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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桎梏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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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飞身过去,都坐在亭子中央的小凳子上。还没等众人开口询问,蟹金灵便道:“几个月前,仞鼎派和柳山派冲突的事情,我就觉得有些异样。怎的柳山派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侵略我教?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我就自己暗中调查。可是调查了很久,也没查出端倪。我本想就此撒手之时,发现仞鼎弟子的神智仿佛都不正常,像是被下了迷魂药似的。”

“柳山派给下的药?”四弟抢着问。

“不,虽然外面都这么讲,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不可能。柳山派根本无法侵入仞鼎派无懈可击的防御。直到一天,就是我们仞鼎派让凌家兄妹先去任毒教,我们回到仞鼎派的那天晚上,大家欢聚一堂,庆祝赶走柳山派的功绩。我那时已经觉得有问题,以至于我赴宴之后,没吃东西就悄悄地回来了,继续进行我的调查。稀奇的是,这晚上之后的第二天,我再跟仞鼎弟子练武谈话,他们均道不识得凌家兄妹。”

“难道?!那天的晚宴被人下了迷魂药?”五妹惊奇地道。

“不错,我也是如此推断。可是那晚我不曾见到有人出入仞鼎派,且凌师傅这么高的功夫,也绝技不可能就被人给下了迷魂。”

“姑娘,那你是如何想的。”大哥道。

“我的推测便是,这迷魂药乃是凌达欢亲手下的,而之前的问题,同样也是凌达欢下的迷魂药!”

“不能,绝技不能,他不可能给弟子下药,自己也中了迷魂。况且,这样做他图什么呀!”语和道。

“这也只是猜测。我觉得,他若伺机制造出这样一场闹剧,是想跟柳山派翻脸,或者是想除掉柳山派,然后再隔离凌家兄妹。可我怎么也不相信,对自己的亲生儿女怎么会这么无情无义。凌家兄妹不曾犯什么错误,不知为何这样对他们。”蟹金灵接着道。

大哥语钦突然打了个寒战,大叫了一声。语婷眼睛尖,便对语钦道:“大哥你怎么了?树林中冷么?”

“不曾冷不曾冷。只是照这姑娘这么说,凌达欢的阴谋,下一个便是任毒教了!”

二哥语和大惊失色:“怎的如此这般!”

“三大门派,搞垮了一个,另一个不攻自破……这不是正给了他机会?”语古叫道。

蟹金灵道:“列位先别激动,其实还有一条证据。只因我平常也装着半疯半傻,凌达欢也瞧不出来我是装的,似乎对我的警惕性少了许多。每到晚上我都会偷偷去他卧房外面偷听,就觉得他白天像是真疯,可晚上却似像假疯。以此我断定,凌达欢是装出来的,他根本就没中毒!”

“岂有此理!”稳重的语钦也是忍无可忍,只对蟹金灵道,“你这话可曾当真?”

“并不十分当真,但应是不假。只是有两点我十分不解。”蟹金灵道。

“那是如何?快快道来!”三哥语古厉声道。

“我实是想不通,一是仞鼎派偷袭柳山派,难道又想趁虚而入任毒教?仞鼎派已是名门大派,为何却又做出这等事情?柳山派虽少来往,但任毒教跟仞鼎派关系不错,为何如此狠心?真是有失一代宗师的身份!”蟹金灵愤愤道。

“哼,那还用说,凌达欢定是想除掉两派,自己称霸武林!”语钦冷笑道。

“我虽没来过仞鼎山,但平常素闻凌达欢平易近人,从不仗势欺人,我如何也不能信!”语和反驳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如何便十分清楚了?江湖险恶,二弟,你这脾气可得好好改改!”大哥道。

“我其实也不太信。可凌达欢为何又隔离凌家兄妹?要说凌达欢野心无穷也就罢了,如何对自己的亲生儿女下此狠手?凌达欢跟凌雨聪关系好如兄弟,这可不能说是装出来的!凌雪凝就更别说了,凌达欢最喜欢的孩子。这可做如何解释?”

“五妹,你最聪明,你说这是为何。”语和道。

语婷摇了摇头。蟹金灵看了,便道:“这事不用多想,答案等凌家兄妹到了,自会出现。我们最好先防住凌达欢的突袭。幸好你们没去大殿,若是你们五弟子去了,中了凌达欢的阴谋,可是更增加麻烦了。”

“姑娘,你如何就知道凌家兄妹不久后就会来?”语钦询问道。

“凌雨聪这许久了,料想昏倒不是大病,应也治好了。凌达欢如此排斥他,他定要寻个清楚才罢休,不可能真的就跟凌达欢一刀两断了。我想啊,他伤好后,定会前来仞鼎派。”

“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做什么准备?”鱼欣溶道。

“若是你们跟凌达欢打起来,倒是不打紧,只是那众多仞鼎弟子却委实不好对付。他们现在还被迷魂,心中所向凌达欢,若不把他们关起来,我们不是他们的敌人。我看,我们先将仞鼎众多弟子关在梧桐殿中。这梧桐殿在仞鼎山梧桐林中,离着主殿甚远,我们在主殿,根本无法听到他们的呼喊。我把他们哄到那里,你们看准时机把他们关住。料想他们现在神志不清,也没有多少能耐,更别说逃殿等事情了。我这里有仞鼎派大锁两把,绝对够结实,放心吧,谁都出不来。”说完将锁交给了语钦,告诉他了梧桐殿的具体位置。

“你们就躲在大殿中央弥勒佛的身后,等我一转身,你们就直奔大门。”蟹金灵接着道。

“姑娘本是仞鼎弟子,却能因嫉恶如仇,为了大局而不顾师徒之情和同门之谊,真乃是女侠风范。敢问女侠大名?”鱼欣溶赞赏道。

“姑娘过奖了,叫我灵儿好了。”蟹金灵笑道。

“哦,灵儿,真好。”鱼欣溶仿佛想起什么事情,黯然道。

“语婷,我们快走吧。多谢女侠如此敬告,吾等定是感激不尽。”语钦道。

蟹金灵笑道:“莫说这么多了,从现在起,我们都是走在刀尖上的人了,同仇敌忾!”

“我去把他们引来,祝你们好运!”蟹金灵说完,便使轻功飞走了。

“事不宜迟,我们快些行动!”语钦说完,便带着四个弟子飞往梧桐殿。

众人离着梧桐殿还有几里,便看到这绝佳的美景: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远方似有袅袅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墙板,金色的尖顶直冲云霄,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笔直的柱子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纹,与那宫殿上的凤凰遥遥相对……丝毫不逊于任毒教的四四十六层宫殿。

众人走进一看,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梧桐殿”。宫殿金顶、红门,这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然而生庄重之感。

五人在梧桐殿内还没潜伏了多久,就听得外面脚步声由远至近,一片嘈杂。只听一个年轻男子道:“师姐,我们来到梧桐殿,是待作甚?”

“别急别急,去了你们就知道。我自有一样宝物给你们瞧。”这是蟹金灵在道。

“他们来了,大哥。”鱼欣溶悄声道。

语钦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五人躲到了大殿中央,金身大肚弥勒佛雕像身后,站成一线,只待突围出去。

只听得朱漆大门“吱啦”一声被拉开了,仞鼎弟子鱼贯而入,蟹金灵都让他们在前殿站好,不许再入内。

过了半晌,仞鼎弟子都进入了前殿。蟹金灵看时机正好,猛地一转身,弥勒佛后的五个人发动轻功,手挽着手,众弟子还没看清是什么物体,他们便“嗖”的到了前门。

蟹金灵看五人都已出去,便正待往外走,却见两名仞鼎弟子奔出了大殿,在大殿外的五弟子着了急,语钦挥刀便要杀死。

“不可伤他们性命!”蟹金灵边跑边道。

语婷看情况危机,弹指一挥之间格开了大哥的弯月刀,顺手“刷刷刷”点了一个弟子的穴位,推进大殿中。蟹金灵出了大殿,慌忙召唤语钦,迅速锁上了大殿大门。只听得大殿内的仞鼎弟子一片遭骂之声,蟹金灵却也不理会,对五弟子道:“刚刚乃是逃了一个?我们快追!”说着便飞向仞鼎大殿。

五弟子齐声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给凌达欢报了信,那位姑娘势必性命不保,我们快些追她!”说完四弟就要先行。

“不成不成,若是我们都去,中了凌达欢的埋伏该如何?咱们若是都被缚住了,倒不打紧,只是听那位姑娘说凌家兄妹顷刻便到,我们可得让他们知道真相才成!”三哥道。

“我们分头行动,小妹去报信,我们四个师兄去寻那位姑娘不成?”语和道。

“不,绝技不能。我们五个人能不能敌得过凌达欢还不说,四个人怎生是好?况且这仞鼎派里凌达欢肯定处处布下陷阱,我们刚刚说话的当口已经瞧不见灵儿了。若是不跟着她行,我们势必都会遭殃!”

语钦道:“小妹,那你说如何是好?”

“要我看,想必凌达欢就算抓住灵儿,也最多做个俘虏,不会害他性命。关键是我们快些下山,报信与凌家兄妹,不能让他们也中了埋伏!究竟能不能胜过凌达欢,还是在他们!”

“好,我们快些下山去!”说完,五人风似的下了山。

却说蟹金灵这边,轻功本是远胜于那个弟子,只是那弟子是她师哥,对于仞鼎山比蟹金灵熟悉得多,以至于蟹金灵脚力虽快,而那师哥却是左拐右拐的,蟹金灵也是追不上他。

蟹金灵只想,若是这件事情暴露,便极难救得凌家兄妹,以至于脚力发狠,速度更是越快。

师哥眼看虽是到了欢香殿前,但自身极难自保,竟猛地转身,一招【三秦鼎足】挥向蟹金灵。

要是论平常,蟹金灵的【三秦鼎足】十分厉害,决计不可能挡不过武功弱于她的师哥。只是现在蟹金灵的脚步何等之快,却是忘记了防御,结果猝不及防,脚下刹不住车,胸口正中一掌,黯然倒地。师哥看降住了蟹金灵,慌忙进入欢香殿报告凌达欢去了。

蟹金灵走了这许久,内力消损极大,更别说在发功时受到外来袭击,以至于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似的,一口鲜血,喷在了欢香殿前的大狮子上。更是再也无法直立起身子来了。

蟹金灵想着:我不能死,我要是死了,凌家兄妹受到突袭,仞鼎派就完了。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进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过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凌达欢慢悠悠地踏着脚步从欢香殿正门走了出来,左侧站着那师哥。

你看凌达欢如何穿着:头上戴一顶水磨银亮熟铁盔,身上贯一副绒穿锦绣黄金甲;足下踏一双卷尖粉底麂底靴;腰间束一条攒丝三股狮蛮带,手中紧握一把金光长剑。一双眼光如明镜,两道眉艳似红霓。似是早就预料到有一场大战,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样子。

蟹金灵凝聚一口内力,对师哥吼道:“师哥,我不怪你!你被这阴险小人下了剧毒,迷糊了神智,可是你却势必为了仞鼎派的安危想想,杀了这凌老头!”

师哥也说道:“你这妖女!你囚禁众弟子,就是想投靠别教。我早就看到,那五个人身上戴着任毒教的标志,你跟他们狼狈为奸,意欲谋害本教,你何等居心!”

“师哥!你醒醒好吧!”蟹金灵哭喊道。

“死丫头!你不必狡辩!平日枉费了我对你的栽培,你竟做出这等事情!真不知道我哪里待你不好,你却投靠任毒教!”凌达欢怒道。

“凌达欢,我素来敬重你的为人。我爹娘死的早,我就拿你当亲爹爹!时至今日,我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阴险狡诈真小人!”

“随你怎么说好了!你心已归属任毒教,自然开始污蔑我的为人!也罢,背叛本教就是死罪!今天在仞鼎大殿,当着以往掌门人的面,斩除你这孽障!”说完,举剑刺向蟹金灵。

蟹金灵心中想着:罢了,凌哥哥,凌姐姐,我不能发扬本教,希望五弟子能给你们报信,除了凌达欢这小人!

忽然,一阵狂风刮过仞鼎大殿。

第四节:炮火前夕

却说那五弟子下山时,脚力甚轻,没过几会儿就到了那山脚下。众人只守住仞鼎大门,等待凌家兄妹到来,提前报信,使他们免此一难。

不曾想,众人只等了半晌有余,只见那东边扬尘四起,只听得一片马蹄声,五人都道是凌家兄妹到了。出人意料的是,映入五弟子眼帘的不仅有一对青年男女,还有一对老龄翁媪。

众人再走进了看,那老婆虽是不识得,可那老头正是任毒教掌门人五行狐。慌得五弟子急忙跪地,齐声道:“五弟子拜见掌门人。”

五行狐微笑道:“起来吧。你们可曾见到凌达欢?他是否肯支援我们?”

五人慢慢站起,左看右瞧,均不答话。凌雨聪道:“五位师傅如何不言语?”

只听鱼欣溶鼓起勇气,吞吐道:“我们虽不曾见到凌达欢掌门,但我们相识一位姑娘,名叫灵儿,她曾让我们转告些事情。”

凌雨聪道:“是灵儿?那是如何?说来听听。”

只听得鱼欣溶如此这般那般,足足讲述了有一个钟头左右。一开始凌家兄妹甚是平静,可到后来越听越是不信,再后来就是悲愤无比。看那凌雪凝,虽身为女流之辈,也是紧握双拳,怒发冲冠。

只听凌雪凝哭道:“不可能!不可能!凌达欢怎能做出这等事!”

鱼欣溶道:“料想灵儿姑娘所说不错,她分析的确实有理。”

“我竟如此颠倒了是非,还未曾发觉!我们可真是错怪了柳山派,仞鼎派丢了大人了!等我们办完事,要好好向柳山派赔罪才成!”凌雪凝抽噎道。

五行狐怒道:“凌达欢做出这等事,不仅是柳山派不能容忍,整个江湖也是痛恨!我们任毒教,我和五弟子定当全力协助你们,除掉这恶人!”

语钦道:“我们已经关住了仞鼎众弟子,料想我们这么些人,凌达欢就是有登天之能,也不会敌过咱们。”

“语钦说的不错,我们人多力量大,不怕打不过凌达欢这奸诈之辈!”五行狐随即道。

“对了,”鱼欣溶忽然道,“我们关仞鼎弟子时,他们只道我们是敌人,可我们打的算盘是赢了凌达欢夺得解药后,他们自能明白事理。但怎奈何他们人多又机灵,还是逃走了一个。灵儿姑娘去追他了,可我们害怕若是那弟子通风报给凌达欢信儿了,灵儿势必性命不保!”

凌雨聪急道:“灵儿也甚是莽撞,她若不去追赶,让凌达欢知道了又如何?且不说偷袭,就是当面正的对决,我们也是必胜的了。真是跳进死胡同出不来了!”

五行狐道:“当务之急,我们快些上山找灵儿姑娘,她透露这些许信息,决计不能死!”

一直没搭口的老婆婆,在马上说了:“我们在山下耗费这么多时间,那姑娘一直没来,想必定是被凌达欢擒住了。我看那,灵儿已是呜呼了!”

凌雨聪悲道:“是啊,这许久了,殿内只有爹爹、那逃出的弟子和灵儿三人了,弟弟妹妹并不在殿中。现在只能盼望爹爹拿她当人质也成,我们定要救她出来!”

婆婆道:“唉,还说什么废话了!我们快些上山吧!”说罢,和凌雨聪栓了马,快步和众人上山去了。

再说那蟹金灵,本已是半个身子进入阎王庙的人了,剑就要插入心窝,蟹金灵闭眼只等着去阴曹地府见阴神小鬼。忽然一阵狂风袭来,尘沙满布,只听得一声嚎叫震彻山谷。凌达欢听这声音也是略有些胆战心惊,连忙收剑,暗暗运功,防止心神被蛊惑。

这声音极具寒意,直震得那大弟子昏死了过去。蟹金灵本是受了重伤了,但凭着她修为颇深,堵着耳朵暗自发功,也是渐渐平静下来。

不一会风停了,只见一名女子傲然挺立在蟹金灵旁边。看这女子怎生打扮:着清色素衣,宽大领口,广袖飘飘,头绾简雅倭堕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玉带绕臂,暗香萦际,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略施粉黛貌倾城,分花拂柳来,面如满月,目若青莲,星眸皓齿,杏脸莺舍。高雅之间带着些许狠辣,颦蹙之时不乏满满的杀气。

只听得蟹金灵大叫一声:玉罗刹!言语之间既带着惊讶,又包含着仇恨。

凌达欢看得是她,便暗暗窃喜,随即心里更松了一口气。这松的是哪门子气?你听他道:“好个玉罗刹啊!你终于现身了!那天你用剧毒包裹欲伤我们,幸亏我识得,才免了仞鼎派的劫难。你好坏的居心!今天来到这里,我正好与你算账!”

“不错啊,凌老儿有两把刷子。我本想杀你和你儿女,可惜被你识破。我此行虽是孤身一人,但就是向你索战!凌雨聪呢,叫他出来!”

“玉罗刹,你何苦这么为难自己?我们仞鼎派何时得罪了你?前日你转恶为善,我只道你幡然醒悟,参透人生真理。看你是个可育之材,便要收你于仞鼎派门下。不曾想你竟是隐藏着一个如此大的阴谋!你若是想称霸武林,已经做到了,前些年“黑魔双煞”的名头威震江湖。可是你欲望未免太强了点!你想排解所有高手对你的挤压,你想整个武林只有你一个人称王,这样活着真的有意思吗?蟹金灵,我今天告诉你,你刚刚对我的指控,都是玉罗刹一人所为!”

玉罗刹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地冷笑一声。蟹金灵越听越忍不住道:“无耻!凌达欢,你别口是心非!你说的这些,明明都是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这道理你自己都一清二楚,可你教得好别人,就教不好自己吗!我今天死了又如何?只是这堂堂仞鼎派,却出了你这么一个鸡犬不如的孽掌门!”

凌达欢心知肚明,更不理会蟹金灵,只对玉罗刹道:“可悲可悲!你如此只身前来挑战,我真是为你的命运担忧!今日便是你不珍惜,我就要把你的一切全都断送。罢了罢了,我先让你五招,看你有什么能耐!”

玉罗刹更冷冰冰地道:“我的武功今非昔比,你并不了解。你既然让我五招,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完,又是一阵飓风袭卷仞鼎大殿,只吹得那花摇树晃,大殿前的练武台摇摇欲坠。玉罗刹双脚点地,跨步转身。如风似的,绸缎乱舞,双手扭个花篮,使个花哨,一招【拨云见日】直指凌达欢。

凌达欢看来势凶猛,知道玉罗刹比起几月前在柳山大战时的武功更是突飞猛进。表面却作镇静,果然不接,待手掌近身,只是略微倾侧,两脚猛抬,上身上提,随着玉罗刹的掌法节奏,如陀螺般转了五五二十五圈方才休止。

凌达欢感到掌风中似寒似冰,又似热似火。在转身的时候不知如何防御,以至于转速极快才能避开玉罗刹的掌风。一停下来,只觉气血汹涌,真气不稳,心惊道玉罗刹果真是个强手,看来只是防守便不成的了。当下两手一展长衫,手握宝剑,随时准备出招。

玉罗刹两脚着地,又打了几个花样才对凌达欢道:“哈哈哈哈哈,你这老儿见识到我的厉害了吧!我的武功,还多亏你儿子给我的天阳真气,不然,我如何懂得将阴阳两气结合在一起,注入到我的【风铃灰掌】而威力无穷呢!”

凌达欢惊道:阴阳就如水火,是永远不能相容的。阴阳两气若是结合,人不能控制,极其容易走火入魔。便如水火,两样一起发动,极难找到之间的平衡,一不平衡,就会伤到自己。所以两气结合是习武的大忌。但如果习武之人有足够的心境,一旦结合,便相当于水中有火,火中有水,让人找不到破绽,却是威力巨大。近百年来,连毒煞求败这样的武学奇才也不曾学得结合的方法,怎让玉罗刹学去了?怪不得这几个月玉罗刹没来纷扰,原来是学这个去了!

玉罗刹似学了读心术,对凌达欢道:“你定是想说,我如何能做到这个。那是因为凌雨聪曾给我疗伤,在我体内注入大量的阳气,我用它结合了我的寒气,经过反复修炼,受了这几个月的苦才练成,全部注入到我的【风铃灰掌】中了。莫说你凌达欢了,凌雨聪也最多跟我敌个平手!这就是我如此自信,敢只身前来的原因!所以,快些来受死好了!”说罢,锦缎一挥,就要缠住凌达欢的腰间。

别说凌达欢近百岁了,但身手仍是矫健的很。看着绸缎一来,大运气功,腾空飞起,长剑出鞘,左手捏着个剑诀,右手举剑直指玉罗刹后心,使出仞鼎派绝招【桃林起伏】飞向玉罗刹。

玉罗刹并不躲闪,只是转个身,双袖一舞,裙摆一挥,煞是好看。只待长剑近身,右手向前伸直,手指拂过剑尖,如兰花手似的,却有四两拔千斤之意,直劈剑柄;左手向后一伸,蓄足气力,一招【风铃灰掌】打向凌达欢天灵盖。

凌达欢从未见到过这【左右互缚】的功夫,心大乱,眼看着长剑微颤,手掌及顶,急中生智,扎个马步,使个轻功,迅速漂移到蟹金灵身旁,神色已是极为慌乱。

“哼,就你这样,这才两招,你已经甚是狼狈;那再不出十招,你就败在我的手下了。”玉罗刹道。

凌达欢更不搭腔,心中想出一个阴险主意,拖着蟹金灵就往树林深处跑。

玉罗刹哪知道是计?只道凌达欢想逃跑,更不让他走了,随即追着凌达欢向树林方向飞去。

凌达欢通过那弟子报信,知道众弟子都被关进梧桐殿,但这样他一人对付赶来的凌家兄妹和五弟子是极为不利的。他随即便跑便逼迫蟹金灵道:“你个臭丫头,快把梧桐殿的钥匙给我!”“哼,死老儿,要我放出仞鼎弟子做你的棋子来对付凌家兄妹,做梦吧你!”蟹金灵挣脱不出凌达欢的手掌,只能边行边叫。

“我就不信你身上没有梧桐殿的钥匙!”说完就要搜身。

蟹金灵情急之下,四肢无法动弹,只得用牙齿紧紧咬住凌达欢的手臂,不让他搜。

凌达欢也是凡胎肉身,也是害疼的。他气的发狂,手拿剑柄就要割下蟹金灵的头颅。

“啊,救命啊!有人行凶啦!”蟹金灵用内力大喊,并不是怕死,只是想让凌家兄妹知道凌达欢的方位。

凌达欢哪能想的这么多?只道她是引着玉罗刹来救她,随即恶狠狠地道:“这死丫头还不能杀你,我正好拿你做诱饵,让玉罗刹来中陷阱。”说完凌达欢顺手将蟹金灵关到了山上的一间坐禅室里,反手锁上门。

玉罗刹在空中看得一清二楚,可她不知为何把蟹金灵关了起来。只道是蟹金灵关的地方有陷阱。冷笑一声,随即挥挥衣袖,双脚猛蹬,继续跟着凌达欢的脚步飞去。

其实这正中凌达欢的下怀。凌达欢将她领到了仞鼎山最险峻的地方【无思崖】上,这里机关密布,若不是熟知情况的人,量你武功再高,也是丧生在这机关之中。

玉罗刹复仇心切,只是跟着凌达欢来到【无思崖】上,竟没多考虑。玉罗刹正要接着打,只见凌达欢搬弄身旁的一块大石头,玉罗刹猛地醒悟,大惊失色,可是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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