得说裙子上这个蝴蝶结漂亮,要剪下来带在头上。那条裙子,是她很小的时候穿的。
她妈妈知道了蝴蝶结的来历,回家也找了条带蝴蝶结的裙子,把那个蝴蝶结剪了下来,给刘柳带在头上。刘柳照着镜子看了半天,说这个蝴蝶结比她班女生的那个大,她要和她同学一样的蝴蝶结。她妈妈就哄她说,咱这个蝴蝶结比她的那个大,你要是戴上这个,就把她那个比下去了。她这才破涕为笑。第二天,就戴着这个蝴蝶结在幼儿园里到处张扬了。
刘柳挂了电话,脸上浮着笑走出办公室。两个人看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怕她一会儿又有什么事返回来,就换了个话题,谈她们现在正在玩的游戏。
唐果也玩这个游戏。而把冰玉带入游戏世界的,正是唐果。
刚开始是唐果的老公玩儿。每天吃完晚饭,他去网吧打游戏,她就一边看电视一边织会儿毛衣。后来她发现他出去一玩儿就玩儿到半夜,有的时候晚饭都不回来吃,下班直接跟朋友一起出去吃饭,然后几个人就去网吧包宿。唐果一晚上不见人回来,心里就很生气。第二天晚上,他下班回来,两个人就开始吵架。
本来两个人的感情挺好,因为个游戏整天吵架破坏夫妻感情犯不上。他考虑再三之后,决定把这个游戏教给她,那么两个人就可以一起玩儿了,还有了共同语言,也不会再因为游戏吵架了。
之后,他便手把手把这个游戏交给了她。没想到不久她就玩上瘾了,还到单位大事宣扬昨晚做活动又得了个什么什么。架不住她天天这么嘟囔,冰玉听得多了,心里就长了草。她想知道这个游戏到底有什么吸引人之处,让唐果张口闭口的游戏不离口。于是,就在唐果所在的区建了个号,中午没事的时候便和她一起打游戏。乒乓球只是偶尔玩玩,或没人打时,喊她过去充个数。
唐果和冰玉同岁,长着天生的卷发,她的额头不宽,鼻梁却很坚挺。她五官端正,淡淡的眉毛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好看的双眼皮,小巧的嘴巴。她说话的时候头总是轻轻摇晃,应该是体内缺乏镁造成的。她的皮肤不是很白,但却是健康的颜色。她的手指修长纤细,手背的皮肤比脸上的皮肤细腻很多。她比冰玉瘦很多,个头也高。身段看上去既苗条又匀称,常常令冰玉羡慕不已。
可是冰玉是瘦不到她那种程度的,历史上体重最好的记录是49KG。如果有一天她像唐果那样瘦,估计就是病了。她和冰玉都穿着蓝色的制服,看起来像银行职员。
正聊得兴味盎然,孟凡尘拎着兵乓球拍进来,“聊啥呢,这么开心?”
“这个说了你也听不懂的。”冰玉冲他翻了个白眼,然后想继续她们的话题。
“那可不一定,要不哪天咱两单独聊聊?”孟凡尘坏笑。
“哇,是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
说完感觉这么形容自己有些吃亏,没想到孟凡尘说:“错,我是灰太狼,不是黄鼠狼。哈哈哈……”一阵坏笑。
冰玉上去想给孟凡尘一拳,被这个家伙狡猾的避开了。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哦。”他一边说,一边往糖果身后躲。
糖果看着他们两个忍不住笑着说:“好了,都快一点了,凡尘你还不回去换衣服。”“对了,我都忘了,我过来是想提醒你,一点开会,你可别晚了。”孟凡尘收住笑,一本正经地说。“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冰玉看到下午上班时间了,只好回去自己办公室。
冰玉的办公桌挨着窗户,空闲的时候,她总是对着窗外的天空发呆:蓝色的天空下,几大朵白云低低的飘着,很像是孙悟空驾的那些个筋斗云。它们飘的很低,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一样;钢筋混凝土的丛林里,无数白杨树点缀其中,繁茂的枝叶在风中摇摆,如一缕缕绿色的光晕;整洁干净的街道上,车如流水,行人如织;街道两旁,银杏树的树叶已经长到铜钱大,在阳光的照射下,将树枝的暗影投射在地面上。
几只喜鹊不知从哪飞来,扑棱着翅膀,落在那些银杏树的树枝上;低低的花篱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粉色的花骨朵缀满枝头,那些盛开了的花儿则招来不少蜜蜂在上面采蜜;清洁工穿着柠檬黄色的背心行走在车道和人行道中,将行人随手丢的垃圾扫到撮子里,再倒到垃圾车上;街道对面的咖啡厅里,一对情侣正临窗而坐,他们慢慢啜饮着咖啡,悠闲地说着情话,惬意地享受着这个有阳光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