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也没什么,毕竟女孩儿的力道没有那么夸张,但是,碧莲的身体不断地往下出溜,最后简直要像个铅球似的掉在地上了,血煞的脸色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就差一命呜呼了。“这家伙,到底梦见什么了?!”这话还没出口,血煞已经像是快要渴死的鱼儿似的,大张着嘴,拼命的呼吸着空气,额头上根根青筋爆起。“不行,再不叫醒她,我就没命了!”这么下定决心之后,血煞把碧莲像是丢包袱似的丢在了地上,瞬间有一种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碧莲一边喊着疼,一边揉着后脑勺,猛一抬头看到血煞那张像是青鬼一样的脸时,又被吓得浑身一阵哆嗦。“呃......公子,你的脸怎么了?”血煞揉着脖子,一边确认他还在脑袋上,一边没好气的说道:“被一群马蜂给蜇的,别在意。”说完连血煞自己都对自己的撒谎能力很佩服。之所以会这么说,只不过是不想再添上不必要的麻烦了。
月下风里跳跃着淡淡的情愫暗香,即使让她用一生去换取也会毫不犹豫。月光如水般的温柔恬静,映着那银尘落雪星星点点,那悦动的波光粼粼一波波一浪浪似的跌宕起伏好似星海涛声,潮起又落回响不绝,有着静静地诡谧与动人心魄的美丽。仿佛有让人来到海边的错觉,耳畔似乎真的听到了那波澜壮阔的涛声。
枯枝劲松孤独却坚挺笔直的站着寒风阵阵阴森不减让人不寒而栗的怒吼声自后方徐徐传来不免让人胆颤心惊,“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休息。”血煞静静开口说道,语气平缓而沉稳。“不要。”碧莲低声说道带着些许颤音与那几丝羞涩仍旧没有放手似乎有着恋恋不舍,仿佛在害怕着什么,带着些许的心季与颤抖慢慢地松开了手,埋首低低的看着眼前的地面。
说不累是骗人的,她现在几乎感觉到手脚不存在的无力感,说真的,现在如果有张床的话,她会像个木偶一样倒下去,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而且,碧莲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完全可以这么做而不用担心敌人的夜袭。因为血煞就是她最好的护身符--当然,这不是把他当成工具,而是对血煞托付了十足、完全的信赖。要说原因嘛,自从血煞在那个钟乳冰洞里面抱起她的那一刻起,碧莲就确信了。
心底好似被冰冷的风雪掩埋一般的茫然失措不知该做些?什么眼前人近在咫尺却仿佛远隔天涯。血煞扭过头目光在碧莲身上稍作停留忽然开口道:“小心绝影。”碧莲如梦般惊醒怔怔的望着血煞一时错楞好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血煞犹豫了随即移开视线说道,仿佛不曾被打断过似的:“每逢月圆他要饮血。”话音刚落碧莲脸色瞬间没了血色变得惨白。当然,血煞对她这种反应是意料之中的,这也是魔族为什么被称为邪魔外道的原因之一。
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便接着解释道:“血魔每逢月圆必须饮血,若是长时间得不到新鲜血液便会死去。”碧莲大气不敢喘瞬间便被心底升起的恐惧吞没,脑中频频闪过绝影那枯槁干瘪的身影。同时身体中的血液像是激流一样翻滚起来,似乎要迸裂每一根血管似的迅速循环着,脑中不由得将绝影的影像与传说中的“吸血鬼”重叠起来。浑身又是一阵颤栗。
身后雾中绝影似乎愣了一会儿,有那么一刻仿佛露出了猩红狰狞的表情,但细看之下仍旧是一副死气沉沉的表情丝毫觉察不出一丝活人的气息,仿如一具骷髅一般的行走着时快时慢。按理说现在似乎......不,绝对是解决那两人的绝好机会,但是此时他的身旁站立着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婉儿正以猛兽般的目光盯着他。
如果这个人现在是厉害一致的伙伴关系的话还好,如果是相反的情况,那么现在冲出去无疑是愚蠢的行为,因为,绝影拿不准,这个小姑娘会帮助哪一方。因此,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唾手可得的机会溜掉了,况且,在在全力以赴状态下与血煞一对一,他仍没有十足的把握取胜。对那个人的实力,如果判断失误的话,付出的代价就会是自己的命了--虽说现在血煞负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