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叫魏将军进来。”说罢,灰袍郎中就走出门去。
不消一会,门外走进两个人,其中一个自不必说,是灰袍郎中,另外一个是年轻的白面将领,想必就是魏疆了。魏疆中等身材,看上去应该有十七八岁的年纪,白面无须,白色头盔,白色铠甲,一股少年英气。
魏疆疾步走到榻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再次抬头已经是泪水满面。
魏疆含泪道:“义父,您可终于醒了,您可不知道,这三天孩儿是多么的担心您哪!”说罢,就不住得在地上磕头,磕的彭彭作响。
肖洪涛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个大小伙子前一秒还英姿勃发,后一秒就哭成个泪人了,还叫我义父,我还处男呢,怎么突然就多了个便宜儿子呢。
肖洪涛伸手去扶:“快起来吧,我已经无恙了。”本来想说“快起来吧,义父已经没事了。”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一下接受个儿子可是真心不容易啊。
魏疆见肖洪涛伸手来扶,便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指抹去了眼泪,不在哭泣,垂手站在了床边,关切的看着肖洪涛。
“义父,您现在感觉如何了”虽然没了眼泪,魏疆依然是带着一丝的哭腔。
“我已经没有大碍,现在就可起身了。”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肖洪涛还是有些感慨的,这么多年了,像魏疆这样关心自己的人可不多啊。
两人又说了会话,基本上是魏疆在询问肖洪涛的身体情况。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肖洪涛发现一个奇怪事情,就是灰袍郎中一直也陪在床前并未离开,而且,魏疆好像也并不感到意外,依然跟肖洪涛旁若无人的说着话,丝毫没有把灰袍郎中当成外人。
又过了一会,肖洪涛发现魏疆面有难色,好像有话却又不敢说出口。
“魏疆,你有话要说?”肖洪涛问道。
“义父,方才我来之前,圣上让我给您带个话,说是要说您身体已然无恙的话希望您可以去议事厅议事,但是我不忍义父您大病初愈就,就,”说着,魏疆又要哭了起来,肖洪涛不明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老是哭呢,要么就是自己跟魏疆父子情深,要么就是魏疆是个好演员,这眼泪说来就来啊。
“无妨”肖洪涛伸手拦住了魏疆,他还没死,可不想听到哭声。
“我已经没事了,咱们这就去议事厅。”现在肖洪涛脑中疑惑甚多,他也不想再躺着了,得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情况。
说罢,肖洪涛便从床上下地,准备更衣。从床上下来后肖洪涛才发现在床脚位置挂着一套黑色的皮甲,想必是他自己的装备了。
肖洪涛上去掂量了一下,发现皮甲重量并不轻,肖洪涛曾经在上大学的时候在宿舍同学那里买过一件皮衣,造型非常简单,但是肯定是真皮,那是肖洪涛穿过的唯一一件皮衣,当时肖洪涛感觉皮衣很轻便,很舒适。由此他认为皮甲也应该很轻便,不会这么重,面前的皮甲质量这么重原因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个皮甲内有乾坤,在皮子的里面肯定还包裹了别的什么东西。
这时,从门外小翠和小青走了进来,开始服侍肖洪涛穿皮甲。肖洪涛原本这套衣服是丝质的,非常柔软,穿上皮甲后竟然非常贴合,也许是因为肖洪涛现在身体更为强壮的缘故,他并不感到难受,反而有种想上场杀敌的冲动。
收拾停当后,众人拥着肖洪涛往门外走去,肖洪涛这才发现,自己住的地方是一个比较大的帐篷,帐篷有的地方是用麻布裹住,有的地方是用兽皮,在接缝针脚处还能看到亮光,在屋里不时能感到微风习习,这也应该是肖洪涛为什么能闻到血腥味的原因。
帐篷一共分为里外两间,外间正当中摆放了一个约有两米高的壁画,上面画的是山水,夕阳西下、层林尽染,甚是好看。唯一让肖洪涛感到突兀的就是在壁画的上方还画着一个不知名的动物,这动物很像年画里的麒麟,但是却是用的写实的手法,惟妙惟肖,威武异常,在一个山水画中画上这么一个怪物,让肖洪涛很难理解。
紧挨着画像,下面有顺序的摆放着几把椅子,看样子是这里应该会客场所。
里间就是卧室,整个帐篷里设施豪华,金银器随处可见。
出得门来,肖洪涛发现只有魏疆一人陪同他前往,两位婢女留在了帐篷内,而灰袍郎中则悄无声息的走开了,这让肖洪涛又是一阵诧异。
在魏疆的引领下,二人很快来到了议事厅,其实议事厅也是一个帐篷,而且还离肖洪涛所居住的帐篷并不算遥远,仅仅隔了五个帐篷而已。
刚刚靠近议事厅,就听到里面一个人声若洪钟、语气坚定:“明日辰时再战,朕一定要攻下益州,重夺燕云十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