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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柴桑攻防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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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擂用了,开始在徐州士兵拖拉下往上收时,荆州士兵赶紧用钩戈反拽,迟滞徐州士兵的收擂时间,掩护同伴重新向上攀爬;然而城墙上却又泼下了无数烧得滚烫的金汁,被泼中的荆州士兵不是被烫得鬼哭狼嚎,就是被烫得哭爹喊粮皮肉生泡,更有几个幸运儿被烫中头顶面门,连头皮都被烫熟,一扯就即连皮带发脱落,露出白生生的头盖骨,嚎叫着死得苦不堪言。

还有火幔,这种成本极高的墨家守城武器这个时代已经十分少见,但是用来对付大批蚁附上城的敌人却是神效非凡,宽长数丈的火幔熊熊燃烧着从天而降,象是把柴桑城墙变成了一片片的火墙,来回晃荡间,被烈火烧中的荆州士兵纷纷全身起火,哭喊惨叫着从高处摔落,更有大量飞梯被火幔引燃,变成了一架架火梯彻底报废,连累上方的荆州士兵继续向下跌落。

除此之下。徐州军的守城武器少不得还有羊头石、连枷和生石灰瓶等物,不过相对这些常见的守城武器而言,更让荆州军叫苦连天的,还是整个天下绝无仅有的柴桑城下锐铁杙,这种造价昂贵的铁制地刺破坏极难,既干扰了荆州军的有序攻城,也成了每一名蚁附士兵的最大噩梦,一旦从城上摔下砸到这种锐铁杙上,荆州士兵即便不死也是重伤。蚁附战才一个多点时辰,就有一百多名荆州士兵惨死在了这锐铁杙上,更有两个幸运儿是屁股坐在了锐铁杙上,被活生生的钉入腹腔,坐在地上哭喊震天。活生生的痛死。

攻城两个时辰后,赖恭麾下的四千步兵就已经轮流发起了一次蚁附攻城,但取得的战果却几乎是彻底为零,除了在远程武器的对射中杀死了一些守城士兵,还没能有一名士兵冲上柴桑城头,自军反而还付出了近千伤亡,云梯车和攻城车等大型攻城武器也被烧毁大半。见此情景。着急旗开得胜拿一个开门红的刘琦难免是勃然大怒,派人赖恭道:“一个时辰内,再不能登上城墙,军法从事!”

听到这道死命令。赖恭也没了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亲自发起冲锋,带着刚轮换回来的队伍全军冲锋,身先士卒的杀向柴桑城墙。后面刘琦又毫不犹豫的命令爱将甘宁率军五千跟上,等到赖恭队伍冲上城墙就立即进攻。

很可惜。赖恭的这次冲锋仍然是等同自杀的冲锋,在守备严密又守城物资极度充足的情况下,赖恭队伍连碰上城墙的机会都得付出无数人命的代价,就更别说冲上城墙顶端了,居高临下的柴桑守军占尽地利优势,以各种各样的守城武器有条不紊的打击敌人,把赖恭的队伍压在柴桑城墙根下根本就抬不了头,同时赖恭队伍的最后两架云梯车,也很快被徐州军的燕尾炬和火箭烧毁,在护城河边上变成了两座巨大的火堆,彻底失去了攻上城墙的机会。

见登城已经无望,赖恭只好是无可奈何的下令撤退,不让士兵继续在柴桑城下白白送死,结果刘琦也不含糊,立即就把赖恭当众打了五十军棍,又命甘宁队伍发起冲锋,要求甘宁务必在日落前攻上城墙,为自军打开前进道路。而与此同时,柴桑其余三门的攻防战也非常激烈,但是因为其余三门的徐州军工事更加完善的缘故,多少有些自知之明的刘琦甚至都不敢去询问其他三门战况——在这么严密的守御面前,偏师战场想要打开突破口的可能实在太小了。

轮到甘宁的队伍攻城时,开始的战况和之前赖恭攻城时差不多,都是你攻我守的攻拒战,荆州军的攻势虽然猛烈,却始终奈何不了守备严密的柴桑守军,被死死挡在城下前进不得。而到了守军习以为常的时候,颇有智计的甘宁出手了,把预备队交给副手统属,自领第三波攻城队伍加入战场,还领着百余精兵携带五架轻便飞梯,手持铁链在混战中直取桥蕤的帅旗所在。

靠着自军将士的掩护,甘宁等百余荆州精锐很是顺利的摸到了桥蕤帅旗所在的城下,接着甘宁把手一挥,五架飞梯立即就搭上了城墙,甘宁拿着铁链飞冲而上,眨眼就冲到了城墙的中上部,值守这一城段的徐州士兵抬木撞击飞梯时,甘宁飞快甩出手中铁链,铁链顶端的鹰爪钩准确钩中箭垛,甘宁就势一荡腾起,犹如大鹏展翅一般飞上城墙,终于第一个登上了柴桑城墙的顶端,还在桥蕤帅旗左侧近处落下脚步。

“冲上去了!”城下的荆州士兵欢声雷动,士气大振。

“杀!”城墙上的徐州士兵大惊,赶紧各举刀枪,从四面八方冲向甘宁,甘宁则是如同陀螺一般飞转一圈,也以铁链横扫一圈,打翻了好几名徐州士兵,接着毫不迟疑的冲向右面穿着鱼鳞甲的桥蕤,口中大喝,“桥蕤匹夫,受死!”

“保护大帅!”桥蕤的亲兵大惊,赶紧冲过来拦截甘宁,却被甘宁连挥铁链接连打翻,同时甘宁脚步不停,继续冲向措手不及的桥蕤,手中的丈半铁链也已经举起…………

“咻!”眼看甘宁只差一步就能挥链砸翻桥蕤时,旁边忽然射来一支弩箭,斜着射向甘宁胸膛,甘宁慌忙躲开稍一迟缓,反应过来的桥蕤已然大步后退,同时徐州士兵也冲了上来围住甘宁,功败垂成的甘宁大怒去看放暗箭者,却见一名花白头发的徐州老兵手里拿着一把手弩飞快退后,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人群中,甘宁怒不可遏的大骂,“老匹夫,坏我大事!”

“杀杀杀!”这时,主帅差点被甘宁斩首的徐州士兵也已经乱枪攒来,还有人不要命的挥刀来砍甘宁,甘宁寡不敌众,只得赶紧砸开旁边的徐州士兵,退到箭垛旁边背靠箭垛与徐州士兵搏斗,企图守住一段城墙,掩护下面的自军士兵上城,可就在这时候,开始那名徐州老兵又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来钻了出来,根本就不管是否会误伤到自家同伴,抬手又是一弩箭射向甘宁,甘宁慌忙躲避间徐州士兵早已冲上,挺枪乱攒来刺甘宁。

“老匹夫,老子和你有仇?!”甘宁无奈的大骂了一句,只得赶紧翻身跳下城墙躲避乱枪,临下墙时,甘宁还不甘心的又挥铁链去砸恰好在目标范围内的桥蕤帅旗,可就在铁链砸中旗杆时,一双干瘦的手却突然伸出,牢牢的把住了桥蕤帅旗,没给甘宁把帅旗砸翻动摇徐州军士气的机会,甘宁大怒去看紧抓旗帜之人,却见是一个身穿儒衫的干瘦年轻人坏了自己好事,猥琐的干瘦脸上还尽是欣慰笑容。

看到这张猥琐面孔后,甘宁也已经落下了城墙,徐州士兵赶紧抬头出去查看情况,期盼甘宁落到锐铁杙上被生生扎死,还有人拿起羊头石往甘宁砸来,谁知甘宁落到城墙中段时,却双腿猛的一蹬城墙,就势一个后空翻落到了铁杙阵的后方平安落地,接着一个窜身又消失在了荆州军的人群中,让徐州士兵放箭狙击的机会都没有。

“好厉害!”看到甘宁威猛至此,差点被斩首的桥蕤先是由衷的赞誉了一句,这才发现自己的全身已被冷汗湿透,又赶紧去寻找刚才放箭救了自己一命的李郎时,却见李郎已经和杨证凑到了箭垛旁边探身向下张望,桥蕤忙过去一手一个把李郎和杨证拖了回来,怒道:“不要命了?敢把半个身子探出去,要是有流矢怎么办?”

“又是这个甘宁!”杨证的猥琐面孔上破天荒的有些咬牙切齿,道:“此人若是不除,我们的柴桑就是想守住都难。”

“可惜徐晃将军和赵云将军他们不在这里,不然那轮得到这个匹夫嚣张。”李郎也有些愤怒,“狗日的,刚才看样子还想用铁链子抽我,要不是老子逃命经验丰富躲得快,这条老命就交代在他手里了。”

“桥叔父,李叔,刚才你们有没有发现,除了这个甘宁匹夫以外,还有没有别的荆州兵冲上城墙,看到城上情况?”杨证忽然问道。

“没有。”桥蕤和李郎一起摇头,杨证点了点头,开始在心里飞快盘算起来。

“这么说来,已经有两个疑点可以利用了,一是有机会入城不入,二是甘宁一个人上城一个人下城。”杨证在两军厮杀之际苦苦思索,“可是,还少一个让师兄生疑的契机啊,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我那位师兄生出怀疑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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