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再说什么,光是看着那些刑具,华说茶就尿了,裤子精湿精湿的……
连山云瘫坐地上,不屑冷笑。
他的确不怕的,已经瘫了半身了,对许多刑具压根无感啊,尤其几种惨无人道的,令人发指的。
苏悦看了,脸现不忍,似乎有些不忍看连山云沦落到这种地步,虽然那是她的灭门血仇。
林脱便笑:“悦姐姐,你不要太天真了,他早知你的身世来历,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是也不是,连山主?”
苏悦一惊,眼波流转,讶然看向连山云。
“啪!啪!啪!啪!”连山云瘫坐地上,不紧不慢,不慌不忙鼓起掌来,“我真没想到,会栽在你这小子手里……”
“没错,这个贱人的一切我早就知道!把她带在身边,一直看着她自以为得计的瞎忙活呢,看的我真是十分快乐呀!若不是你小子横插一脚,她还在那为我苦苦守贞呢。”转向了苏悦,“我倒是奇怪,你怎么就轻易的便宜这小子了呢?”
苏悦明白了连山云的意思,如坠寒冰!
连山云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要报仇,要寻找姐姐,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跟在他身边,而最安全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做他的炉鼎……
原来自己的一切计划,都在他预料中啊。
自己以为可以打探出一切,至少,可以在最后关头破坏他的晋级之阶,但显然,自己才是被利用的那个,知道实情的连山云是不可能给自己这个机会的!
到那个时候,不光白白便宜了他,家门血仇更是毫无希望……
怪不得呢,怪不得苦心孤诣这么些年,没打探出当年事一丝一毫的动静;怪不得这么多年了,自己竟然不知,他和郭连就是兄弟……
他一直都知道,一直在玩弄自己呢!
苏悦愤怒的拔出刀,失去理智的往连山云便刺。
“拦住你的女人,别让她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来!”连山云自岿然不动,智珠在握,再没有了被高位截瘫时的歇斯底里。
“刑讯我吧!捅死我吧!只要你们敢!我体中有我那大哥亲手祭炼的君子魂,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我是被杀,还是自断心脉而死,君子魂都会纠缠你们终身,让我那哥哥即便在万里之外,也能追踪仇人行踪,为我报仇!”
“叮啷!”苏悦的短剑无力的掉到了地上。
林拓身子微微一动,对着苏悦无奈苦笑:“看来是不可能问出什么了,不如把他丢在这,我们走吧……”
连山云哈哈大笑:“想把我丢在这儿?别做梦了!我已经瘫痪,留在这也定然是个被野兽分尸的下场,左右一死,还不如自断了心脉呢!你们逃不掉的!”
转向苏悦,连山云笑的益发嚣张:“贱人,想知道你姐姐的消息么?你姐姐早被采补过了,若不然,你以为我那哥哥怎么突破的筑基期,威震甘州?用完的炉鼎的命运你想必是知道的,你姐姐如今,早被卖给妓院许多年了,日日时时受那千人骑,万人压呢!”
“哈!哈哈!哈哈哈!……”狂笑起来。
苏悦被笑得六神无主,面露软弱,自从知道这十年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连山云算计中,她便几乎丧失了寻亲报仇的信心。
连山云露出得色,不失时机的道:“林拓,把我送回黔山寨,反正我的伤不难治好,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那大哥自然也不会来……”
语气一变,充满诱惑:“难道……你真的愿意为了区区一个女人,丢掉大好的修真前途么?”